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起后,數(shù)學(xué)老師走了出去,班里頓時就又“炸”了起來。
前排的謝正陽轉(zhuǎn)過頭來問孟嘉魚:“嘉魚同學(xué),今天你的兩個同桌怕是來不了了?!?p> 孟嘉魚揚眉:“為什么?”
謝正陽:“昨天晚上,學(xué)校都來救護(hù)車了,你沒聽到聲響嗎?”
孟嘉魚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他們倆受傷了?”
謝正陽:“對?。∽呃壬隙际茄芜?,很多人昨天都看見了?!?p> 張譯瑄這時候剛巧走過來找孟嘉魚借筆記,聽見了謝正陽的話,也點了點頭:“我也看見了,樓梯間也都是血,看著好嚇人啊。”
孟嘉魚眉頭都快擰出水了,擔(dān)憂的小臉都慘白慘白的:“怎么回事???”
這時候,時漾漾快步走了過來,在季松歌的位置坐下,一把抓著孟嘉魚的胳膊道:“嘉魚我有瓜給你吃!”
孟嘉魚看向她:“你也知道了?”
時漾漾點點頭:“我剛聽張濰濰她們說了,說是羅小偉昨晚拿刀子捅了人?!?p> 孟嘉魚瞬時覺得頭暈?zāi)垦5模幌伦幽X子都空白了。
時漾漾又接著說:“不過你別擔(dān)心那兩個家伙,是羅小偉和蘇志遠(yuǎn)起了爭執(zhí),那兩個人在旁邊勸架,受了些小傷而已?!?p> 孟嘉魚僵硬的身子頓時緩和了很多,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些下來。
又接著問:“到底怎么回事啊?”
時漾漾搖搖頭道:“具體過程我不知道,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被帶去派出所了。只聽他們男生說,好像是羅小偉被欺負(fù)過了就反抗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刀,直接就捅了蘇志遠(yuǎn)。”
孟嘉魚依舊是有些頭暈,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時漾漾又道:“我們明天去找他們兩個吧,專門去關(guān)心他們一下。”
孟嘉魚看著她笑瞇瞇的,知道她這是想吃瓜,哪里是專程去探望。點點頭后,恍恍惚惚的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課也聽得糊里糊涂。
心里卻也盼望起老師趕緊發(fā)手機(jī)才是。
手機(jī)就由數(shù)學(xué)老師發(fā)放,數(shù)學(xué)老師不同于馮老師。馮老師對他們比較寬容,一般第二節(jié)課下課就會發(fā)放了。數(shù)學(xué)老師偏偏等到數(shù)學(xué)考試結(jié)束后才發(fā)了手機(jī)。
孟嘉魚拿到手機(jī),就立馬聯(lián)系祁煜淮。
孟嘉魚:你們在哪呢?
沒幾秒鐘,就收到了回復(fù)。
祁煜淮:我們請假了。
孟嘉魚見他回得那么快,也放心了。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事,不然也不會有空玩手機(jī)。
孟嘉魚:我都聽說了。
祁煜淮:哦。
孟嘉魚:所以是在哪?
祁煜淮:派出所。
孟嘉魚:今天一天都不來了嗎?
祁煜淮:廢話。
孟嘉魚看著這兩個字,反倒笑了起來。他還能像往常以往懟自己,真的可以放心了。
孟嘉魚:周六我和漾漾去找你們,你們有時間嗎?
祁煜淮:不知道。
孟嘉魚看著這三個字,頓時又蔫了。什么叫做不知道?好不容易主動約他一次,還說什么不知道?
孟嘉魚:……
祁煜淮:0.0
孟嘉魚不再說話了。
其實她也很少和他聊天,平時也整天都坐在一起,有什么話早就說完了?;丶乙膊辉趺戳奶?,偶爾聊也是問問作業(yè)或者題目。不過還是少數(shù)。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學(xué),孟嘉魚和時漾漾都留在了課室。
孟嘉魚:“我問了祁煜淮,他說不知道有沒有空?!?p> 時漾漾:“你問他能問出什么,祁煜淮是會和你講八卦的人嗎?季松歌有空就行了,我和老季能說上話。至于祁煜淮那個死木頭,他不重要?!?p> 孟嘉魚笑道:“你什么和季松歌玩這么好了?你的意思是季松歌會講八卦嗎?”
時漾漾急忙捂住孟嘉魚的嘴巴,又看了看四周說道:“季松歌可悶騷了,你是不知道??粗呃浒?,其實和我一樣八卦、話多、矯情?!?p> 孟嘉魚被捂著,含含糊糊的說話:“那你問了沒?”
時漾漾松開手:“問啦,手機(jī)一發(fā)下來我就問了,他說有空呢??次叶嘣诤跷业墓嫌?,拿到手機(jī)第一個就聯(lián)系他了?!?p> 孟嘉魚眼睛閃了閃,這樣就叫做在乎嗎?
那她也是很在乎祁煜淮嗎?
孟嘉魚陷入思索。
時漾漾見孟嘉魚不說話,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祁煜淮,一掌拍在她肩上:“我們明天先去找季松歌,去他家找他,然后再讓他帶你找祁煜淮不就行了?!?p> 孟嘉魚還在想著剛剛的問題,糊里糊涂的點點頭。
時漾漾看著孟嘉魚,用著一種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眼神;“好啦好啦,走吧,先回家吧?!?p> 八月的氣溫還是蠻高的,高的讓人有些心情煩悶。孟嘉魚心里卻莫名的很期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找了一條牛仔背帶裙穿著。
時漾漾見到孟嘉魚的時候,忍不住的摸孟嘉魚的臉蛋:“嘉魚你今天好可愛??!穿的跟個小黃人一樣,你會學(xué)小黃人說話嗎?”
孟嘉魚翻了個白眼,打開她的手。
時漾漾嘟囔:“沒見過這么冷漠的小黃人!”
兩個人也不知道第一次去季松歌家應(yīng)該帶些什么,想來想去,探望病人的“萬金油”還是水果。兩個人就湊錢裝了個果籃,還買了束小花。
時漾漾特別開心,第一次去帥哥家里做客,怎么能不讓人激動。
孟嘉魚也開心,暑假攢的錢都有了用處。
兩個人根據(jù)季松歌發(fā)的定位,找到了季松歌家。看著特別豪華的海景房區(qū),高棟住宅樓前面還有一棟棟三層小別墅環(huán)繞著。綠化特別好,空氣也清新。
時漾漾一路走一路感嘆:“原來季松歌還是個隱形的富二代?。∫院笤僖膊徽埶缘皳榱?,得讓他來我們店里買很多很多東西?!?p> 孟嘉魚覺得時漾漾天真的可愛:“是啊,今天就可以好好地訛上一頓了?!?p> 房子雖好,只是進(jìn)去的時候需要認(rèn)證。
時漾漾再次感慨:“這安全性也太好了?!?p> 她倆剛到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門后的季松歌和祁煜淮,以及,還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的長發(fā)女生。
孟嘉魚原本一眼就看見了祁煜淮,還挺驚訝的,沒想到他也在。心里不知為啥覺得特別舒暢,特別開心。
只是,祁煜淮總是和那個長頭發(fā)的女孩子說這話,站的也挺近的。
孟嘉魚準(zhǔn)備揚起的笑容還沒有展現(xiàn),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時漾漾直接大步走上去,圍著季松歌轉(zhuǎn)了一圈:“哪受傷了?給姐姐看看,姐姐幫你呼呼?!?p> 季松歌瞧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心里升起一絲柔情,伸手直接攬住她的脖子:“叫哥哥,這是哥的地盤,別囂張。”
時漾漾立馬就動彈不得,整個人都被季松歌鉗制住了。無奈的只能用嘴巴對付:“你放屁,你趕緊放開我?!?p> 季松歌笑得一臉無賴:“你想得美!叫聲哥哥我就放了你?!?p> 時漾漾皺著小臉,身子動不得,嘴皮子還是能動的:“不是說受傷了嗎?你這樣,哪像個受傷的人!在摟我脖子我就要躺著不起了,訛?zāi)?!?p> 季松歌才不在乎這個小老虎一般咋咋呼呼的,只是摟的更緊了:“叫不叫?”
時漾漾同志終究是斗不過這個比她高出大半截的老狐貍。一臉不服氣,聲音卻細(xì)如飛蚊:“哥?!?p> 季松歌哪里是好對付的:“大聲點!”
時漾漾咬著牙,從嗓子里吼了出來:“哥哥哥哥哥哥!”
季松歌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
老狐貍剛放開小老虎,小老虎就反撲了上去。
兩個人追著打了起來,一下子就跑遠(yuǎn)了。
孟嘉魚和祁煜淮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現(xiàn)在有些莫名的尷尬。
孟嘉魚看了眼祁煜淮:“你還好吧?”
祁煜淮手伸了出來:“東西給我吧?!?p> 孟嘉魚正要把手里的果籃遞過去,卻被隔壁女生的聲音打斷了。
“煜淮,你手不是受傷了嗎?”
孟嘉魚看了過去,是個蠻漂亮的女生,只是她看祁煜淮的眼神,孟嘉魚很不喜歡。
祁煜淮因為她的話,愣了愣。
孟嘉魚很自然的把手收了回來,“沒事,不重?!?p> 那個女生又開口了:“我?guī)湍隳没ò??!?p> 說完,便把手伸了過來。
孟嘉魚遲疑了一會,搖了搖頭:“不用了,走吧。”
女生有些尷尬,看了眼祁煜淮。
孟嘉魚莫名的特別不舒服,于是提著果籃,拿著花,想要去追那兩個跑遠(yuǎn)的人。但兩個人早就跑沒影了,不過路是直直的往前延展,孟嘉魚也就順著路走。
身后傳來那個女生柔柔的聲音:“她力氣好大啊。”
孟嘉魚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老娘愿意?。恳皇瞧铎匣词軅?,她才懶得提!
想到這里回頭看了看祁煜淮的手,的確纏著繃帶。
孟嘉魚繼續(xù)往前走,實在是不想看著這兩個靠的這么近的男女。
心里卻火氣很盛:哇!我從這么遠(yuǎn)過來看你,以為你多虛弱呢!沒想到和美女還有說有笑的!祁煜淮你怎么不直接病倒在床上,讓人家為你喝粥?
想著又覺得這么想不太好,甩了甩頭。
還是不要病倒了,病倒了沒辦法上學(xué)了,她就見不到他了。
一時間想到上學(xué),又想到了周晶雅,心里又氣起來。
這家伙,在學(xué)校和在家里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他上輩子是什么鮮花來著?這么能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