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
受地形限制,北疆的雨刮不到帝京。
夏季暴雨過去以后帝京再少下雨,一天比一天晴朗不說,生態(tài)也差不多到了每年最好的時候……比如說漪永崖那邊的靈獸跑了許多到大街小巷里。
自女帝摸黑掛帥上北疆之后的不知道第幾場由神獸大人主持的早朝依舊平靜地開始又結(jié)束,少部分不平常的事情比如說蒼血帝國突然停止了各方面的試探性接觸,或者說民間近日盛起的關(guān)于流浪的絳王在哪里出現(xiàn)是吃了霸王餐還是傷了哪個紅塵女子的心,再或者說神獸大人今天開朝的時候臉色很臭很臭看得出今天心情非常非常差勁。
但這些都只是非常微妙非常小的小插曲,畢竟他們不能要求每一天都過得如出一轍。
再說平日里也不是沒有出過狀況,所以這一次的被大家簡單地忽略了。
畢竟蒼血帝國來了多少個使臣就被關(guān)了多少個使臣,能夠堅持這么久問圣幽帝國要合作已經(jīng)實屬不易。
畢竟絳王的消息每天都有,每隔三四個月這個未解之謎就被人拿出來。他們早就司空見慣……不就傳的夸張了一點(diǎn)兒?
又畢竟朱雀大人每天都擺著臭臉,每天看上去心情都不像很好。
朝臣們來了又走,一如尋常。
這邊印來江引著嚇了早朝的朱雀怒氣沖沖出現(xiàn)在上官影疏的宮殿當(dāng)中。
“他去哪里了?”
朱雀抓著從案幾上收到的一張墨糊了半面紙的書法作品,暴躁毫不掩飾。
“回,回大人!”仆役匍匐著身體在地上發(fā)抖:“蓮君出去之后就還沒回來過,奴婢們實在不知情?!?p> “這么大個人都看不住,好意思說不知情?”朱雀一腳把搭話的仆役踹開。
說他火冒三丈也不為過。
紅頭發(fā)的少年至少看上去年齡不大,稚氣未脫的一張臉對于絕大多數(shù)管理蓮池的仆役來說都是陌生的。
“大人!”仆役要哭不敢哭。
昨天蓮沼殿起了一場大火,大火燒禿了半個蓮池,等朱雀聞風(fēng)趕來的時候焦黑一片的臥室里看不出任何有人存在的痕跡。
“我再問一遍,上官出去之前有沒有做過什么不尋常的舉動!”
三味真火在朱雀身上雀躍,巨大的神鳥在朱雀背后若隱若現(xiàn)。
上官影疏不見了。
如果有其他大臣在這里可能回感慨一句,哦,難怪今天的早朝沉寂了許多。
可能今天還是不尋常的。
哪只不尋常。
印來江從背后按住朱雀的肩膀,成功為跪在朱雀面前的仆役攔下一腳。
“夠了,大人,大人冷靜。”印來江道。
仔細(xì)一看印來江今天換了正兒八經(jīng)的盔甲,他的佩劍擦得雪亮。
“能知道在哪昨天就說了。上官影疏要走他們也攔不住?!?p> 印來江分析得冷靜又客觀,從朱雀攥緊的手里強(qiáng)行摳出今天早上在時染房間里被發(fā)現(xiàn)的信紙。
很難說上官影疏是什么時候走的。
印來江肯定他是主動走的,否則要悄無聲息地帶走上官影疏實在太困難了。
朱雀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他不時把注意力停到仆役們身上,森冷道:“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