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不想說,等到了再說吧?!迸韮S搖搖頭,沒有透露那位門路廣的人身份。
袁偉跟蔣聰同時看向彼此,也沒有尋根究底。
確認(rèn)了要留在城里后,他們便不用再經(jīng)過一個路口,便停下來辨認(rèn)一下方位了,而是沿著這條主路一直往前騎,當(dāng)覺得累了時,便停下來歇一歇腳,順便補充下能量……
得虧他們準(zhǔn)備充足,兩車籃的儲備量,可謂是相當(dāng)豐富,足夠支持他們一路奢侈。
因為不用再擔(dān)心回去晚了,會吵到易姐他們,所以他們的騎行變得有愜意起來。
就在這種悠然自得,邊吃邊走的騎行中,他們終于看到了遠(yuǎn)處的密集燈火,那是晉州城在向他們眨眼。
又騎行了十多分鐘,他們來到了那座橋前,過去后右轉(zhuǎn)便是晉州汽車站了,而那一排房屋里,有一座是他們曾經(jīng)提心吊膽過的……
為此他們還仔細(xì)辨認(rèn)了下,然后晃晃悠悠的特意過去,透過玻璃門往里瞅了瞅,還自巷子里看了眼那扇窗……
那扇窗亮著燈,應(yīng)該有客人居住,隨后他們又往玻璃門里看了看,便又晃晃悠悠的騎走了。
他們在小廣場邊的那條十字路口停了下來,一人吃了幾個水果后,便將余下的都給丟進(jìn)了垃圾桶,不管它們的品相多么好,終究是撿來的,被人看到,便是心里坦然怕也是會赫然,眼不見為凈。
就算是到了這里,彭僑還是沒有說出目的地,只是讓袁偉跟著他走。
他們經(jīng)過了琪琴,事隔半夜,這里沒有什么變化,而這時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他們騎行在街的那面,扭過頭來行著注目禮。
按摩室這邊客廳里一片忙碌,而足療室那邊客廳里空蕩蕩的,連個看門的都沒有,但靠著街面的兩間房里卻都亮著燈,顯然也是有著客人光臨……
雖然他們經(jīng)過這里時騎的很慢,但卻沒有停下來從容觀看的心思。
經(jīng)過琪琴后,他們又往前騎了百多米,趁著路上沒車時,拐到了馬路對面,然后往回騎了百米左右,又停了下來。
彭僑朝前方點點下巴,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之前說的就是這里。”
蔣聰探頭往前方看去,疑惑的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老王吧……”
袁偉偏頭看了眼彭僑,又狐疑的看了眼蔣聰,跟著問道:“就是那個老王?”
蔣聰點點頭,無所謂的說道:“我們說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就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p> 彭僑點頭,輕聲說道:“是的,就是老王,他這休息室里,有兩張床,我們擠一擠,混一晚上?!?p> 袁偉仔細(xì)想了想,有些遲疑的說道:“這樣不好吧。”
蔣聰看了眼十多米外的琪琴,也有點遲疑,但卻沒有說話。
“沒什么不好的,省下住宿費,也不用擔(dān)心自行車被偷走?!迸韮S一臉平靜,他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之前一直沒捅破,這時船到橋頭了,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拒絕。
袁偉低頭看了眼自行車,沉默了下來。
早上他們吃早餐的時候,易姐在院子里忙碌,等他們出門時,自行車已經(jīng)停在院門口了,而且還特意被擦拭過,然后臨走時彼此告別,都將鑰匙的事情給忘記了……
如果堅持要住旅館的話,自行車好像只能放在外面,別說沒鎖,即便是有鎖也有可能被人弄走……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錢很少,刨除回家的路費外,可供任意使用的,沒有辦法如此奢侈。
三人達(dá)成共識后,蔣聰跟袁偉各顧著一輛自行車,躲在路邊風(fēng)景樹下的陰影里,怕被琪琴的人看到,而彭僑則走進(jìn)大門,去找那個老王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老王跟彭僑一起走了出來,很熱情的沖他們揚手打招呼:“冷不冷,先進(jìn)屋里來,有暖氣。”
“嗯,今晚麻煩了啊。”袁偉笑著點頭,很自然的說起了客套話。
“還真巧啊老王,今晚咋沒抱著你那水杯四處閑晃???”蔣聰也笑著說道。
“的確是趕巧,我就回來加個熱水,還沒有來得及出門呢,就被你們堵住了?!崩贤鹾呛且恍Γe了舉手里的保溫杯。
說笑中他們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大門,然后在老王的指點下,將自行車停在了車棚里,并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你們的自行車絕對安全,這就是我老王的職責(zé)所在!”
“就你那熊樣,天天到處瞎跑,還總是喝多,一天天的就沒頂過事兒,我要是領(lǐng)導(dǎo)早把你開了?!迸韮S笑著在老王屁股上踹了一腳。
老王伸手想擋,但沒有擋著,于是又捧著保溫杯,臉色一板,嚴(yán)肅的說道:“誰敢說我耽誤事兒!我老王當(dāng)值期間,院里可從來沒有丟過東西!”
“是啊,沒丟,但你總不在,或者不清醒是事實吧,哪管得了外人進(jìn)出,你這也就是政府大院,要不然肯定得遭賊。”彭僑依然嘻嘻哈哈著,很難想像,他是怎么做到跟一個老頭嬉笑怒罵形若無事的……
“我就算離開了,也只是附近走走,是在視線范圍內(nèi),而且我酒量好,就算是喝多了也是清醒的,你小子要跟我拼嗎?”老王正氣凜然的說著,忽然一歪頭,挑釁的看著彭僑。
“我跟你拼個屁,今天累了一天,我們得好好歇歇!”彭僑擺手,順勢打了個哈欠。
“說到找工作,我想起來了,我一個朋友那里,就在招人,據(jù)說待遇還不錯,你們要不要過去那邊?”老王忽然愣了愣,然后拍了拍腦袋,一臉懊惱的說道。
“什么地方?做什么的?”彭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急促的問道。
蔣聰跟袁偉本來沉默的走著,這時也都精神一震,熱切的看向老王。
被這樣三雙眼睛盯著看,饒是老王臉皮厚如城墻,為人處事老油條,也不禁覺得尷尬,他搔了搔頭皮,吱唔道:“那個,我還得問問,等下聯(lián)系了看看吧……”
“老王,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笨吹嚼贤踹@副心虛的樣子,彭僑的聲音都顯出陰陽怪氣來。
“我說的是真的,前幾天跟一朋友喝酒,真說到這事了?!崩贤跻宦牸绷?,大聲辯解道。
“當(dāng)時就喝多了吧!”彭僑斜了老王一眼。
“呃……”老王當(dāng)場就啞了。
雨樓昕塵
吶…國慶期間無更,若是有閑暇的話,會試著存點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