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驚愕的張著嘴。不住有酒水從她那張抖動著肥肉的臉上低落。涂抹著厚重的妝粉的臉上劃下一道一道的花痕,像是水土流失嚴重的黃土高原一樣溝壑縱橫。
“你竟然敢拿酒潑我!”胖女人鼻翼翕動,尖銳的聲音很刺耳。
“潑你又怎么了?”蕭默北很隨意的掏掏耳朵,“胖子,再叫喚的話就把你丟出去!”
胖女人的身體一顫,似乎很怕眼前這個張狂的黃毛小子真的會把她丟出去。不過隨后她卻壯起了幾分膽氣,“這是蕭太太的酒會,你好大的膽子啊,敢在蕭太太的酒會上搗亂!“
似乎找到了靠山,胖女人驕橫跋扈的瞟著蕭默北,“我一定會告到蕭太太那里,你們這幾個沒禮貌的小子就等著吃苦頭吧!得罪蕭家,哼哼,你們恐怕是連死字怎么寫的都不知道!”
蕭默北不由得笑出聲,他伸著手指指著自己,“喂,大媽,你莫非不知道我是誰嗎?”
“叫誰大媽,沒教養(yǎng)的東西!”胖女人惡狠狠的瞪著蕭默北,“一個連禮服也租不起的窮小子,誰會知道你是誰?”
蕭大少摸了摸鼻子,確實他今天穿的稍微隨意了一點。出自歐洲頂級設計大師曼克比爾之手,由最正統(tǒng)手工工藝縫制的休閑襯衫袖子半挽著,很隨意的扣著幾枚扣子。格蘭蒂亞的深灰色長褲松松垮垮的,半掖進去的襯衫下露著一截白色的GUCCI皮帶。一雙純手工制作的皮鞋也完全沒有好好打理過。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懶懶散散吊兒郎當。
但是,這個胖女人到底是從哪看出來他蕭默北蕭大少是個窮小子來的?
而且,這果然是個不認得他蕭大少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就混到自家老太太的酒會上來了。而且還惹了這樣的麻煩。
看著耀武揚威一臉神氣的胖女人,蕭默北不由得感嘆一聲,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他沖胖女人豎起兩個手指:“胖子,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向小丫頭道歉,直到取得小丫頭的原諒。然后麻利的滾出這里。第二,被當球一樣踢出去,并且準備迎接某人瘋狗一樣的報復。怎么樣?你打算選哪個?”
胖女人笑了起來,帶動著臉上的肥肉一抖一動。
“真是個狂妄的小子,你算什么東西?”她尖銳的嗓音像是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音一樣難聽刺耳,“我告訴你,今天你們不賠我的裙子,這件事絕對沒完!”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蠢貨。蕭默北搖搖頭,便打算當眾展示一下自己精湛的腿法。
“賠你的裙子?當然可以。”淡淡的聲音響起。
蕭默北聳聳肩,得,正主發(fā)話了,胖子你好自為之吧。
胖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希城,見楚希城身上禮服價值不菲倒也沒有出言譏諷。
“我這件禮服是今年的限定款,是普羅格爾大師的精心力作。”她伸著兩根短粗的手指,“二十萬!”
“沒問題,”楚希城淡淡的說道,“我會賠你一百倍?!?p> 他單手從懷里取出一本支票簿,然后遞給蕭默北,示意他填上數(shù)字。
蕭默北雖然略有疑惑,還是聽楚希城的在支票上填上了數(shù)字。
“這是一張兩千萬的支票,”楚希城手指夾著支票晃了晃,手腕一甩將那張支票丟了出去。
那張支票在空中飄著,被胖女人有些笨拙的抓住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耍我?”胖女人攥著那張支票,抖動著臉上的肥肉說道,“不是故意開張空頭支票給我?”
“你盡管可以打電話去銀行查,”楚希城好整以暇,平靜的看著這個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的胖女人。
胖女人狐疑的瞟了眼楚希城,從大紅色的提包里掏出手機來。
楚希城靜靜的,等著胖女人和銀行那邊確認完。
“哼,算你小子識相,”確認完支票無誤之后,胖女人抬起頭來,臉上的肥肉得意的很燦爛,“我也不是那樣小氣量的人。既然你們誠心道歉了,我就原諒你們,不追究了?!?p> “既然你裙子的事情已經(jīng)算清了,”楚希城淡淡的說道,“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來算些別的了呢?”
胖女人臉上抖的正歡的肥肉一僵,一雙小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這個抱著孩子的很識相的出手大方的小白臉。算些別的,還有什么別的嗎?
楚希城輕輕拂過小人兒粉嫩的小臉上那一個紅通通的手掌印,雖然他的動作很輕柔,但懷里的小人兒還是忍不住一抖。
楚希城很平靜的說道:“我女兒臉上這個掌印,是不是也該來算一下?”
他抬起頭看著胖女人,墨色的眼眸中的怒氣很平靜:“小孩子不懂事大人是該教育,但是小孩子受了氣大人也應該討回來?!彼3堑呐畠?,也是這個胖女人能動的?
胖女人身體一抖,有些受不了楚希城那壓迫力十足的眼神的她微微移開視線。
“你想做什么?”她猶嘴硬的說道。
“很公平,我一百倍還了你的損失,”楚希城說道,“你也只需挨一百個巴掌就可以了?!彼念┝艘谎凼捘保坝浀?,不要多也不要少?!?p> “好勒!”蕭大少摩拳擦掌。他今天就要讓其他人見識見識,他蕭默北不僅是腿法精湛,掌法也是出神入化!
“你,你要做什么?”胖女人看到蕭大少一臉壞笑的向她走過來。不由得縮縮身子,像個即將被欺凌的無助少女一樣。只是那水土流失嚴重的黃土高原加上肥肉橫生的臃腫身軀,只會讓人覺得惡心。
蕭大少停在空中的手,終究是沒有落下去。這個肥婆這一手,真是玩的漂亮。
“發(fā)生什么了?”蕭太太走了過來,只不過是有事離開了一下,回來卻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她不由得過來看下情況。
“蕭太太,你要為我做主?。 迸峙俗策^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著蕭太太的手。
“王太太,不要激動,慢慢說,慢慢說,”蕭太太安撫著胖女人。
“這兩個小畜生,發(fā)了瘋要打我!”胖女人眼淚汪汪可憐無比的說道。
蕭太太臉一沉,她盯著還沒收回手的蕭默北:“蕭默北,你在胡鬧什么?”
胖女人呆住了,蕭,蕭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