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陽光著身子,半倚在一顆樹上,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的佳人:“禽獸!”
雖然他內(nèi)心早就熟得花熟蒂落,可這身子好歹也只是個青澀的十三歲少年吧?
還有幾天,他才滿十四歲呢!
現(xiàn)在卻稀里糊涂的丟了“清白”,牧元陽覺得自己很虧。
哪怕她很美,自己也特娘的得恨“配合”,或者說是,,,主動?
可牧元陽心情很復雜。
這般絕色,若是紅羅青幔,閨房縱歡,牧元陽當然一點意見都沒有??蛇@家伙莫名其妙的跳出來要殺掉自己,然后打著打著又稀里糊涂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
牧元陽“幽怨”而飽含深意的語氣,讓正在調(diào)息的佳人嘴角一抽。
她已經(jīng)穿好了依附,面色也紅潤了許多。
不知道是因為傷勢好轉(zhuǎn)了許多,亦或者是,,,因為羞澀!
她冷睨了牧元陽一樣,那目光陰寒的讓牧元陽內(nèi)心發(fā)顫。
牧元陽卻蔚然不懼,反而回以微笑:“怎么,吃干抹凈之后,就要殺人滅口?”
佳人陰寒的氣勢,霎時間就崩了。
她那張絕美的俏臉上閃爍著極為復雜的神色,看起來矛盾糾結(jié)至極。
雖然心中極度復雜,她還是干巴巴的解釋了一句:“我中毒了!”
“我猜到了,但這不是你對我無禮的理由!”
牧元陽當然知道她之所以會這么做,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長得俊秀。
佳人聞言發(fā)怔,她覺得吃虧的應該是自己才對吧?
“那你還想怎么樣?”
“怎么樣?”牧元陽眉頭一挑,義正言辭的說道,“當然是要對我負責!”
佳人被氣笑了,她緩緩站了起來,逼近牧元陽,殺機斐然。
牧元陽知道,她是真的想殺掉自己!
他念頭百轉(zhuǎn)千折,福至心靈的一句話,就破了她的殺心:“別,十多次了,,,你還想來?”
佳人的腳步猛地就停住了,紅暈從臉蔓延到了粉頸上。
她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家伙,到底是特么無恥到了什么程度!
“算了,反正他身中煞毒,以他不過練勁的境界,怕是也活不下來!”
她深深看了牧元陽幾眼,似乎要把他的相貌印在心里:“我害了你的性命,你毀了我的清白,,,倒也不算是虧欠!”
她想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卻沒想到被牧元陽叫住了:“你這就想走?”
佳人回過頭,媚笑著說:“怎么著,還想讓姑奶奶‘凌辱’一番不成?”
羞澀變成了嫵媚,她前后差別不可謂不大,同樣也透漏了她心性的變化。
她已經(jīng)可以很坦然的,面對這場意外了,,,反正,他也離死不遠了。
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心境,或者說,是她低估了牧元陽的“凌厲程度”!
牧元陽微微一笑,含羞帶臊的說:“如果娘子有要求,相公我自己是要奉陪的!”
“你是誰相公?你叫誰娘子!”佳人的心境又崩了。
牧元陽卻理所當然的說:“咱倆都這樣了,,,你自然就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哼,姑奶奶睡過的男人沒有一千,,,”
“別裝了,娘子!”牧元陽咧嘴一笑,笑的有些得意,“當我沒看到你胳膊上的玉蟾守宮砂?”
佳人聞言一滯,卻還是硬撐著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
“我可不是什么勞什子江湖兒女!”牧元陽臉上的笑意突兀就散去了,顯得有些凌厲逼人,“從現(xiàn)在開始,你也不是了!”
“憑什么?”
“就憑你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佳人笑了,媚態(tài)萬芳,“區(qū)區(qū)一個練勁武者,敢跟本座這么說話,,,你也配?”
她言辭鋒利,咄咄逼人,帶著幾分羞辱的意思。
“我睡,,,看上的,就是我的!”牧元陽卻沒有生氣,反而是氣魄萬千的說道,“況且現(xiàn)在我雖然實力不如你,以后卻必要超過你的!”
“咯咯,你今年多大?”
“不到十四?!?p> “我比你大一歲!”
“年齡不是問題!”
“你,,,”佳人恨得牙根癢癢,鄙夷的說道,“我十四歲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地煞圓滿了!”
“哦?所以呢?”
佳人冷笑,十分驕傲的說道:“也就是說,你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你永遠也追不上我,,,神龍和泥鰍,怎么能有交際?”
她刻意的點出了二人的差距。
“龍性最銀!”牧元陽先反駁了一句,又直視著她,認真的說道,“三年之內(nèi),我的實力就能超過你!”
他的目光那么堅定,那么認真,讓人很難懷疑他這“大話”的真實性。
可佳人顯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搖了搖頭,嗤笑說道:“你先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話已至此,佳人不在逗留。
牧元陽卻不肯放她離開,仍是不依不饒的說著:“三年之內(nèi),我必要重振夫綱!”
重振夫綱四個字,差點讓佳人打了個趔趄。
可她還是沒有回頭,只是冷聲說著:“等你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那就約好了,三年后的今天,我會去找你的!”
“隨便,只要你能活下來!”
她的情緒很復雜,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她只知道今天的一切始于一場意外。
她沒想到那頭兇獸會在戰(zhàn)斗中突破到三花境界,她同樣也沒想到自己的玄陰罡氣會擋不住那頭兇獸的獠牙,她更想不到在他居然會自己苦苦壓制毒素的時候出現(xiàn),,,而且他么還遲遲不愿意離開。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已經(jīng)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烙印。
她不知道這家伙能不能從煞毒當中活下來,并且在三年之后成功的走到自己的身前。
或者說,如果他真的做到了,自己該怎么辦?
她一直以來都為自己的智慧而驕傲,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到手足無措的滋味。
可她沒有回頭,也沒有選擇幫助他,只是在心中重復著那句話:“等你活下來,再說吧!”
耳邊還傳來少年的聲音:“對了,相公我叫牧元陽,,,你呢,,,”
她還是沒有回頭,卻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我叫,,,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