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啥情況?簡直就是莫名其妙?。?p> 蔣聰身不由己的側(cè)過身來,目光凝聚在這對父子的背影上。看著他們走出了幾十米,這才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又看向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被她的姑姑攙扶著,慢慢的朝著他們走來,或者說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
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蔣聰?shù)牧?xí)慣也決定了他會收回目光。帶著點躲避的樣子,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小姑娘依然在輕聲啜泣著,走到他們身邊時,哭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低頭掩嘴,泣聲道:“對不起!”
聽到這句話,蔣聰也顧不得不禮貌,立馬抬起頭來,詫異的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無暇理會旁人,說完這句話,掩著嘴往前跑去。
變故突然,她姑姑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被掙脫了。她愣了愣,也顧不上別的,跟后面就追了上去。
“什么情況?”蔣聰喃喃自語,轉(zhuǎn)過頭去看彭僑跟袁偉。
他們也被這一幕給搞懵了,呆呆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跑出十來米外的小姑娘。
小姑娘跑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去追李凡,跑到一半時被她姑姑追上拉住了,而這時老李父子正拐向制勝大門。
兩個女子拉扯著,忽然就愣在了那里。
看這個情況,似乎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了,彭僑咂咂嘴,感嘆道:“李凡這是主動放棄這個女孩了嗎?之前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已經(jīng)聊的很歡了啊。”
蔣聰跟著說道:“是啊,到底是啥情況?還有,她為什么要跑來跟我們道歉?感……”
說到這里,蔣聰忽然頓住,扭頭看向彭僑跟袁偉,一臉的不敢相信:“難道跟我們有關(guān)?”
彭僑的臉色也變得怪怪的,抿著嘴點頭,認(rèn)同的說道:“看起來真跟我們有關(guān),可是我們做啥了?”
袁偉一直沒說話,這時忽然嘆了一口氣,滿是惆悵的說道:“如果真要說有關(guān),應(yīng)該是今天中午的時候吧,但是不至于啊……”
今天中午?蔣聰仔細(xì)想了想,也不是多久遠(yuǎn)的事情,很快就被想了起來。
中午下班洗漱完后,他們沒有回宿舍做飯切菜,而是說說笑著朝大門走去,打算到對面的小賣部里,買點零食吃。
走出大門剛邁上斜坡,正在左右張望有沒有車時,忽然就打路邊竄過來一個人,沖他們嗨了一聲。
聽聲音是個女孩,他們轉(zhuǎn)眼一瞧,就是李凡的相親對象。
見自己好像嚇到人了,小姑娘開始羞赫起來,臉騰的就紅了,扭扭捏捏的囁嚅道:“李凡下班了嗎?”
這幾天里,小姑娘每天都會來這里,然后跟李凡一起,在門前的馬路上來來回回,所以知道他們跟李凡的關(guān)系。這會兒大概是久盼不至,忽然看到了熟人,一時沖動就跳了出來……
李凡有沒有下班他們不知道,按理來說是下班了的,要知道他們?nèi)税灾强谒茨樖诙枷戳撕靡粫?,等洗完下班的人潮早走沒影了,然后從老李門前經(jīng)過時,又因為厚重的門簾并沒有留意……
往常碰到需要跟外人打交道時,彭僑跟蔣聰都是擺設(shè),只能靠袁偉撐場面。
兩人就站那說了幾句。
受小姑娘拜托,雖然很不情愿,他們還是打算跑一趟腿,去看看李凡有沒有下班。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李凡拐出工廠大門,看到他們站在一起時,愣了愣后才又開始爬坡。
“你的他來了,我們先走了?!痹瑐ギ?dāng)時笑了笑,正好馬路上沒有汽車往來,于是開始橫穿馬路。
等他們自對面的小賣部里,稱了點瓜子花生餅干出門時,李凡跟那小姑娘已經(jīng)慢騰騰的晃到了遠(yuǎn)處……
回憶完往事,蔣聰也嘆了口氣:“我也覺得不至于啊,再說了當(dāng)時看著不好好的嗎?怎么到了這會兒突然發(fā)作了?”
彭僑忽然冷笑一聲:“看這樣子,也許小姑娘跟李凡說了什么呢,比如說那個人好帥,說話好溫柔……”
袁偉一愣,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蔣聰也愣了愣,轉(zhuǎn)而盯著袁偉看,上下一打量,嘖嘖有聲道:“聽你一說,還真有那么回事,往常幾天,那小姑娘好幾次偷偷看向我們呢,想必就是在看你吧?!?p> 前面一個你字是彭僑,后面一個你字自然是袁偉。
袁偉充滿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自打在琴棋被逼著剪去了頭發(fā)后,他到現(xiàn)在其實都沒有緩過來,總覺得頭發(fā)一短人立馬就變得丑了……
但他其實依然是個帥哥,要說能禍亂點什么,其實還是有可能的。
雖然他沒有那個心,但架不住小姑娘對他有好感,也架不住李凡對他有敵意酸意。如果真像彭僑說的那樣,小姑娘跟李凡說了些什么,那出于某種奇妙的心理,事情朝著怎樣的方向發(fā)展,都是說得過去的……
平白無故的就遭受這樣一場無妄之災(zāi),三個少年愣愣的在原地站了會兒。他們看著那小姑娘在她姑姑的攙扶下,繼續(xù)往前走去,然后拐到了那條田梗小路上……
“怎么走去那邊了?”蔣聰詫異一聲,那后面好像沒有啥吧……
“應(yīng)該是想避開我們吧,所以特意繞上一大圈……”彭僑搖頭感慨。
“這都什么破事啊!”袁偉深深的嘆了口氣,怏怏的往前走去。
蔣聰跟彭僑對視一眼,隨即苦笑了起來。是啊,這都什么破事啊,好好的心情就這樣被攪和了,還是回家聽聽音箱準(zhǔn)備晚餐吧!
他們走回廠里,路過老李的宿舍時,還愣了愣,然后才回了他們自己的屋。
按下錄音機的播放鍵,最大音量的轟炸著,輕松就將隔壁的音箱給挑釁的隆隆而鳴。然后關(guān)掉錄音機,開始準(zhǔn)備晚餐,一切都是如此的按部就班,跟平常沒有兩樣。
等他們吃過晚飯后,天已經(jīng)黑透了。屋里一片黑暗,三人躺在床上,聽著隔壁鄭智化的水手。若是往常他們肯定會跟著唱的,多么能夠煽動人心的歌啊,但此時卻沒人應(yīng)和,只是靜靜的躺著。
等到這首歌唱完,袁偉起身說道:“走吧,出去走走?”
彭僑跟著起身,打算出門,蔣聰躺著沒動,懶懶的說道:“你們?nèi)グ桑疫€要洗衣服?!?p> 兩人沒說什么,點點頭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