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小風波并沒有被牧元陽放在心上。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實力,一般的麻煩還真就不當回事。
你敢來,我就敢殺!
隨著實力和地位的變化,牧元陽的格調(diào)也高了許多。
若是換成以前的他,非得就地就干掉那徐立不可!
將麻煩扼殺在萌芽當中,謹小而甚微。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擁有了無視大部分麻煩的底氣。
“真特娘的什么臭蟲都有,平白饒了王爺?shù)男再|(zhì)?!蓖趸⒘R罵咧咧的。
軍伍出身的他,不僅是脾氣火爆,言語也不免粗鄙一些。
牧元陽卻沒有責備他,反而微笑對他提點道:“你實力尚可,可勁力把握尚且不夠圓潤通透,耐著性子打磨一番,不日就能進入地煞境界。”
其實牧元陽也知道,這也是王虎修煉的功法品級不夠的關(guān)系。
可牧元陽卻并沒有打算賞賜他一本功法,雖然他的高級功法很多。
無功而賞,不合規(guī)矩。
況且功法乃武道重器,不可輕易賜人。
到現(xiàn)在為止,牧元陽所掌握的功法,也就賞賜了牧忠和小安而已。
這二人是牧元陽心腹中的心腹,是絕對值得培養(yǎng)和信任的。
除此之外,一人也無。
“多謝王爺提點!”
王虎卻沒想那么多,他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
這反倒是讓牧元陽有些欣賞,并且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要培養(yǎng)王虎一番。
這小子實力湊活,天賦也只是中人,難得的是這心性著實是對牧元陽的脾氣。
不過他方才投靠,倒是也不好過分信任親近:“且在觀察一番吧。”
餐食完畢后,牧元陽便打算回房間休息打坐。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地煞巔峰境界,卻仍是需要時時吐納,精純提煉體內(nèi)的煞氣。
只有鍥而不舍的打磨,才有化石為玉,超凡脫俗的一天。
哪成想牧元陽正打算回房,那徐立居然去而復返。
不過這次卻沒帶那么多的狗腿子,身后只跟著兩個人。
一個牧元陽還認識,就是先前伺候他的那個小廝。
還有一個中年模樣,身材臃腫穿著一身員外服的地煞武者。
“莫非是找了救兵來找茬?”
牧元陽正納悶著,那員外模樣的武者卻率先開口自我介紹了:“鄙人安勝,乃是這悅來客棧的掌柜,見過諸位貴客?!?p> 竟然是這悅來客棧的掌柜!
牧元陽眉頭緊了緊,點了點頭問:“不知安掌柜有何指教?”
“指教卻是不敢當!”安掌柜擺了擺手,扭頭給那小廝使了個眼色。
后者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走上來,滿臉的賠笑:“這位爺,小的先前糊涂,錯把徐少爺預定的故人居開給了您,,,”
牧元陽這便知道他們來意了。
很顯然,這些家伙都是徐立找的,為了客房而來:“這家伙的執(zhí)念很深?。 ?p> 一間客房而已,也值得這家伙大費周章?
“還望客官能將房間騰出來,小店愿意再給您另開一間房,而且免了房錢,不知您意下如何?”
小廝說完,臉上都是難色。
他當然不想來說這番話了,畢竟這是得罪人的活計,他也從牧元陽那可是得了不少的賞錢,可是掌柜就再后面逼著,他不想說也得說,誰讓這房間是他給牧元陽開的呢。
“只希望這位爺懂事,能夠退一步,這樣對大家都好,,,哎,血狼幫可是不好惹??!”小廝在心中嘆息著。
沒想到牧元陽只是輕飄飄的回了一句:“與我何干?”
小廝一怔,安掌柜瞥了他一眼,然后微笑對牧元陽說:“還望貴客行個方便,今兒晚上這頓飯,算是我請的,權(quán)當給諸位賠禮道歉,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安掌柜如實說著。
牧元陽抬頭瞥了他們一眼,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行?!?p> 若是沒有先前徐立來作妖的事情,牧元陽說不定就順意讓了房間。
可現(xiàn)在這些家伙明顯都是站在徐立一邊,牧元陽又豈能讓他們稱心如意?
安掌柜聞言神色不快,那徐立更是挑釁說道:“你有什么資格說不行,難不成這客棧是你家開的不成?識相的就讓出房間,否則的話,,,桀桀,莫要讓大家難看!”
“難看?”
牧元陽搖了搖頭。
身后的王虎猛然暴起,一掌就朝那徐立拍了過去。
“好膽,竟然在本座面前傷人!”
徐立還沒動作,那安掌柜居然是獰笑一聲,一掌朝王虎印了過來。
他體內(nèi)煞氣澎湃噴涌,匯聚到掌心,隱隱有黑煙縈繞。
這一掌,威視不小,絕對不是只有練勁境界的王虎能夠接下的。
若是被這一掌打中,王虎不死也的半殘。
可王虎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他知道,牧元陽就在他身后。
果不其然,見到那安掌柜暴起,牧元陽嘆了一聲,同樣也是拍出一掌。
這一掌聲勢不顯,甚至看起來有些綿軟無力,和安掌柜的掌勢比起來,遜色良多。
“原來也不過是個普通地煞罷了!”安掌柜心神稍定。
卻沒想到牧元陽拍出的那一掌,居然是后發(fā)先至,率先印在了安掌柜的掌心上。
咔噠,那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安掌柜居然被牧元陽隨便一掌給拍飛了出去。
“這家伙好強的實力,我絕對不是對手!”安掌柜心中詫異。
畢竟他和牧元陽一樣,都是地煞境界,沒想到實力上的差距居然這么大。
區(qū)區(qū)一個客棧掌柜,怎么比得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牧元陽呢?
牧元陽一掌拍飛安掌柜,卻并沒有乘勝追擊。
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原地,目光平靜的望著徐立。
徐立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牧元陽給他帶來的壓力,著實是不小。
好在牧元陽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太久,又落到了安掌柜身上:“對客人動手,這可不是買賣人該做的事情啊!”
安掌柜的嘴角也抽了抽。
牧元陽也沒等他回話,便徑自起身朝著故人居走去。
“你,,,”
徐立還想說些什么,牧元陽卻猛地一回頭,目光逼視著他,讓他不由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