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太守孔成洋平緩了一下情緒說道,“安王殿下,狡辯是沒有用的,于安在低聲耳語的時候,我都聽到了,其他人自然也聽到了?!?p> 魯安王一聽,裝作驚訝的問周圍的幾個人,“江公,你聽到了嗎?”江公說道,“老夫年紀大了,本就耳背,大聲說話聽的都甚為吃力,更何況低聲耳語。沒有聽到?!?p> “許公,你聽到了嗎?”魯安王問道。許公鄭重的看著孔成洋說道,“老夫確實沒有聽到。”
“那歸銘,你聽到了嗎?”歸銘干脆的說道,“回殿下的話,小人沒有聽到?!濒敯餐蹩粗壮裳笳f道,“你看,大家都沒有聽到?!?p> 魯安王得得先把自己給摘出來,無論如何,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再說,畢竟是燈籠沒到自己手上,雖然說于安想送給自己,但是自己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拿這個說自己是僭越之罪也很牽強,自己安全了,再想辦法救于增年一家子,也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夠有救于增年一家子的機會?,F(xiàn)在棘手的問題就是,如果于增年的兩個兒子落入太守孔成洋的手中,還不知道孔成洋會安什么罪名在自己頭上,看于增年的這個大兒子,就是個慫包,不太可靠,這個小兒子,像是沒腦子的,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唉,頭疼!
果然,吏薄馮廣陵說道,“太守大人,小的認為,當務之急,是先將這個什么仙人的弟子,以及于增年的兩個兒子,押入曲阜府衙獄內,仔細審問,再將于府上下看住,以防有人毀滅證據(jù)?!?p> “好,來人?!碧乜壮裳笳f道,“將一干人等押走,安王殿下,等這些人審問完畢,我們就知道這幕后指使是誰了?!?p> 這個時候,于二公子于安是都看明白了,這個小子牙一咬,那股流氓的狠勁也上來了,他高聲說道,“姓孔的,你想公報私仇,就沖小爺來,一切都是小爺我干的,與安王殿下一點關系都沒有,剛才我是想給安王殿下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來著,但只是嘴皮子動了動,王爺根本沒聽見?!濒敯餐跻宦?,心說,好,有種,不禁對這小子有點刮目相看。
“哈!”孔成洋這個氣啊,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公然頂撞本太守,給我掌嘴!”左右那兩個侍從抬起手掌就啪啪的兩個耳光,就見于安的嘴里,鼻孔里面都流開了鮮血,看著臉都腫了。
“輕點打,別打的他不能說話了?!碧乜壮裳舐龡l斯理的說道,“帶走?!?p> 就聽彭祖哎呀一聲,說道,“使不得!”他太知道這些刀筆吏的手段了,自己的爺爺張湯就是一個酷吏,著名的腹誹之罪,就是他爺爺張湯發(fā)明的。孝武帝時大司農顏異,也就是武帝朝的農業(yè)部部長對當時孝武帝與張湯制定的“白鹿皮幣”,明確反對,說道,王侯以蒼璧(用于祭天)朝賀,其價值不過數(shù)千,而“白鹿皮幣”規(guī)定其價值高達四十萬,硬性規(guī)定要王侯繳納四十萬,實在是“本末不相稱”,從而得罪了孝武皇帝。有一次顏異與自己的一位客人談話,客人認為這些法令制定的不合時宜,顏異并沒有說話,只是動了動嘴唇。張湯就上奏孝武帝,說顏異居于九卿之位,“見令不便,不入言而腹誹,論死?!苯Y果,這位可憐的農業(yè)部長就以腹誹之罪給處死了,也難怪人們恨的刀筆吏牙癢癢,寧肯自殺,也不想面對他們,因為不知道會用什么手段,不知道會羅織什么罪名。
彭祖沖到江公,許公的近前,焦急的看著江公跟許公,許公將彭祖安撫住,讓他稍安勿躁。此時,江公也著急的正在魯安王耳邊耳語者,魯安王在聽著江公說話的同時,仔細的盯著劉強看。
如果孔成洋將劉強,于家哥倆帶走的話,就憑馮廣陵,想給他們跟魯安王安個罪名太簡單了,不說別的,就單單說僭越之罪,你沒有僭越之實,也有僭越之心,腹誹都能定人死罪,你這僭越之心也好不到哪里去,罪過也輕不到哪里去。
劉強本身就是緝毒大隊大隊長,還在毒梟手下做過臥底,對于刑訊逼供,讓人開口說話太熟悉不過了,聽到太守孔成洋下命令要將自己跟于家哥倆帶走了,他高聲叫道,“且慢?!?p> 劉強說道,“于二公子孝心可鑒,感天動地,西王母娘娘都為此賜予于大人燈籠來沖喜,此等純良之人,怎會有僭越之心,那只小燈籠本就是于公子想貢獻給圣上,只因身份低微,故有請安王殿下轉呈的心思,本就未有獻給安王殿下的心思,安王殿下更是不知此事,于公子又如何可能與安王殿下一起串通。如果我二人被孔大人下獄,我想孔大人即使不定我等僭越之罪,亦會有其他罪名安在我等及安王殿下頭上,故此,我等懇求直接面見當今圣上,讓圣上決,請安王殿下示下?!?p> 劉強那意思很明白,他告訴魯安王,這事不僅是沖著于家來的,更是沖著您老人家來的,我擔心孔成洋不公平,不一定審出來什么幺蛾子,別到時候公布出來的罪行,不光是僭越之罪了,所以咱們直接面見圣上得了。最重要的是,別讓這個孔成洋給弄了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再想辦法。
“哈,我真奇了怪了,你一介草民,說面見圣上就能面見圣上啊,圣上是你能夠隨便見的嗎!帶走!”曲阜太守孔成洋這個氣啊,心說今天這是怎么了,諸事不順,這些刁民哪里來的這些膽子,不把這些人趕盡殺絕,我還真就不姓孔了。
剛要動手,就聽得又一聲,“且慢!”這次說話的是魯安王。
孔成洋從鼻孔中嗤了一聲,反正臉皮也撕破了,他也就不顧忌什么了,于是帶著輕慢的聲音說道,“怎么,安王殿下想包庇這些僭越的罪人,難道心里有鬼嗎?”
魯安王并沒有搭理他,只對劉強說道,“你叫劉病已?”
劉強說道,“回安王殿下,在下正是?!?p> “好,可否將你懷中所帶寶鏡借來一觀?!濒敯餐跽f道。
太守孔成洋心說什么鬼,這個時候看什么寶鏡,他不耐煩的說道,“帶走!”
魯安王大喝一聲,“來人,給我圍了?!濒敯餐醯氖虖囊宦牐衾惨宦晫⑻馗倪@些人都圍住了。
“安王殿下,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什么罪嗎?”孔成洋陰陰的說道。
魯安王也不理他,定定的看著劉強,劉強有點莫名其妙,心說這安王怎么知道我有個寶鏡。但他還是將寶鏡解下,遞給了安王。魯安王拿在手中,細細觀看一番,然后又還與劉強,說道,“孔大人,今天這人,你還真帶不走,有什么事,本王擔著,孔大人,請吧。”
曲阜太守孔成洋看魯安王這架勢,是真的不讓自己把人帶走了,他恨恨的說道,“很好!安王殿下,今日之事,我自會奏明朝廷,你我等就等著圣上裁決吧?!?p> 魯安王聽后說道,“孔大人放心,不用你說,今日之事,本王亦會奏明圣上。”
孔成洋聽后哈哈兩聲,手一揮,說道,“我們走!”一行人馬呼啦啦的走了。
劉強心說,這魯安王還行啊,關鍵時刻頂?shù)米?。等到太守府的人馬走后,大家才想起邑令于增年,趕快去看他的情況,這邊也有人給于二公子拿冰塊的,就是對大公子于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忽視。
泗水邑令于增年躺在床上,已經只剩幾口氣了,兀自在那強撐著,于老夫人跟姚氏在一旁哭的傷心。魯安王等人走到他的近前,于二公子呼喊著老爹,于增年費力的睜開眼睛,用手指著小兒子于安說道,“奴才肯請安王殿下,照顧好我這小兒子?!闭f著,眼淚流了下來。
魯安王這次沒有扭頭,看著于增年肯定的回答道,“增年你放心吧,于安就交給我了?!庇谠瞿晡⑽㈩h首。看了看大兒子于建,顫抖著張張嘴巴,終究是沒說出什么,許久嘆了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臉上還流著一行眼淚,這次是真的歸西了,于安一看,嚎啕大哭的喊著,“爹!爹!爹呀!”屋內頓時哭聲一片。
魯安王,劉強,江公等人也不勝唏噓,但還是退出屋來,邑令于增年的后事,自會有人去料理,略過不提。眾人來到別室,等到坐下以后,魯安王對著劉強,問起他的生活以及學習情況,劉強一一回答,并將彭祖,長樂介紹給魯安王。在得知張彭祖的名字以及家世后說道,“你父親是當今圣上的股肱之臣,你伯父為人剛正,重情重義!”
這時魯安王對眾人說道,“你等先暫且退下,我想與病已單獨說幾句話?!北娙思{悶,江公手一揮,帶領大家走了出去。
劉強心里說,什么情況,就聽魯安王說道,“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襁褓中的嬰兒已經長成翩翩少年了。記得你在襁褓之時,我還抱過你呢?!?p> 劉強聽后,心說怎么聽著這臺詞這么熟悉,又是一個老掉牙的故事。但是他依然躬身肅立,說道,“您是?”他自然知道這是魯安王,他的意思是,你同我什么關系?
南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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