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面璀璨的燈光時,二人都輕輕吁了口氣,林子軒也才笑道:“本以為對方是沖我來的,卻沒想到你更引人注目,呵呵,你還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啊?!?p> 江昕玥的內(nèi)心,其實還在小鹿亂撞。
她只知道林子軒腦子好使,卻沒想到他的身手也這么好,一個人對付這么多人還面不紅心不跳,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少年俠客么?
而她自己,是不是中了人生中的最大的一張彩票?
等一下回家了,一定要再看看那個紅本本,萬一是假的呢?
本來就是假結(jié)婚的好不好?
可是,她突然就非常不想那樣。
“在想什么?”林子軒笑著松開了她的手,舉手投足之間,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幾分溫潤、幾分慵懶,令人看了都不想移開眼睛。
“啊?沒什么,走吧。”江昕玥的俏臉,又開始沒來由地微熱起來。
不過,在走出沒幾步,她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不是說張莉莉已經(jīng)被你大嫂逼入絕境了么?怎么這會兒還能跑出來對我下手???”
林子軒眉梢輕挑,道:“你沒聽說過‘狗急跳墻、人急拼命’么?唆使張莉莉出來找你麻煩,林志澤還是做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真正要來對付我的人,是你大哥?”江昕玥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林子軒陪著她不緊不慢地走著,聽到她這么說,才笑道:“以你的能耐,不死在張莉莉的手里,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p> “……”江昕玥沒好氣地看了他老半天,才想通個中緣由,倒吸一口涼氣道:“原來你們兄弟倆,是真有仇啊?”
“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我,不要拖我后腿。”林子軒稍稍看了她一眼,便別開了目光,雖然他的側(cè)顏笑意盎然,但這笑意卻未達眼底。
“我拖你后腿了嗎?”江昕玥想起了那天晏會中與他的配合,還想起了他溫暖的懷抱。
于是,她的臉又開始暗暗泛起紅暈,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她忙又別開了臉,道:“最多、也就今晚讓你身體力行了一下。”
可是,她的話剛出口,她就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
倏地就有些俏臉微紅,窘迫難當。
但是已經(jīng)晚了好嗎?
“身體力行?說得好,哈哈哈……?!绷肿榆幑灰呀?jīng)低笑出聲,并用眼角的余輝瞄了她一眼,她臉紅的樣子分外好看。
江昕玥窘得不行,突然就停住步子,回身怒盯了林子軒一眼。
“……”林子軒被盯得愣了一秒,這才止住笑聲,道:“怎么?你這是要吃了為夫來出氣么?”
“不要臉?!苯揩h氣憤地扔下這句話就走。
林子軒又笑了起來,并開心地跟了上去……
而這一夜,對于江昕玥來說,也是她最為難忘的一夜,以至于,直到她回到家里、洗漱完畢、躺到了床上,還能不自覺地又好氣又好笑。
于是,她就趁著林子軒還在洗手間里沒有出來,又和余微聊上了。
卻不想,余微懶得和她發(fā)微信,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江昕玥連忙關(guān)了鈴聲,扭頭看看林子軒還沒出來,她才迅速爬了起來,跑到外面的小客廳才接起電話:“喂?!?p> “我說,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壞事???電話都快自動掛了你才接?”余微那邊,遠遠的傳出很吵的噪音,一聽就知道她還在外面玩。
“你以為我是你?。窟@么晚了還在外面瘋?!苯揩h十分得意,她才不會說自己在外面浪漫到剛剛回家。
“沒辦法,這是我今年暑假最后一個派對,睡吧寶貝兒,明天你就能見到我了。”余微笑得開心,隔著電話都能感染到江昕玥。
“你說什么?”江昕玥立刻就跟被針扎到屁股似的,從沙發(fā)上直接就站了起來。
因為,只要余微回來,她的一切就都瞞不住了。
可是,她還沒有準備好。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林子軒微笑著走了出來,還是那套寶藍色白滾邊的絲質(zhì)睡衣,頭發(fā)半干,看上去輕松爽朗,完全是一個愛干凈懂生活的好男人。
“……”江昕玥連忙將食指放在唇邊,對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并附帶了一個乖巧又委屈的小表情。
令林子軒好氣又好笑。
于是,他就只好走過來拿起茶盤里的杯子,倒水喝去了。
“江昕玥?”余微在電話那頭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豈料她說完了,都久久沒有聽到江昕玥的反應(yīng),她知道江昕玥沒有在聽電話,氣得大叫了兩聲她的名字。
“???我聽到了、聽到了,你說明天回來是嗎?幾點的飛機?要我去接你嗎?”江昕玥被喊回了神,連忙出聲敷衍她。
卻換來余微十分氣憤地道:“你腦子撞門了嗎?我說的你都沒聽到啊?我是問你,有沒有想要的想吃的,我?guī)Ыo你,算了明天見面再說,氣死我也?!?p> “等一下?!苯揩h立刻就提高了音量,在余微掛掉電話之前,喊住了她。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庇辔⒀鹧b生氣的樣子,卻能讓江昕玥笑彎了眼。
江昕玥:“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p> “你可拉倒吧你,到時候你暈車我還得照顧你,你還是老實點兒在家等著我吧,就這樣,拜!”余微話音落,還真就掛斷了電話。
江昕玥拿著電話,卻靜不下心來,她覺得她剛剛穩(wěn)定的生活快要被打亂了。
“坐。”林子軒端著兩杯水走了過來,遞給她一杯,并在她對面坐下。
“我能回余微家往嗎?”江昕玥連忙聽話地坐下,并小心翼翼地問著,生怕林子軒不答應(yīng)。
林子軒的回答斬釘截鐵:“不行?!?p> 剛才逛街時甜密愉快的氣氛,隨著江昕玥提出的問題漸漸消失無蹤。
“那、住一段時間呢?比如半個月什么的?”江昕玥開始退讓哀求,她想:只要讓她搬走了,再要她回來,那得她高興才行。
“不行?!绷肿榆幝月钥吭谏嘲l(fā)上,習慣性地敲起一條腿,并順手拿起了茶幾上的平板開始看新聞。
實際上,剛才江昕玥的電話他也聽了個大概,也猜到了她為什么要走,而現(xiàn)在,他雖然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卻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