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仔細瞧著鏡子里的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
現(xiàn)在,只需要把自己身上的修士氣息遮掩起來就可以了……
她摸著下巴,思考著用哪種方式最可靠。
卡卡在桌子上來回度步,尾巴就像一朵跳躍的燭火一般左右晃動。
旻空好奇的觀察著自己的手臂,在他看來,這十分神奇。
蘇沫知道有幾種方法,但大多都是要一些靈草做輔助的,并且做出來的藥劑或丹藥不僅味道讓人一言難盡,還有時間限制……
就是說,她基本每天都要喝一次。
可那種藥劑的味道,可以讓人一整天吃不下飯……
她想起那種味道,立刻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不行不行,她可不想再喝那種東西了,要她喝那東西,她寧愿吃“鶴”給她配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反正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雖然詭異,但比那東西好多了……
她深深皺眉,靈修的靈力波動很強,容易被其他靈修察覺,所以很難掩蓋,所以才沒有有效的掩飾方法……
可體修卻不同,他們修煉自己的肉身和骨血,平常的波動都是氣血波動,體修近不了靈修的身,所以靈修通常都不太注意氣血波動……
并且,體修基本不會引起那些想劫掠的強盜注意。
?。ㄟ@主要是因為體修窮,還有就是,規(guī)定在修士身上的條款不約束體修,所以體修可以隨意殺人,但殺了人之后可能會被靈修誅殺。雖然大多數(shù)體修都把自己當做正經的修士,但還是有一小撮人是亂來的邪惡分子……)
想到這里,蘇沫已然有了辦法。
自己可以弄個把自身的靈力波動外顯成氣血波動的東西??!
就算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血遠高于常人,也只是感嘆自己是一個體修方面的天才罷了。
畢竟,現(xiàn)在更注重的是靈修,靈修更稀少,體修和武修卻遍地都是,根本不能引起重視。
她雙眸發(fā)亮,當即開始準備外顯的波動轉換丹藥或者是藥劑。
她拼命回想著那個藥劑所需要的靈草種類,和各種材料。
“陰陽草……龍血樹的汁液……驕火花的花托……食靈花的花蕊……”
大部分都是可以在城里買到的東西……
可是還有龍血樹的汁液不是好找的,它幾乎快絕種了,龍血樹的用處很大,不少生物都喜歡去撕咬它的樹皮和枝丫,連人族都時不時去靈獸森林里砍伐……
現(xiàn)在世面上很少有龍血樹的產物了,也因為修士大多都在邊境,所以沒有多少人需要這個龍血樹的東西……
所以,只有住在靈獸森林附近的“靈獸獵人”那里可能會有這些東西了。
蘇沫說走就走,一把抄起驚慌失措的卡卡,帶上旻空大步走出去。
客棧里的老板看見了兩個陌生人從二樓客人的房間里走出來,懷里還抱著客人的靈獸,當即大驚失色。
但還沒有來得及阻止,蘇沫和旻空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客人的房間里十分整潔,沒有任何痕跡。
老板心頭莫名,但總歸看不出什么,應該是沒有發(fā)生命案吧?
蘇沫沒有關心客棧老板的心理活動,她和旻空一路出城,沒有引起他人過多的注意,就是旻空的個子比其他人要高一點,所以也有一些窺探的目光。
走在前往靈獸森林的路上,有一些傭兵也邊走邊談笑,想必是去做任務,抓捕一些有用的靈獸之類的。
蘇沫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一支十人的傭兵小隊里面有七個體修,一個靈修。
她撇過頭,暗暗思索,這一支傭兵倒是有點實力的,應該是很受歡迎的一支傭兵……
可那個靈修怎么回事?
蘇沫有點看不明白。
…………
方洛是這支傭兵小隊里的唯一一個靈修,剛剛加入這支小隊時,他還是很受歡迎的,大家都時不時照顧他。
他也在每一次任務中盡自己的最大的力量。
他加入傭兵小隊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母親的病要治好至少需要三百金靈幣,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筆巨款……
他看著藥劑師的雙眼,看到了他的貪婪,他知道他是在敲詐,可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努力掙錢,好給母親治病。
傭兵,是他覺得來錢最快的方法……
“方洛,等一下我們負責把那只巨靈猿引過來,憑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對付吧?”
那個人的眼里閃爍著戲謔,他是傭兵小隊的隊長。
方洛恍惚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這支傭兵小隊由于他的加入,戰(zhàn)力大漲,很快就進入了這個城市的傭兵小隊前百,可以接有更多酬勞的任務。
可那些任務酬勞高了,當然危險也更大了……
傭兵的酬勞不是直接分發(fā)給每個傭兵,而是交給傭兵小隊的隊長分發(fā),他開始相信了隊長的說辭,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是一條吸血的水蛭……
“現(xiàn)在小隊的武器需要重新配置,我先將這幾次的酬勞攢下來,然后給我們配置新武器,這樣才能做更難的任務嘛……”
“我們的酬勞已經用來訂購了特制的兵器,不久就可以用上新的武器了。”
“原來你是為了你的老娘??!別擔心,很快你的酬勞就可以攢夠三百個金靈幣了……”
“……”
漸漸的,在方洛的質問下,他們露出了真面目,毫不掩飾的告訴他,他們在利用他。
并且說:
“你可以殺了我,不過,你的下輩子就在‘鎖靈間’里過了,誰叫你是一個靈修呢……”
“你繼續(xù)在小隊里的話,我們可以定期給你一點錢,讓你的老娘不至于死掉……”
“可要是你離開了,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你的老娘可不能反抗啊……”
他第一次覺得,一個靈修就是悲慘的代表……
為什么……
為什么修士不能傷人呢?
不……他們根本不算是人……
方洛就在他們變相的壓榨和奴役之下艱難的生活著,他很想搬家,可母親的身體根本不允許……
他就只能用小隊隔一段時間給的一點錢吊著母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