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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女帝,陛下別跑

且看下回

輕狂女帝,陛下別跑 公子離瀟 1546 2019-03-09 14:53:02

  午夜,侍女匆匆往國師府門欄外掛上新的油燈合上門,本就安靜的國師府看上去徹底沉寂了似的。

  子車亦半躺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書。

  隨后進來個白影子,沒敢驚擾子車亦,只狐疑地看了看子車亦手上捧著的那本書。

  那居然只是民間里流傳的戲曲書,半個指節(jié)那么厚,皮上還有俏皮的插畫。

  倒也不是說戲曲書怎么的,他只是沒想到子車亦對這東西感興趣。

  子車亦臉上的病氣在殘燈下更明顯,只是相比之在朝堂上的時候溫柔了許多。

  子車亦頭也沒抬:“怎么了?”

  “小皇帝讓人把國師府給圍起來了,出去的人都有幾個士兵跟著,我們的人沒法出帝京?!?p>  子車亦輕笑聲:“那就不出了?!?p>  “……?。俊卑子叭藷o語了。

  要是這會兒時染站在白影人跟前,準能大吃一驚。

  子車亦看上去很沉迷于那本戲曲書,連個眼神都不舍得賞給白影人。

  白影人等了半天,頗為委屈:“那我怎么出去?”

  子車亦翻完了最后一頁,視線停在最后一行‘且看下回’,眼眸瞇了瞇。末了,八分不耐兩份嫌棄地看過來:“關(guān)我什么事?”

  白影人:“……”

  他一忍再忍,終于炸了:“子車亦你不要太囂張!”

  “是你不要太囂張。”子車亦風輕云淡,似笑非笑地掠過面前人姣好的容貌。

  他原先隱在暗處,清雋的臉并不真切,只看得出身材是纖瘦些的。

  因為子車亦三番兩次的忽視,他氣急敗壞地挪了位置。時隔幾年,他的模樣反而越出落得漂亮,異域的風情種種盡顯,是最吸引圣幽女子的類型。

  “你什么意思?”

  子車亦嘲道:“你一個別國的皇子,躲在本國師的府邸。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么沒禮節(jié)沒眼色地大吼大叫?!?p>  他還嫌不夠,那張臉上分明還端著笑,眼里添了揶揄:“說起來你躲在本國師這里,孤男寡男的,范葉舟知道嗎?”

  霎時屋里更安靜了。

  白央腦顱里炸開煙花,臉色白的能跟子車亦比。

  子車亦還偏生好整以暇,嘲諷的意味越拉越大。

  白央險些失了聲:“……你怎么知道的?”

  “據(jù)我所知范葉舟最近一直在找你?!?p>  子車亦淡定地合上了戲曲書。毛毯子蓋在他的膝蓋處,他空出一只手把毛毯子拉到了胸前,掌心半攏,掩在唇邊輕輕咳了兩聲。

  只要子車亦不說話,便跟隨時能隨風逝去似的,病氣蓋了滿臉。

  世人或多或少有那么丁點兒愛美之心,子車亦沒動靜的時候隔絕了煙火生出幾分處事不驚的美,白央出于共情其實有心關(guān)切兩句。但子車亦下一秒抬眸不加掩飾的揶揄瞬間潑了他滿身透骨的冰水。

  呸,他們共情在同樣黑暗里滋生的智慧罷了。

  子車亦:“很奇怪?蒼血位于圣幽以東南不過爾爾距離,白鷺堂半月前高調(diào)出現(xiàn)在蒼血帝國,堂而皇之住進臨近皇宮的府邸?!?p>  “范堂主下榻第二日在蒼血女帝的盛情邀請之下勉為其難進宮赴宴。蒼血皇女親自下位敬酒被范堂主不留情面拒絕,甚至勃然大怒。說是蒼血皇室來參宴的人不過一半,是不把白鷺堂放在眼里。嚇得蒼血女帝差點兒把早夭的十七皇子的牌位都拿出來陪他喝酒?!?p>  “央王,你猜怎么了?”子車亦又咳了一聲:“……可以勞煩關(guān)一下窗戶嗎?”

  白央啊了一聲,他聽得驚心動魄,揣著七上八下的心情合上了窗戶。

  子車亦明顯不適合講故事,語調(diào)沒半點兒起伏,并不吸引人,稱呼其他人的時候還帶著刻板的禮節(jié),一板一眼道:“范堂主指名道姓要見你。”

  白央又啊了一聲。

  子車亦頗感無趣,將戲曲本摁到桌上,屈起指節(jié)敲了敲本子:“對了,這本書的后半本呢?”

  白央:“……”

  子車亦屬于那種天生帶神秘色彩的人,白央沒法在對方冷不丁倒出自己舊情人的事之后在迅速把注意力拉回到子車亦手下那本小百姓們平日里的消遣之物。

  于是白央腦子里還在編排著要怎么把他跟范葉舟的關(guān)系在子車亦面前含混過去,牛頭不對馬嘴地回復(fù):“跟范葉舟沒關(guān)系。”

  子車亦心道,白癡。

  “抱歉?!?p>  白央急忙撈回自個兒離家萬里的智商,定睛看那本書。

  難怪他進來的時候覺得那本戲曲書有點兒眼熟,感情是子車亦從他屬下的行囊中抽出來的,是蒼血帝國的產(chǎn)物。白央平日里不看這些閑書,當下一嗤:“又不是我寫的,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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