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月急忙跪下說道:“太師祖,弟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這是您老人家的靈獸,還追著它滿山跑,請?zhí)珟熥娼底?!?p> 靜秋太師祖微微一笑,說道:“罷了罷了,無知者無罪,你并不是有意而為之,不必責罰。你起來說話吧?!?p> 凌清月回了聲“是”,就站起來低著頭。
“現(xiàn)在北院師承弟子有多少?”靜秋太師祖問道。
“就弟子一個。”
“什么?”靜秋太師祖吃了一驚,“怎么會只是你一個的?青峰派怎么會到如此之地步?”
然后凌清月向她簡單講了北院的大致情況,她聽完后,嘆了口氣,說:“沒想到人才輩出的北院,如今人氣如此蕭條。小丫頭,你過來?!彼蛄枨逶抡惺帧?p> 凌清月的神識沿著小湖邊,向她緩緩走過去。
“你把手伸出來?!?p> “是。”
凌清月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她輕輕地拿起凌清月的手,端詳了一番,最后點頭說道:“小丫頭,你以后可大有作為,青郁山真的是靈山寶地啊,人才輩出。”
凌清月一聽道,露出驚喜之態(tài),說道:“謝謝太師祖的夸獎!弟子定專心修煉,不辜負您的期望!”
“你跪下來?!?p> “是?!绷枨逶鹿蛟诹怂哪_下,接著她把手放在了她的寶靈蓋上,探尋她丹田的內(nèi)力。
不一會兒,她開口說道:“你丹田的內(nèi)力已經(jīng)很濃郁了,但你的經(jīng)脈卻還不通暢,如果不及時打通,那你的內(nèi)力無法流通,即將在丹田干枯,以后再想進階就難了?!?p> 凌清月聽她這么一說,面露焦慮之色。怪不得師父這些天愁眉不展的,原來這就是緣由。
靜秋太師祖見她黯然傷神,知道她遇到了難處,就說道:“既然你我有緣相見,我輸一絲魄力給你,助你疏通經(jīng)脈突破筑基期吧?!?p> 凌清月聞道,頓時感動地不知該說什么好,只是一個勁地點頭,不知不覺地,眼眶就紅了。
為了能幫她突破筑基期,一向不求人的師父,親自去向內(nèi)務閣索取靈藥,受了一肚子氣,回來后天天愁眉不展。雖然最后中院掌院拿了靈藥過來,但是這終歸是個人情,她不知心里有多內(nèi)疚。
現(xiàn)如今,太師祖竟可以幫她打通經(jīng)脈,直接進入筑基期,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靜秋太師祖見她眼眶紅紅愣在那里,心里也明白這小女孩也與她一樣,是個性情中人,心里自是歡喜。
接著,她把手放在凌清月的寶靈蓋上,閉著眼睛運功。
凌清月先是感覺丹田的內(nèi)力滾燙,好像滿溢地無處安放,要破殼而出。漸漸地,她渾身的經(jīng)脈好像被什么拉伸了一樣,一下子丹田的內(nèi)力好些流水般往疏通的經(jīng)脈流溢,空乏的丹田一下子清爽了起來。
過了許久,靜秋太師祖把手放下了來,收氣斂息,緩緩張開了眼睛?!澳愕慕?jīng)脈已通了,你現(xiàn)在已進入了筑基期?!?p> 凌清月大喜,跪著對她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太師祖的恩情,弟子沒齒難忘!”
靜秋太師祖向她伸手,示意她起來?!拔医袢罩e,實屬我與你的緣分,并不要求你的報答,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夠在九重天上相會。”
“嗯嗯,弟子明白?!?p> “來,把雙手伸出來?!?p> 凌清月不明她是何用意,疑惑地并著雙手伸向了她。
靜秋太師祖微微一笑,然后把懷里的靈兔向前一遞,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凌清月大吃一驚,一時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靜秋太師祖溫柔地撫摸著靈兔的身子,輕聲說道:“小玉,老身即將歷劫飛天了,我前程未卜,不宜帶你離去。你既與這個姑娘有緣,以后你就跟著她吧。”
那靈兔傷心得搖搖頭,不停地用手蹭著她的手心。
她見靈兔不情愿,就繼續(xù)柔聲說道:“你我緣分已盡,如他日還有機緣,我們將在九重天相遇,你可明白?”
靈兔聽她如此說道,知道她又將像幾百年前舍它而去了,它阻止不了她的決定,只能傷心地點點頭。
靜秋太師祖又抬起頭來,對著凌清月說道:“這兔子叫小玉,很有靈性,因是動物,比人類低級,所以修煉的年限要長些。它已經(jīng)修煉了一千多年了,現(xiàn)已是中級,可以當做靈獸。它體型雖小,但是跑起來飛快,到了一定境界,它還可以踏云飛行。我現(xiàn)將它托付給你,希望你好生待它”
凌清月聽她這樣一說,感激得說不出話來。每個修行者都會有自己靈獸,一就用靈石購買,一就到獸靈山馴服一個。像她現(xiàn)在,窮的響叮當?shù)模逓橛植桓?,她從不敢想象自己能夠擁有一只中級靈獸。
現(xiàn)在,太師祖因為一面之緣,就送給了她一只一千多年修為的靈兔,她怎么能不感動呢!
她一時喉嚨結大,嗚咽著說出幾句話來:“太師祖放心,我一定好生待它,我將帶著它一起修煉成仙?!?p> 她把手上的靈兔往懷里收,用手撫摸著它的光滑雪白的絨毛。那靈兔感受到她的愛意,也溫順地蜷縮在她懷里,任由她撫摸。
那靜秋太師祖聽了她的話,微笑地點點頭說道:“嗯,我相信你是個心善之人,必會終成正果的。你的神識是我引出來的,過后我將送你出去,這里將永遠被塵封,我也該隨我真身去了?!?p> 說完,只見她的虛影漸漸遠去,直至消散在霧氣中。凌清月想呼喚一聲,剛張開嘴,頭一暈,她的神識倒了下去,與她的真身重合,她也失去了知覺,不省人事。
時間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背著她在路上顛簸行進,那身上的味道讓她感到親切安全。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是眼皮實在太重了,她使出了全身解數(shù),終究難以睜開,最后只能作罷,又昏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北院自己的床上,師父正坐在床邊打盹。她輕輕坐了起來,看著熟睡中的師父,發(fā)現(xiàn)他頭上的白發(fā)增添了許多,心里一酸,伸手去撫摸那白發(fā),這一舉動,驚醒了谷歸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