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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色無憂

第五十二章:露營

錦色無憂 暖月自南 2239 2018-10-16 21:52:00

    趕路,趕路,趕不好,就睡路上了。

  幾個男人許是在安國的邊境小鎮(zhèn)所受的打擊有些大,亦或是心存對白朵的報復,眼看天空上玄月牙升空,我們依舊在這片林子里轉(zhuǎn)悠。

  宇龍錦掀了簾子對我們道,“今夜得宿在林子里了。”

  白日里睡了一上午的白朵白果一聽這話,十分興奮,猶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第一次露營也是這樣的心情。

  但我是一個經(jīng)歷過風霜的人,自然知道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的道理。

  安國雖然地處南方,但是此處原是孟國的地界,所以并沒有那么南。

  夜里的潮氣加上夜風,還是會很涼的。

  車馬尋了一處較為避風的低洼地,小三他們點起了火堆,便眼看著黑幕森森的籠罩了下來,寒氣也跟著慢慢襲來。好在山里的溫度一般都較外面的低,剛出來的時候,我還給白朵白果備了幾件裘衣。

  我們圍坐在一個大火堆旁,吃著野味,看著星星,如果忽略掉四周的風吼狼嚎,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我左手抱著白朵,右手摟著白果,看星星。

  兩個小鬼早已經(jīng)睡眼朦朧,卻是一會兒嚷嚷害怕,一會嚷嚷還要再看會兒月亮,就是不肯上車睡覺。

  白朵在我懷里扭了扭,“娘親,白果的腳踢到我的腿了?!?p>  我把白果的腳往旁邊挪了挪。

  不一會兒,“娘親,白果的腳又踢到我的腿了。”

  我又把白果的腳往旁邊挪了挪。

  有一會兒,“娘親……”

  “你到底想怎樣?”我此時深覺一個女人懷里躺著兩個孩子有點可憐,娘可憐,孩子也可憐。何況旁邊還有三個邊啃兔子,邊用“你真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們的吃兔子圍觀群眾,和一個虎視眈眈要搶我孩兒的大灰狼。所以,對于白朵的矯情,我有些氣急敗壞。

  從夜幕拉下來,白朵白果玩累了想讓人抱,宇龍錦便自告奮勇說要替我分擔一個,我覺得如今我和他的關系不在他可以幫我哄孩子的范圍之內(nèi),便硬撐著沒允。

  另外三個到是被我列到了可以幫我哄孩子的行列,奈何白果不喜歡被男人抱,他們?nèi)齻€還記著白朵的仇,我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本來我以為憑我的絕世武功,抱兩個孩子睡覺不會有多難,從前也不是沒一起抱過倆。

  可是我忘記了,從前一起抱兩個不會超過一刻鐘,就有人替我分憂解難,今夜,我已經(jīng)打破了一個時辰的記錄,腰酸腿麻手抽筋的我,恨不得將他們兩個敲暈了,扔到車里,卻是覺得這樣做,有失一個偉大母親的尊嚴,硬撐到了現(xiàn)在,我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再挺一會兒,他們還不睡就敲暈了,去他奶奶的偉大,他爺爺?shù)淖饑馈?p>  可還沒到我的極限,白朵先鬧起了毛病,我強壓住火,沒把她扔下去,已經(jīng)是這些年修養(yǎng)的一身好脾氣。

  白朵白嫩的小臉在清冷的月色下映襯的十分水潤,加上委屈的表情和水潤的大眼睛,讓人看起來特別心疼,此刻,圍觀群眾看我的眼神和看一頭大灰狼沒有什么區(qū)別。

  宇龍錦朝我們這邊歪了歪身子,“我來抱白朵吧?!?p>  我不語。

  圍觀群眾甲揚起兔子腿,“你就讓皇上抱一會兒吧,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p>  我一記眼刀飛過去,另外兩個要說話的憋回了肚子里。

  白朵小聲嘟噥一句,“我想讓英雄大哥哥抱著睡……”

  我低頭慈祥的看了她一眼,她果真十分乖巧的不再說話。

  白果揉揉眼睛,扭扭身子,我的心忽悠一下,好不容易白果出現(xiàn)點睡著的趨勢,此刻又前功盡棄了。

  我淚奔!

  果真白果賴賴唧唧的出聲了,“娘親,你快讓白朵那個小叛徒去她爹爹那吧,給我騰個地方,我好睡的舒服些。”

  ……

  最后白朵還是如愿以償?shù)娜チ擞铨堝\懷里,并不是我頂不住四方壓力,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實在是我的胳膊腿已經(jīng)沒了知覺,白果和白朵哧溜溜從我的腿上滑下去,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就連白果都帶著哀怨的眼神在小三的懷里睡著了。

  宇龍錦和小三將白朵白果抱上馬車,宇龍錦十分細心的給他們裹好被子,又將馬車朝火堆旁近了近,將馬栓在大樹上,打了個拴馬扣,又回到車旁掀開簾子朝里面看了看,才放心的走回來。

  我正坐在大石頭上,用麻木的手敲著更麻木的腿。

  小五在一旁調(diào)侃小三,“你就不如皇上是塊當?shù)牧?,我真心疼白果,當時被你抱著,感覺你還是在抱當初你養(yǎng)的那條哈巴狗?!?p>  當初,他們對我只字未提宇龍錦三年來的境況,他們同樣也沒有告訴宇龍錦,白朵白果的真實身世,小三說是為了公平,可有一次,小六說漏了嘴,說他們分明是想看宇龍錦的笑話,我覺得這個理由比上一個要靠譜許多,雖一度深以為然,卻也覺得我和宇龍錦之間恐怕只有悲劇,哪來的笑話。便覺得他們可能要失望了。

  宇龍錦從馬車旁邊回來,很自然的走到我的身旁,捉起我的小腿揉捏,我忙用力要抽回腿,他加了幾分握著的力道,不再動彈,只看了看我,“一會兒若是孩子們醒了,找你,你還在這麻著,我進去與他們同睡,可好?”

  那怎么行,我一定要盡量減少他們接觸的機會,宇龍錦的智商我很了解,萬一發(fā)現(xiàn)白朵和他長得很像,再那么一回憶,這么一推理,推理出個蛛絲馬跡,打官司、上法庭、搶孩子,以他的家世背景,我必輸無疑。

  正思量著,腿上溫熱的觸感再次傳來,很舒服,我也沒在動彈,用兩只手揉著另一條腿。

  只是,被人揉腿這動作多少有些親昵,那三個就沒一個敢過來給老娘揉腿的,而且他的手掌結(jié)實、寬厚、溫熱,撫在腿上,刺痛感頓時消失無蹤。他揉完這條腿,揉那條腿,揉完那條腿,揉兩只胳膊,我仿佛僵尸一般認他擺弄,心中萌出一種好久不曾有的異樣。

  從打他抱起白朵哄她入睡的時候,我的眼睛便有些不聽話的老是往他臉上瞧。

  都說男人有幾個時候最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哄孩子的時候、給自己的女人按摩的時候,所以,此時,我覺得當初被他認真工作的樣子所迷惑,和現(xiàn)在被他溫柔的樣子弄的臉上有些發(fā)燒,都是情理之中。

  即便是沒有任何交集的異性做出這樣的舉動,我這個嬌柔小寡婦的老臉也該紅上一紅,如此這般一思量,卻也能坦然回應旁邊三個不怕眼睛長痔瘡的吃瓜群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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