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實又悠閑的日子八成就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雖然忙碌,卻都做的起勁。
所以,開心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眨眼之間,便又是三四年,這三四年里,我做了兩件大事,一是將我們的印刷廠事業(yè)發(fā)揚光大,二是給我們家“添丁進口”。
從前帶回來的那兩個丫頭,總是被七個小子欺負,所以我總是想給她倆找?guī)讉€伴,于是便廣納賢才,靠著緣分又領(lǐng)回來兩個,至于名字,兩個有兩個的起法,四個便有四個的叫法。
于是融情翰墨誕生,我深滿意。
再者就是我們的印刷廠事業(yè)蒸蒸日上,賺了些小錢,又開展了其他的項目,現(xiàn)在大有集團化的趨勢。
娘親說,我的閨名應(yīng)叫白素雪,所以我的集團有一個很娘的名字,叫雪記,而且集團里的高層大多都是童工,我總是覺得心虛,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想玩轉(zhuǎn)一下神秘也是不錯。
正當(dāng)我為雪記的神秘色彩自鳴得意的時候,江湖上卻流傳出關(guān)于雪記傳言,版本諸多。
如“神秘雪記橫空出世,大宇首富花落誰家?”
如“雪記當(dāng)家奇丑無比,嫁妝卻為全部財產(chǎn)?!?p> 如“黑暗勢力洗錢渠道,雪記實為謀財害命?!?p> 又如“雪記真實背景驚人,竟是皇族親自掌控?!?p> 因此,我們只能繼續(xù)神秘下去。
都說男人有錢就學(xué)壞,小一算是真正詮釋了這句話。小一除了賺錢本領(lǐng)提升了不少,逛青樓的本事也提升了許多。
而且都是從正門進去的,于是上房揭瓦的勾當(dāng)就變成其他幾個小子陪我做了。
為了不影響白氏七熊的名譽,小一弄了一個化名,是我給取的,很好聽,叫白開水。
如今,白開水已經(jīng)是粉紅閣的超級會員,成了藍蜓的熟客。
這天半夜,我和小六熟練的來到粉紅閣藍蜓居的房頂,我自是覺得這里看星星看月亮視角忒好,小六掀開瓦片往里面瞅了半天,嘆了口氣,“小一還是那般沒用,只坐那東聊西聊的,也不有點實際行動?!?p> 我躺在房頂,雙手枕在頭下,翹著二郎腿,微瞇著眼睛。
小六搖搖我,以為我又看著星星睡著了,其實我正陷入把他們幾個教的這樣早熟而深深地自責(zé)中。
十六七的年紀,就想著要當(dāng)?shù)耍?p> “老大,你說小一這是什么意思,幾乎每個月都要到這來幾次,來了卻又什么都不做。”
我瞅了小六一眼“那你想讓他做什么?”
小劉嘿嘿一笑,用眼神告訴我懂他的意思。
我卻道“人家藍蜓是小一的姐姐,你想讓他做什么?”
我自認為這話很有震撼力,小六也的確沒有讓我失望,小一都從窗戶飛上來了,小六還愣在那。
小一在我旁邊坐下,一副狗腿模樣“老大,你都知道啦?”
我白了他一眼,也就小六這遲鈍孩子看不出來,小一嘿嘿一笑“不是我不說,姐姐也是前幾日才認我?!?p> 對于藍蜓為啥不肯與他相認,我沒什么好奇心,于是繼續(xù)看星星看月亮。
小六道“小一,既然你都找到姐姐了,怎么不把她接出來,跟我們回村子里???”
小一嘆了口氣“我也正為此事犯愁,姐姐不肯?!?p> 我想起幾年前太子宇龍錦化名金龍宇買下了藍蜓的頭一夜,之后也聽聞有個病公子每年都會光顧一下藍蜓,就覺得事情似乎不簡單。
我們?nèi)齻€趟著月色趕回家,在離村口附近的小路上,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我們家這一片特別的安寧,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野獸。
夜風(fēng)吹得草地莎莎響,平添了幾分蕭肅。
小一和小六尋著血腥味找過去,不用細尋,便在草窠里吧啦出一個人來,那人周身裹著玄色錦緞,蒼白的臉上糊滿了血跡,看不清容顏,小一說還有氣,我皺著眉,看著小一和小六將那血人抬回家里。
爹娘被我們吵醒,看到了人,連忙救治。
爹娘雖稱不上妙手回春,卻也是頂好的土郎中,對于治療跌打損傷很是在行,所以當(dāng)那血人被綁成木乃伊的時候,命算是撿回來了。
爹說好在傷的都不是要害,我說,他是真躲開了要害——那俊俏的臉上競不見絲毫傷口。
自古預(yù)言好的不靈壞的靈。
此人正是化名為金龍宇調(diào)和油的當(dāng)今太子宇龍錦。
我本想著他是不是找上門報仇來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像,有堂堂太子搞得一身傷,親自來尋仇的么,還是看看爹娘怎么說吧,反正現(xiàn)在他昏迷未醒,要炒要燉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我云淡風(fēng)輕的介紹完他的身份,只為看爹娘的反應(yīng),
爹娘眼中有震驚,卻沒有仇恨或者懼怕,我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爹爹問“憂兒怎知他的身份?”
我才如此這般的說了一下四年前的經(jīng)歷,當(dāng)然也包括他拿著畫像找人的事,以及我當(dāng)時隱瞞的原因。
爹娘并沒有理會我的知情不報,也沒有太多反應(yīng),只對視了一眼,雙雙愁眉緊鎖。
三日后,宇龍錦才悠悠轉(zhuǎn)醒,臉色依舊病態(tài)的蒼白,這三日爹娘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宇龍錦,差點都讓我以為是黃鼠狼在給雞拜年。
宇龍錦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誒?這不是伍佰小兄弟?莫不是伍佰小兄弟救了在下?”
我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是當(dāng)時報的名字。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是家兄救了公子?!钡锏臉幼犹袷怯兴鶊D了,我可不能再丟人。
要感恩戴德,還是找小一和小六好了。
宇龍錦卻說“在下算是遇到貴人了,小兄弟一家的救命之恩,在下定涌泉相報?!?p> 說著竟要起身施禮,爹娘哪肯,連忙雙雙上前攙扶,我從來都沒見過倆人這么局促的模樣。
爹爹說“公子還請好好休息養(yǎng)傷,施恩不望報,都是舉手之勞。”
宇龍錦很聽話,乖乖躺回床上,目光卻始終在父母身上徘徊,我知道,他定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娘用手捅了捅爹的后背,爹漏出為難的表情,宇龍錦看在眼里,溫潤一笑,“先生夫人有話大可直說,在下定知無不答”,宇龍錦頓了頓,苦笑了一下“若是……因為我在這養(yǎng)傷不太方便,明日我便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