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睡著的紅妝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有些震驚,眼眶微微泛紅??墒且幌氲剿约涸谑匾沟臅r候睡著,那清秀的小臉蛋上泛起紅暈。紅妝連忙從地上起來抱著錦沉梳的披風(fēng)悄悄的打了桶水親自洗了起來,邊洗嘴里還邊嘀咕著“瞧你這模樣,睡覺都被小姐發(fā)現(xiàn)了。不過小姐真溫柔!嘻嘻——”
剛打開門的錦沉梳就發(fā)現(xiàn)紅妝一臉癡樣的望著她的披風(fēng),不由得扶額感嘆一聲:這孩子,怕是沒救了。
端著糕點(diǎn)柳玉從小廚房出來的柳玉在碰見錦沉梳時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內(nèi)心一顫有些驚慌的朝錦沉梳行禮,余光瞄到傻傻在洗衣物的紅妝出聲道“小姐!”
聽到柳玉的招呼聲正在洗衣的紅妝手一抖,連忙起身朝著錦沉梳打招呼“小姐,早上好!”
“嗯!”錦沉梳淡淡應(yīng)答道,視線落到紅妝帶著水的雙手微微一笑“怎么不交給洗衣房的人洗?!?p> “啊——”
紅妝呆呆的望向錦沉梳白皙的小臉蛋在一瞬間爆紅,支支吾吾的解釋道“奴婢....奴婢....小姐的披風(fēng)是因為奴婢弄臟的理應(yīng)奴婢親手清洗?!?p> 放下糕點(diǎn)的柳玉面無表情地看著錦沉梳調(diào)戲紅妝,心道:紅妝還真是單純的可愛!
時間一晃而去,轉(zhuǎn)眼就到了桃花宴那天。七王府中姜明月一臉警惕的盯著送衣服過來的秦琛,有些不解的問道“王爺,這桃花宴似乎與小女子無關(guān)吧!”
看著滿臉寫著“我不想去”的姜明月,秦琛的眉頭一皺直接拿著衣服將姜明月扛起進(jìn)到臥房。
“你....你干什么!”姜明月驚慌的敲打著秦琛的胸口,將頭上的發(fā)簪拔下也不管頭發(fā)是否散落,直接將發(fā)簪抵住秦琛的頸脖壓低聲音道“我警告你快放我下來,否則——?dú)⒘四?!?p> 扛著姜明月的秦琛眼底閃過殺意,絲毫不理會姜明月說的話徑自走到床邊狠狠將她扔下,拿著衣物的那只手稍稍抬起一松華麗的衣裳隨之散落到姜明月身上。那雙冰冷的瞳眸就這么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清冷的眼底布滿寒冰。
“不換,我不介意親手幫你?!?p> 姜明月瞳孔一縮,用發(fā)簪指著秦琛的雙手不由得打顫。稍稍平靜過后,姜明月估量了眼前的情形放下了發(fā)簪,眼眶略微泛紅的回答道“我換,不過王爺可否回避一下?!?p> 秦琛看著姜明月慢慢的拿起衣裳警告地看了一眼后,離開了姜明月的臥房。
待他走后,姜明月握著衣裳的那只手一緊默默地流下眼淚。她再一次感到自己的無能、無助,但無論秦琛做了什么她都只能忍著,她得借住七王爺才能尋找到當(dāng)年的真相還師父一個清白,她可不能為了今天的事而毀掉大局。
門外,聞人醉一臉戲謔的看著從臥房出來的秦琛不怕死的詢問道“她屈服了,還是你強(qiáng)迫的?”
秦琛冷眼看了一眼聞人醉不語。
“哎呀呀~王爺你真不懂憐香惜玉?!甭勅俗泶蜷_手中的扇子輕微搖晃著,看秦琛的表情他不用想都知道結(jié)果。
臥房門再一次被打開,聞人醉望去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雖然樣貌不及凌夙國第一美人——錦沉梳但是那雙靈動的雙眼為姜明月清麗的面龐增添了一抹別樣的光彩。
秦琛抬眸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筑夢小院,而聞人醉則友好的提醒了姜明月一句。
“謝謝?!?p> 姜明月向聞人醉道謝之后,連忙跟上秦琛的腳步。與之前一樣的是她與秦琛分別坐不同的馬車,不同的卻是她現(xiàn)在坐的馬車要比之前的好上許多,最起碼坐著屁股不會擱著疼。
“這個宴會千萬不要給王爺添麻煩,皇上治不了王爺治你一個小小的平民還是可以的?!?p> 想起聞人醉的提醒姜明月眼神微暗,默默地?fù)嵘蠏煸谘g的荷包不知在思索什么。
跟隨著秦琛到宴會地點(diǎn)后,姜明月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坐哪!她既不是達(dá)官貴人,又不是皇室子第,更加不是皇商,姜明月瞬間知曉自己的處境是多么尷尬。
“愣著做什么,還不過來!”
秦琛將一切看在眼底,心里冷笑一聲,這怕是皇帝給的下馬威。不過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既然姜明月是他帶來的怎么可能讓別人欺負(fù)了。
這一刻,姜明月在心里覺得秦琛似乎不那么令人討厭了。
不過慶幸的是,凌夙國不像周邊的國家一樣保守相對來說開放一點(diǎn),男女可以混坐也就一定的緩解了尷尬。
隨后到來的錦沉梳、清河王等人也混坐,恰巧不巧的是都坐在一排。但最靠進(jìn)皇上的位置卻是由清河王所坐,也只有他能坐。
秦之羨雖然看不見但也多多少少能察覺到著這次宴會的不同,微笑著點(diǎn)頭答應(yīng)錦沉梳的事情。于是乎——錦沉梳和清河王之間就空了一個位置,而錦沉梳右手邊坐著姜明月姜明月右手邊坐著秦琛,好巧不巧的把姜明月保護(hù)住了。這么一來想要上前挑釁的人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哪怕再怎么對姜明月不滿也得吞進(jìn)肚子里。
雖然七王爺不受皇帝待見但是他身上的軍功和身份擺在那里,錦沉梳又是皇上親封的錦畫郡主受寵程度不亞于二皇子也是個不能招惹的主。而且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姜明月是秦琛帶來的,錦沉梳又是因為姜明月而坐過去的,想挑釁也得掂量掂量。
這時場外公公的報名惹得在場所有人騷動,紛紛低頭討論來人。
錦沉梳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妖艷的金絲狐貍面具,而后就是那一身暗紅色的衣袍。
來人臉上掛著輕挑的微笑,不疾不徐的走到錦沉梳旁邊坐下。錦沉梳眼睛微暗,常年不參加宴會的邀月公子居然來了。
而坐在她身邊的姜明月內(nèi)心一驚,是他!很明顯,這人就是那天晚上姜明月出去會見的人,也是告知秦琛會從那個地方跌落下來的人。
邀月公子——瞿卿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姜明月抬頭望向坐在錦沉梳左手旁的邀月公子,眼神微暗。
坐在一旁的秦琛看到來人后也不由得沉思,他可以感受到此人的目的是沖著在場的其中一個人來的,但是是誰就不清楚了。
但余光看到姜明月的異樣和邀月公子時不時朝這邊探來的神色,秦琛瞬間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