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p> “嗯,什么?”
顧煜霖把小包子塞進(jìn)被子里,轉(zhuǎn)身對楚晟熙擺嚴(yán)肅臉。
見到這樣板著一張老臉的顧煜霖,楚晟熙覺得有些新奇,嘴角帶笑,伸出一支手指,戳了戳顧煜霖的臉,緊繃繃的,一點(diǎn)都沒有小包子的軟。
楚晟熙有些嫌棄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顧煜霖被她這個動作搞得一頭霧水,不過眼前的小女人嘟嘴的樣子莫名的戳中了他的萌點(diǎn)。
他突然笑了起來,還不忘捏了捏楚晟熙的臉。
“疼~”楚晟熙排掉了顧煜霖的手。
發(fā)出這樣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她怎么會有這樣嬌媚的聲音?
顧煜霖看著她這樣一副呆呆的樣子,捂著嘴巴,眼睛水汪汪的發(fā)亮,笑的越發(fā)歡快了。
不過下一刻,他又切換到之前板著臉的樣子。
“小熙,你不能這樣帶孩子。
小孩子應(yīng)該多讓他和同齡人多接觸一點(diǎn)。
包子現(xiàn)在不愛說話,更加需要去結(jié)交一些同齡人朋友,才能讓他變得開朗起來。
還有,現(xiàn)在孩子小,是最能培養(yǎng)他三觀的時候,你不能一直寵著他,這樣他……他會變得……”
顧煜霖看著楚晟熙越來越癟的嘴巴,住了嘴。
放在腰側(cè)的手也不知道該怎么擺了。
小時候她這樣,下一秒就會掉金豆子。
果不其然,楚晟熙此刻已經(jīng)眼淚汪汪了。
其實(shí)按照她的人物設(shè)定是不會掉金豆子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楚晟熙見到眼前這個男人這樣說她,教育她時,她總是會有一種委屈感。
想要哭了,忍不住了。
不行,要忍著。
安安還在睡覺,會吵醒他的。
忍不住了。
無聲地哭泣。
這金豆子掉的顧煜霖心里絞絞地疼。
“小萌,別哭,怎么了,和我說,我……”
“哇?!?p> “噓,別哭,我們?nèi)ジ舯诜块g?!?p> 顧煜霖趕忙捂住了楚晟熙的嘴,將她帶到了隔壁房間。
剛把手放開,就聽到了楚晟熙哇嗚嗚的哭聲。
“我又不是故意的,唔……你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說我,你都不知道我當(dāng)初生安安時有多疼?!?p> “乖啦,我不知道,是我的錯,乖,不哭?!?p> 顧煜霖上前抱住楚晟熙,像小時候一樣給她拍背、順氣。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要生下安安的。
他一生下來就被檢查出了有先天心臟病。
他從小就要生活在醫(yī)院里,沒有朋友,沒有人和他講話,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我一直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沒有那么多的時間陪他。
他在國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就只有安妮一個朋友,安妮也是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女孩。
我……我有些時候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安安。
都是我的錯,要生下安安,讓他從小就受這么多的苦?!?p> “乖,這些不是你的錯。
你給了包子生命,讓他可以看到這世間的太陽,聞到清晨的花香,還有這么一個愛他的媽媽。”
“嗯。”
此時的楚晟熙在小聲抽噎,被顧煜霖這么一安慰,心里好像確實(shí)是好多了。
“那你還說我嗎?”
“不說了,不說了,都是我的錯。
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愛哭呢,當(dāng)初頭被砸破一個洞的時候都沒見一點(diǎn)眼淚?!?p> “那不一樣。”楚晟熙嘴硬,“之前你說我時,我也哭了?!?p> 顧煜霖是開懷大笑,雖然現(xiàn)在楚晟熙眼睛還是腫腫的,還有眼淚掛在眼睫毛上,看得他心里癢癢的,很久沒有看到小熙這樣信任他的樣子了。
此時門被敲響。
“楚爺,警察來了。”
“警察?什么警察?”
顧煜霖有些疑惑。
楚晟熙抹了一把臉:“沒事,就是你今天喝的酒被下藥了,我報了警。
敢欺負(fù)你的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p> “嘿,小樣。”
顧煜霖就是愛死了她現(xiàn)在一副護(hù)犢子的模樣。
他給小熙戴上了面具,笑了笑,目送楚晟熙離開房間。
原來他的女孩這么厲害,那,是不是這些年受了很多苦?
這么厲害的武功,這么深沉的心思,這么堅強(qiáng)的外表。
沒關(guān)系,你以后有我。
顧煜霖坐在床邊,撫摸著小包子的臉,心里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莫名的,看小包子的眼神溫柔了許多,嗯,有些順眼了。
小包子睡得臉色微微泛紅,臉上滿滿的蛋白質(zhì),眼睫毛也很長,長到楚晟熙經(jīng)常嫉妒小包子的眼睛。
夜色。
楚晟熙帶著面具,很熟稔的與警察們攀談。
她讓人抬了兩個人出來。
眾座嘩然。
這女的不認(rèn)識,但這男的明顯是現(xiàn)在大火的《望》的男主嗎?
為何現(xiàn)在如此的衣衫不整,還和一個女的,被綁成這樣抬下來?
“警察先生,我這里有人販賣違禁物品,這兩人明顯服用過,哦,對了,還有這杯酒里也有。
作為夜色的負(fù)責(zé)人,我想我們夜色有責(zé)任配合警方調(diào)查,同樣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責(zé)任配合調(diào)查吧。”
大廳的眾人在看到警察真的來了之后就開始慌亂了。
許多人都是公眾人物,不論是不是犯了錯,要是被拍到了只怕前途都會葬送。
不過現(xiàn)場的眾人在聽到楚晟熙的下一番話后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當(dāng)然,今天這里有許多的公眾人物,和你們這些人沾上什么莫名的關(guān)系也不好,所以,只要在警察辦案期間,得到警方允許的可以出去,剩下的住在夜色,都以貴客相待,知道這個案子水落石出。
不過要是某些人要是故意做了什么給我夜色下套的話,不要后悔啊?!?p> 在場的所有人:所以,你這樣當(dāng)著警方的面明目張膽地威脅人真的好么!
不過警察沒有在意,因?yàn)槌晌踹@一番話下來,確實(shí)讓他們辦公都簡單了起來。
而且作為夜色這種地方,夜色的負(fù)責(zé)人是警察局的常客,他們都很熟了,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夜色的幕后人但他們還是很相信這個負(fù)責(zé)人的。
畢竟他們這幾年辦的許多案件都是由夜色提供的線索,只是這個關(guān)系除了警察局的局長,其他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