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上走了以后,一些風言風語從宮中傳了出去。一些沒能被圣音選中的人,自然幸災樂禍。有些人沉靜下來,要看看風頭。一時之間,向卿閣倒是門庭冷落。
次日,有位白衣男子,風度翩翩地來到向卿閣,拿出自己的拜貼。
可兒應承著:“我家娘娘這幾日心情不好,先生還是改日再來吧。”
這男子也不生氣,笑著說:“姑娘焉知我不是毛遂?”他掏出隨身的一張紙,交給可兒:“你且回你家娘娘,若是你家娘娘對的出來,我自留下。若是你家娘娘對不出,就算求我,我也不會留下來?!?p> 可兒跟隨圣音已久,大多有才華的人,多少都有些脾氣,有些奇怪??磥斫裉煊质且粋€怪人!可兒瞅著紙上一個大大的墨字,很是不解,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可兒拿給圣音,清走了進來,他想看看一日的功夫,圣音的火氣是不是小了些?圣音知道清走了進來,她當作沒有看見,注視著紙上的字,思索片刻,寫下了一個“泉”字。她交給可兒,讓可兒帶給外邊的那位先生。
白衣男子拿到可兒帶出的字,高興的手舞足蹈:“妙哉,妙哉!”他高興的忘形:“快帶我去見你家娘娘?!?p> 可兒慌忙制止他:“先生,這是后宮內苑,先生不可魯莽?!?p> 白衣男子忙失禮地說:“冒失了,冒失了。請稟告娘娘,云夢山岳琛求見。”白衣男子一臉等著恭維的樣子,自己的大名應該天下皆知。
可兒深居內宮,自然不知曉大名鼎鼎的岳琛,沒搭理這茬說:“先生稍等,我去去就來。”
可兒心提到嗓子眼兒,看著兩位主子冷戰(zhàn)著,害怕這場戰(zhàn)火燒到自己身上。可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娘娘,外邊的先生不肯走,他自稱是云夢山岳琛,等著求見娘娘。”可兒說完,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圣音身側,等著主子說話。
圣音說:“岳先生好才華,可是我圣音幫不了他,去回了他,讓他走吧?!?p> 可兒婉了婉:“是娘娘!”
清打斷道:“慢著!岳先生是才滿天下的隱士。我去拜會他。”
清走了兩步,又退回來:“音兒,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昨日我是擔心你,宮里不比宮外,我怕自己不能護你周全,徐氏一門在朝里還是有些勢力的。”
圣音的心動了動:“皇上還不是惦掛著自己的老丈人,才給我臉色?”
清噗嗤笑了:“你這是吃醋了嗎?”
“才沒有!”圣音嘴硬的說。
清折回身來寵溺的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圣音順桿兒爬:“是呀,我是小人也是女子,皇上才是大人?!?p> 清壓制道:“不許頂嘴?!?p> 清攬著圣音的腰,走出向卿閣門口,去迎岳琛。
岳琛的眼里放著光芒,對著圣音就是行禮,直接無視了身邊的皇上清。清嘴上不說,心里真不是滋味,看著這個小女子得好好藏著。圣音忙讓他起身。
岳琛說:“岳某自持一身才華,沒想到今日遇到知音。我出”墨“,黑與土,娘娘對”泉“,白與水。真是妙哉,妙哉。黑對白,是為顏色相對。土對水是為五行相對?!?p> 圣音朝著清嘟嘟嘴:“岳先生,怎知是我對的?焉知不是皇上對的?”
岳琛這才看向了清:“皇上,岳某有禮了。”
清試探道:“岳先生可愿進入朝堂?”
岳琛笑笑,對著圣音說:“岳某愿聽娘娘吩咐?!?p> 圣音扶下額頭,這個岳琛真是沒眼色,沒見到旁邊這壇老醋在發(fā)酵,快酸死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圣音道:“我自然愿意岳先生效力朝廷?!?p> 岳琛對著清長揖在地:“參見吾皇?!?p> 清表面上端著,心里還是樂開了花,又得了一位絕世的人才。
清攜岳琛去德政殿,岳琛突然回頭做了個鬼臉,對著圣音比劃著口型:蘇子讓我來的。
圣音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幸好岳琛來了,不然自己就由得徐國公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