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選定在了半年后,赤山王把扶睛召了回來,專心為這場選拔做準(zhǔn)備,這也是她第一次見扶睛,扶晴的哥哥。
他回來那天,司空燼剛好去靈劍閣,意外見到了和赤山王并排站著的人,淺黑色的膚色,淡淡的發(fā)色,穿著和他們都不一樣,反而像些異域的風(fēng)格,裸露在外面的肌肉布滿了白色的星印,見司空燼進(jìn)了靈劍閣,扶睛眉頭狠狠一皺,雖沒有說話,但他看司空燼的目光異常不爽,嚇得司空燼趕緊關(guān)上門,摸著胸口喘氣。
“怎么了,誰嚇你了?”祁晝湊上自己的臉關(guān)切地問。
“完了,我感覺我好像得罪他了?!?p> “誰?。俊?p> 司空燼指了指門外:“扶睛?!?p> 祁晝一聽居然一笑:“這是好事!怕什么?”
“嗯?你確定?”司空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說實(shí)話她想揪著他的頭發(fā)吼他。
“能激發(fā)你們的斗志!怎么不是好事,我知道你奇怪我什么還沒教你赤焰劍法,對吧?可別說沒有,我能不清楚你?”
“……”
“我之所以不教你,是因?yàn)槲以诘人?。如果你能打敗他,我就教你赤焰劍法?!?p> 司空燼正想問他為什么,話沒出口,又聽見祁晝笑了起來。
“以前他才是赤山宮劍術(shù)最厲害的人,除了赤山王,沒人能在他的劍下?lián)芜^十招,就算那樣優(yōu)秀,他也不能來這靈劍閣學(xué)習(xí)赤焰劍,他覺得自己太弱,得不到我的認(rèn)可,所以他才請求去外面歷練自己。如今回來卻看到你大搖大擺就能進(jìn)他向往已久的靈劍閣,他能不恨?”
“你為啥沒有答應(yīng)他?你又哪看不上他?”
“哼,我是那種人嘛?告訴你,是因?yàn)樗⒉缓线m握這把劍,到底是帶著魔種的血,他壓制不了他的戾氣。”
司空燼就像在看一個變態(tài):“你標(biāo)準(zhǔn)還挺多的,真是事多?!毙睦飬s不安,是魔種,和黑潭的人有關(guān)系?
“其實(shí)我更期待,我教出來的你和他誰能贏,你不覺得這樣能把你們的極限放到最大嘛?一個高傲又自負(fù)想奪取我,一個廢柴但努力,而且還是我教出來,有望繼承我的人,果然很精彩?!?p> 司空燼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想襯托自己嘛,說得那么清新脫俗。
但和扶睛的那一戰(zhàn)看來是躲不了了,從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司空燼就知道,這個人不但善妒,還十分厲害,到底是有底氣,才敢在赤山王身邊還那么敵意地看著自己。
幸好在祁晝那里學(xué)的東西越來越多,讓司空燼心里越來越有把握,祁晝曾告訴她獲得劍靈的認(rèn)可,就能拿起那把劍學(xué)赤焰劍法,但自己和祁晝混得這么熟了,還是沒聽見他要教她的話,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你不用擔(dān)心?!毕袷强创┝怂男乃迹骸八F(xiàn)在不會找你麻煩的,而且學(xué)赤焰劍法的代價太大了,他們以為只要我說一句好就能學(xué)嗎?”祈晝不以為然地說。
“代價?什么代價?”原來是這樣,司空燼突然明了,難怪這赤山宮也不是沒人,卻沒人被劍靈看上。只是這代價太過于大了,祈晝知道,他們是不會答應(yīng)的。司空燼想了想自己和他們的不同,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學(xué)赤焰劍法要舍棄自己的星術(shù)嗎?”司空燼皺著眉頭問。
“是?!逼頃儾⒉黄婀?,他覺得司空燼有能力去學(xué)赤焰劍法的一個原因,是因?yàn)樗辉赴堰@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蠢貨。他篤定不會有人為了一套劍法放棄自己多年苦苦修來的星術(shù),就算貪欲再多,在某些方面,他們還是不敢,會好好權(quán)衡,畢竟風(fēng)險太大了。
“那你怎么就覺得我一定合適?”
“不,不是一定,而是比較,現(xiàn)在你是唯一一個符合條件的人,如果那個扶睛能在不舍棄自己星術(shù)的基礎(chǔ)上學(xué)會劍法,那么我會毫不猶豫選擇他。我希望你明白。”
“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不算數(shù)了嗎?你說做我?guī)煾傅??!睕]想到司空燼突然眼淚汪汪地說起他的話。祈晝愣了,他以為這些話司空燼根本不當(dāng)回事的,結(jié)果,自己反而尷尬了,見她哭的那么傷心,一下子反而手足無措,他感覺自己收到了良心的譴責(zé)。
“我……”
“嘻嘻?!闭恢趺崔k才好的祈晝,突然聽見了笑聲。
“好哇!你裝的是不是?”明白過來的祈晝臉一紅,剛剛的窘迫樣定是被她看見了,丟死人了!他可是天人之姿!便伸手就來打司空燼,司空燼料到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早就跑了,兩個人在靈劍閣鬧騰了一會就打住好好練劍了。
把修心決和赤山劍法一起練果然有極大的效果,趁著勁頭,司空燼滿臉的汗都舍不得停下來。祈晝躺在劍架旁的矮榻上,看著司空燼的身影閃過來閃過去。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的。”休息空檔,司空燼擦著額頭的汗,沖著祈晝說,祈晝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司空燼,說道:“你不蠢嘛,還知道我的意思,不枉費(fèi)我告訴你那么多?!?p> “那我可以理解為,你看好我嗎?”司空燼狡黠地眨眨眼。
“不,因?yàn)槟惚人?,適合帶在身邊,襯托我。”祈晝心里倒是挺開心,因?yàn)樽约壕褪强春盟乃?,就是嘴上一點(diǎn)不饒她。
“你說兩句好聽的能死嗎?”司空燼本期待他能說句好的鼓勵鼓勵自己,看來是不指望他嘴里能吐出好聽的話來了。
司空燼登時就拉下臉來,扯過擦汗的巾子摔在他臉上就轉(zhuǎn)頭離開。
“粗魯!有辱斯文!”聽得后邊那嫌棄的聲音,司空燼提劍的手青筋一蹦,轉(zhuǎn)過頭看他。只見祈晝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那方巾子,另一只手捂著鼻子皺著眉。
似是感覺到周圍那不太對勁的空氣,祈晝抬起了頭……
“你剛說什么?是不是要跟我探討探討?”司空燼抽著嘴角,眼睛像劍一樣瞪著他,祈晝仿佛看見司空燼背后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縮了縮脖子,默默把手里的巾子藏在身后,像被狗攆過的鴨子,耷拉著頭,哼唧道:“沒……沒有的事。”
“哼。你給我看好了,等我回頭錘那個扶睛,你就乖乖追隨我吧?!彼究諣a見他慫的恰到好處,就不再欺負(fù)他,依舊去練劍。
赤山宮將半年后的王選消息放出來,各個勢力都暗暗準(zhǔn)備,司空家,血刃家肯定會有動作。司空燼感覺到,自己躲不過的,這也是自己的一次機(jī)會,她會好好把握的。
“那就來吧,也讓我看看你們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