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瘋鬧的時候,為避免被戰(zhàn)火波及,蔣聰隨著戰(zhàn)團拉扯遷移而遷移。游離在外的他,一開始很無語,后來就變得饒有趣味。
這刻兩人各執(zhí)紙盒邊角,進入到了和平時代,實在是之前耗費了很多力氣,他們需要歇一歇。
正歇著呢,彭僑忽然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都斂了去,怏怏的說道:“沒意思,不想玩了,我們都放手罷戰(zhàn)好不好?”
袁偉欣然同意,點頭道:“行啊,你先放?!?p> 彭僑默了默,低聲說道:“我放了后,你打我怎么辦?”
袁偉撇撇嘴:“那我放了,你打我怎么辦?”
彭僑:“你是我叔啊,好端端的我怎么敢打你?!?p> 袁偉:“你是我侄子啊,好端端的我怎么舍得打你?!?p> 談判就此進入到了僵局,沉默了幾秒鐘后,彭僑再嘆一口氣,試探著問道:“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啊,要不然我們一起放?”
“好啊,一起放?!痹瑐纳迫缌鞯狞c頭,然后兩人一起喊:“一、二、三……”
喊完數(shù)后,他們各自揚臂,做出把紙盒遠遠扔開的樣子,但話音落下后,紙盒依然被牢牢的抓在各自手里……
都違背了諾言的兩人,一點也不覺得羞恥,還都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時蔣聰嘆了口氣,三兩步走上前去,伸手捏住紙盒子:“我看著難受,現(xiàn)在你們可以松手了嗎?”
彭僑跟袁偉對視一眼,真的松開了手,蔣聰笑了笑,將紙盒子遠遠的丟開。
就在紙盒離手飛出時,彭僑跟袁偉忽然欺身而來,伸出胳膊撥向蔣聰?shù)暮竽X勺。
變故突然,蔣聰卻似早有準備,他踏前一步,同時一低頭,前傾了上半身,躲過了這一擊。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有兩個人,便是事跡敗露了也不用擔憂,竟是悍然搶攻,緊跟著又踏前一步,欺身撥了下他的后腦勺。
“看了半天戲,真以為戲好看啊!”彭僑笑道,繞身就跑。
“弄你這一下,咱們才算是扯平了!”袁偉笑道,轉身就跑。
“魂淡!往哪跑!”蔣聰叫道,返身就追。
“小樣的,把你能……”彭僑跑在最前面,自以為安全有了保障,扭頭笑道,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變了……
“嘿……”袁偉在他身后壞笑,手臂前伸,就在這當口,已經(jīng)抓住了他羽絨服的帽子,用力往后扯了扯。
“你……”驚怒間彭僑叫道,反手就想抓住袁偉,但后者很開就撒了手,并且往邊上繞了過去,這一把就抓了個空。
“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吧?!痹瑐トΡ继樱^都沒有回,直接大笑道。
眼看這兩人窩里反,或者說壓根就不是一路人,互相牽絆,緊追上來的蔣聰哈哈大笑,似乎勝利就在眼前……
然而沒有用,之前那兩人撥他后腦勺那一下,都用了力的,他往前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等到開始追趕時,別人已經(jīng)往前跑了好幾步。即便是這時彭僑被阻了阻,依然領先他好幾步……
袁偉跑在前面,彭僑跑在中間,蔣聰跑在后面。前者只是逃,后者只是追,中間的又是追又是逃。
當下三人呼喝著奔跑著,在這廢棄的工廠里,灑下連串笑聲。之前略有些沉重的心情,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袁偉領著兩人在第三重院子里繞了會兒圈圈,又跑到第二重院子里繞圈圈,雖然這兩處很亂,但有過之前的踩點,完全不用怕繞到死路里去……
幾圈跑下來,袁偉累的不行,偏偏還不能停,簡直是苦不堪言。其實誰都累,但誰都沒打算停,憋著一口氣般……
當跑到第一重院落時,紛繁忙亂中,忽然一陣清脆的鐺鐺聲傳來,袁偉眼里精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規(guī)避借口,可以給彼此一個安穩(wěn)的理由。
瞅著老大媽大錘砸落正要抬起之際,他大喊一聲:“大媽,您怎么還在砸??!”
大媽頓了頓,將將揚起的錘又落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正跑來的少年,笑道:“看起來你們玩的很愉快啊,我在這里都能聽到你們在后面的吵鬧聲……”
袁偉跑到近前,雙手撐著膝蓋,呼哧的喘著氣。稍后彭僑也到了,再稍后蔣聰也到了。三個少年各據(jù)一個方位,圈了大半個圓,將老大媽圈在內里。
老大媽端坐如山,她摘下手套,胳膊肘子墊在膝蓋上,看自家孩子似的看著他們笑。
歇了好一會兒,三個少年蹲了下來,隨意的跟老大媽聊了會天,問了下這里的廠房分布,隨后告別離去……
有點累,回到宿舍后,三人攤倒在床上,又歇了好一會兒,期間沒有人開口說話,就像是彼此都睡著了似的。
“你們聽歌嗎?”沉寂中蔣聰忽然開口說道。
“聽,你去放吧。”袁偉說道。
“放那個一萬年夠不夠……”彭僑提出了要求。
“好的。”蔣聰坐起身來,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將錄音機、電源器跟一堆磁帶都顯露出來。
幾十盤磁帶哐鐺嘩啦了一陣,廢了點時間才摸出來那盤磁帶。
這盤磁帶里有十幾首歌,都是曾經(jīng)流行過的,有黃雅莉的蝴蝶泉邊,有鄭源的一萬個理由,有張韶涵的隱形的翅膀,有伍佰的純真年代……
這盤磁帶是他們三個都最喜歡的,其中彭僑最喜歡一萬個理由,蔣聰最喜歡蝴蝶泉邊,袁偉最喜歡純真年代,隱形的翅膀是三人都第二喜歡的。
宿舍里只有一個自帶插座,在長桌的那個墻角里,他走過去將東西擱在桌上,拿了買來的插線板通上了電……
“咔噠”一聲,一切準備就緒,蔣聰按下了播放鍵,霓虹燈閃爍時,歌聲聲嘶力竭的飄蕩而出:“……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蔣聰又躺回了床上。這個下午的尾聲,便是在歌聲的陪伴下,緩緩流逝……
就是隔一些時候,就要起床給磁帶翻個面,這點很是美中不足……
雨樓昕塵
周末無更!聽說香山的紅葉紅了,這個禮拜下個禮拜都是觀賞期。還從來沒有在正當時的時候,爬過香山呢!心里癢癢的……明天加班,后天,得想辦法存點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