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
酉時很快就到,上官影疏來不及多想,抄起毛筆很快寫了一封信。
“阿啟?!鄙瞎儆笆鑶玖擞靶l(wèi)的名。
那一行字此刻還飄在半空中。
上官影疏神色復雜地掃過來。
這一行字以前,絲帶化作了上官月白的模樣。
能附加在物件上凝聚形態(tài)的靈力上官影疏不是沒有見過,不過是嘩眾取寵的小把戲。靈力凝聚形態(tài)有一個限制。就比如說上官影疏,他只能把靈力化作自己見過的事物的狀態(tài),而且還是靜態(tài)不能動彈的。
因為這個小把戲除了戲耍以外別無他用,耗費靈力的量又很大,上官影疏幾乎沒有用過這樣雞肋的技法。
上官月白官職不上不下但職能很重要,又年輕有為模樣俊美,在帝京的知名度很高。
換作平時上官影疏看到上官月白的靈力人像可能掃一眼就過去了,畢竟以前見過上官月白的人那么多。
但這根絲帶的出現(xiàn)本來就不同尋常。
更別說上官月白的模樣顯然不是他失蹤之前改有的形象。
上官影疏費力回憶那個圖像,上官月白稀奇古怪地掛著一身明顯不合身的紅袍,奄奄一息的,或許躺在一張塌上。
上官月白仿佛受了很重的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眸緊緊合著,唇瓣被紅衣襯得更顯無色。
這絕對是上官月白消失以后的事。
上官影疏廢了好大得勁才壓下心里的雀躍和震恐。
“盡快把信件交給陛下?!?p> “是?!?p> 阿啟在上官影疏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上官影疏把信折好塞進信封。
因為阿啟是面對著上官影疏,背對著門口的,所以他看不到浮在半空中的那行字。
上官影疏正要把信封交給他,眼眸順勢往那邊掃了一眼,忽地收回了手。
阿啟茫然抬頭。
上官影疏面色復雜,低頭發(fā)現(xiàn)阿啟還跪著,他的手上也還拽著信件。
“主子?”阿啟提醒了一聲。
上官影疏頷首:“先不給了,我上朝的時候直接交給他們。
阿啟:“啊?……是,是。“
見阿啟還不走,上官影疏督促一聲:“還不下去嗎?“
阿啟又愣了一瞬,對上上官影疏微冷的眸光,‘是’的音剛發(fā)出來人就不見了影子。
等阿啟離開,上官影疏才不爽地踱步到那行字面前。
就在阿啟伸手要信封的時候,剛剛還執(zhí)著提醒上官影疏約見面地點的一行字變成了:上官公子,我不希望把這場談話的地點變成戰(zhàn)場。
言外之意,就是警告上官影疏不要跟宮里的人說。
再之后,上官影疏就在古靈酒坊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面對面坐下了。
看著對面平白無奇的臉,上官影疏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
“閣下費盡心思見我,就是為了向我展示你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
陌生男人被戳破也不羞不惱,淡定地笑了笑,摸出一封牛皮信封。
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素潔的紙,紙張頂頭委任令幾個字寫的大大的。
敵不動我不動。
對面不說話上官影疏也不糾結這個問題,抽出紙張饒有興趣地讀下去。
“委任令?”上官影疏覺得莫名其妙,當看到血月堂主這一詞的時候更莫名其妙了。
“嗯?你們憑什么覺得我會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