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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念生死

醫(yī)念生死 何聞君 2022 2018-12-14 23:35:41

  林杏今天的冷淡真的是讓左衛(wèi)格外吃驚,左衛(wèi)知道,林杏不是這樣的人。左衛(wèi)相信林杏對自己的感情,他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林杏這一段時間的異常,于是左衛(wèi)開始派人調(diào)查。這時的左衛(wèi)太執(zhí)著于真相,沒有想到,這個舉動一旦被林杏知道,林杏會有多大的反應。

  再說林杏,這天晚上林杏依舊是值夜班。交班之后,林杏習慣于在急診科的各個角落都走走看看,和每個患者都打打招呼。這天,林杏走到倉庫門口的時候,忽然覺得里面好像有聲音,她覺得有些奇怪,于是試著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倉庫門是開的,里面有一個人,躺在地下奄奄一息,但還是用盡全力地去敲擊地面,直到意識到終于有人來救他了,他才停止,但是很快就暈了過去。

  林杏趕緊把這個人拉去搶救,等這個人意識恢復了,林杏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是又遇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這個人在下午三點多因為呼吸困難來醫(yī)院的急診科就診,找到了一個叫做李文欣的醫(yī)生,醫(yī)生為他檢查了一下,判斷他病情不重,于是讓他去旁邊的診室里等著,可是那人走錯了路,走到了倉庫。倉庫的門平時是鎖著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天倉庫的門偏偏是開著的,那人就進了倉庫,剛開始還好,但是后來

  這件事不完全是李文欣的過錯,可是一個患者來了之后,把患者忘在一邊,實在是不應該。林杏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向院里報告,于是現(xiàn)打電話給了李峒。李峒聽到這件事之后,趕緊和李文欣一起趕到了醫(yī)院。

  “林醫(yī)生,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李峒很著急地問道。

  “患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清醒了,但是情緒很不好,這件事不大,我沒先報告院里,先跟你說了?!绷中诱f道。

  “那就好,那就好,現(xiàn)在患者在哪?我去看看?!崩钺加謫柕?。

  “我?guī)闳?。”林杏說道。

  到了患者病房門口,林杏和李文欣并沒有進去,李峒一個人進了病房。

  “別擔心,我們會盡力幫你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小,這件事也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后果,不過以后千萬要記住了,不能再犯這種錯誤了。”林杏盡量和顏悅色的跟李文欣說這件事。

  “老師,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崩钗男赖椭^,這天晚上,李文欣回到醫(yī)院之后,就一直在低著頭,搓著自己的手,林杏仔細地看了一下李文欣的手,發(fā)現(xiàn)李文欣的手上又多了幾道新的劃痕。林杏知道,李文欣的抑郁癥意境很嚴重了。這件事,林杏應該和李峒說一說了。

  “沒事的,沒事的,誰都會犯錯誤的,以后不要犯就好了。”林杏拍了拍林杏的肩膀,“要不然中秋節(jié)的時候,你跟我去日本玩一玩吧?!?p>  “謝謝老師,謝謝?!崩钗男郎钌畹鼐狭艘粋€躬。

  現(xiàn)在的李文欣,和剛剛到急診科輪轉(zhuǎn)實習的李文欣判若兩人。剛剛來時候的李文欣,躊躇滿志,現(xiàn)在的李文欣,散發(fā)著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憂郁。

  兩個人就站在那里,都沒有說話,直到李峒出來,林杏把李峒拉到一邊去說話。林杏看了李峒的表情就知道,李峒已經(jīng)順利地把這件事壓下來了,自己已經(jīng)不用向上面匯報了。

  “我有一件事,想跟您說一下。是關于您女兒的?!绷中雍芄Ь吹卣f道,要不是為了李文欣,林杏也不太可能這么和別人說話。

  “你說吧?!崩钺茧p臂在胸前合抱,林杏知道,這是不耐煩的表現(xiàn)。

  “我發(fā)現(xiàn),李文欣的手上有很多傷痕,最近她也有些愛哭,希望您能帶她去檢查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僅此而已?!绷中诱f得很委婉,但是足以讓李峒聽懂。其實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你的女兒有抑郁癥,去精神醫(yī)學科看一眼吧。

  “好的,我知道了?!崩钺键c了點頭后,直接離開了。林杏遠遠地看見,李峒看到李文欣之后,在看李文欣的手。林杏心里在罵李峒,為什么女兒抑郁癥,自殘了一個月,身為父親的李峒卻一無所知呢?可能這種抑郁,會被李峒說成是內(nèi)心脆弱吧,林杏明顯感覺到,李峒并不重視林杏剛剛和他說的事情。

  林杏覺得她該做的都做了,也沒有什么自己能幫上忙的了,于是就回辦公室里看文獻了。林杏經(jīng)過職業(yè)暴露之后,很喜歡看文獻,但是看著看著就會走神,也許一晚上還看不完一頁文獻。十二點,當林杏再次拿起杯子的時候,才意識到,杯子里已經(jīng)沒有水了,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的眼睛也有些受不住了。這天,她看文獻的效率還算高。

  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卻又睡不著了,她的手機響了,護士告訴她,有幾個打架需要縫合的,林杏理了理頭發(fā),走到前面去。

  十步之外,林杏就認出,打架受傷的人是鄭澤峰,而劉飄在一旁陪著他。

  “喂,我不要艾滋病醫(yī)生給我縫合?!编崫煞逡舱J出了林杏,鄭澤峰這一喊,林杏把自己快要忘記的事情又想起來了,更可怕的是,旁邊還有幾個患者聽到了。

  “拜托你有點常識,而且誰告訴你我得艾滋病了?”林杏不耐煩地回答道。雖然臉上不耐煩,可是心里真的是很難受。林杏為鄭澤峰很仔細地縫合著,劉飄和鄭澤峰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熱諷,林杏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還是專心地縫合。

  “好了,完成了?!绷中舆吺帐皷|西邊說道。

  “賞你的?!眲h把一沓一百元扔到地上,看起來能有一萬元,林杏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后就離開了。

  “親愛的,林杏是林家的大小姐,就算是地上有一萬元,她也不會去撿何況你扔給她呢?”鄭澤峰對著劉飄說道。

  “誰信呢,她還拿藥品回扣呢?!眲h不屑地說道。

  林杏回到醫(yī)生休息室,鎖上門,不爭氣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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