第六章 末日黃昏現(xiàn)群狼
監(jiān)視他們的不是別人。是在荒原藏身荒草中旁觀鄭然幾人擊殺荒原鬼狼的男人。他一雙鷹眼須臾不離醉客來客棧。為了不被發(fā)覺,早在昨夜就住進了醉客來客棧臨街對面的另家客棧福興客棧。要的房間臨街透窗,是監(jiān)視醉客來客棧的好所在。
鷹眼男人監(jiān)視鄭然幾人一天一夜,卻不見鄭然和阿格尼婭出來,只見慕容良和兩個落魄武士為了賣馬忙了一天,便有些百無聊賴。直到看見李大虎出現(xiàn),心中一驚。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躊躇間,忽然意識到李大虎的出現(xiàn)可能會對他的計劃不利,就有些不安,于是出客棧去尋李大虎,打探虛實。他剛出屋,就被另一雙眼盯上了。正是幾日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鈴子”。
鈴子悄無聲息地一路尾隨,眼見他左右打聽來到了大風城商隊的會館,便躲在不遠的隱蔽處等他出來。
鷹眼男人找到商隊無非想找個借口見見李大虎,探探虛實。不曾想,李大虎不在會館,他又不好逗留會館太久,只得出來躲在暗處等李大虎回來。此時,天色已暗,殘陽像死去的勇士般斜躺在天邊,流盡最后一滴血染紅了宏闊的晚霞。
誰料他剛出會館就被李大虎發(fā)現(xiàn)。他沒有認出李大虎,卻被對方認出。
李大虎轉個彎就走了,直奔醉客來客棧。
鈴子目睹了全程,再三權衡,放棄跟蹤鷹眼男,回了客棧。原來,她在鷹眼男人住進福興客棧后,也住進了同一家客棧。只是鷹眼男沒有察覺。鈴子躲在暗處,就在他隔壁客房,他如何得知。
李大虎急匆匆趕到醉客來客棧,找上慕容良,一起去見鄭然。三人就在鄭然的客房見面。相互簡單的介紹后,李大虎單刀直入道:
“鄭兄弟,此地不能久留。我遇見個熟人,想必他應該是跟著你們來的。剛才他去了會館,看來他也認出我了。明日我們擇時離開,在鎮(zhèn)外東門碰頭。你的事我聽三弟說了一二,明日路上,我們再詳談。恕在下時間緊迫,不能久留?!闭f罷,解下背上樸刀,遞到鄭然手上,不容他推辭,道:“這把刀隨我多年,贈予鄭兄弟防身之用。”又囑咐慕容良道:“三弟,諸事謹慎!”
慕容良鄭重點頭。
李大虎不走門,推窗躍出,隱沒在黑暗中。
鄭然暗驚,這李大虎的武功已經(jīng)出神入化。他躍窗而出,不發(fā)一聲。更驚人的,他只用掌風就將窗推開,幾乎不察;身法靈活,縱躍如風,非一般高手能及。
李大虎走后,慕容良并沒有過多和鄭然解釋,鄭然也沒有過多追問。二人簡單分工,安排明日離開諸事。鄭然從阿格尼婭那又拿了些金米交給慕容良置辦給養(yǎng)。慕容良為方便,又去找田偉東和米銀二人。二人自然樂意效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給養(yǎng)置辦回來。無非臘肉米酒鹽巴火石火把一類,又買了一架篷車。恰好,做好的兩件狼皮袍子也送來了。慕容良算了針腳錢,打發(fā)走皮匠,收拾好給養(yǎng),就叫上鄭然和田偉東米銀四人一起吃飯喝酒。事情雖然緊迫,鄭然和慕容良二人偏要做出從容自若的樣子。一來,迷惑跟蹤監(jiān)視他們的人;二來,著實不需要過分緊張。鄭然遇事極少驚慌。何況猶在云霧中。為了不使阿格尼婭擔驚害怕,兩人不約而同沒有對她提及李大虎和他們的安排。阿格妮婭只知道明日就要啟程去大風城。因此,便托鄭然為她購置些牙粉和香皂類日用品。
無妄州近似古代社會,現(xiàn)代的牙膏和洗面奶等日用品幾乎不可得。只有牙粉和簡單工藝制造的香皂。即便如此,也是極其難得的。黃昏鎮(zhèn)這無妄州的法外之地只有富戶才會使用。貧民只能靠樹枝和石片凈牙和凈臉。至于洗澡更是數(shù)年沒有一次。
阿格妮婭拜托鄭然后,便叫了晚餐,簡單吃過,又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就休息了。
鄭然則將此事轉托客棧老板娘。老板娘欣然答應,逗趣道:“是足不出戶的小美人要的吧?還是我們女人愛干凈。瞧瞧她買的這些東西都是姐姐我平時愛用的,一定給她買好牌子。”說罷,留下一串銀鈴笑聲,搖曳生姿的出客棧了。
1981阿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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