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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聽旨:貓妃要反穿

第二十四章,啥關系?

攝政王聽旨:貓妃要反穿 九不笑 3300 2018-07-18 19:01:01

    “奶貓?!?p>  “奶貓?”

  “奶貓!”

  宇文時搖晃著突然低頭沉默的唐心兒,擔心地呼喚。

  “唔……”

  唐心兒有些僵硬地抬起頭,聲線綿軟,機械,虛無,“怎么了?!?p>  虛無的紅瞳瞬間撞進眼底,宇文時大駭!

  自家奶貓上一秒還亮晶晶惹人喜愛的紅瞳此刻竟然變得無機質,就好像,就好像……真正的SD娃娃那雙空洞的亞克力眼球。

  “奶貓!好好看著我!不對,燒鷓鴣,你不想吃燒鷓鴣了嗎!馬上就上了!”宇文時已經(jīng)開始有些慌亂,可是,唐心兒的眼瞳卻依然空洞得沒有一點變化。

  這聲急促慌張的叫喚立馬將周圍的人驚了驚,紛紛停下各自的活動,不約而同看向二人。

  “小糖人!”軒轅極第一個反應過來,伸手就想去拉唐心兒。

  風羲予也回過神,灰瞳恢復成墨灰色。鎖眉,憑借著天然的地理優(yōu)勢搶先攬著唐心兒轉向自己,看到那雙空洞的紅瞳也是一驚,隨即自己都不知緣由地雙臂一收,就將唐心兒緊緊圈進懷里,抬起大手將唐心兒的小腦袋貼在自己的左胸口,輕輕順撫,接著,用輕到有些縹緲,似從遠古而來的聲線喚道:“心兒,心兒,心兒……”

  一遍,又一遍。

  與先前宇文時的呼喚不同,這次的聲音顯然一聲又一聲地在影響著唐心兒。

  隨著輕緩而又似飽含某種力量的呼喚,蜷在風羲予左胸口的唐心兒眼睫微眨,紅瞳開始重新染上靈動。

  快速眨巴眨巴眼,亮晶晶的紅瞳睜得大大的,唐心兒忽然發(fā)現(xiàn)她竟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一個玄青色的懷里,呃,玄青色?!

  唐心兒一抬頭,風羲予如落雪般的面龐就闖入視線,怔愣一瞬后,尷尬道:“大大?”

  風羲予的目光柔了柔,那雙墨灰的眼瞳直直地看著唐心兒,抬手揉揉唐心兒的腦袋,“嗯?!?p>  嗯什么嗯哪?話說她為什么會跑到大佬懷里?難道,難道真的是她單身太久,以致于到了連這樣的修仙大佬都要往上撲的饑渴狀態(tài)了嗎?!不會吧,現(xiàn)在明明是夏天!唐心兒成功被自己給嚇到了。

  “奶貓!”

  宇文時一見人沒事,就眼疾手快將人從攝政王懷里拉了出來,捧起唐心兒的小臉蛋仔細瞧了瞧,心頭緊著的那根弦終于松了松,“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唐心兒十分不解地眨巴著那雙亮晶晶的紅瞳。

  宇文時也不回答,只是不知從哪里摸了一顆水晶玫瑰糖塞進唐心兒嘴里。然后毫無意外地看見某奶貓笑彎了眼,立馬什么問題都拋到不知哪個九霄云外。

  見人正主都沒有再解說的意思,周圍的人也沒有哪個雞婆地上去插嘴。懵圈地相視一眼后,該寒暄的繼續(xù)寒暄,該吃吃喝喝的繼續(xù)吃吃喝喝,很快又恢復成一片宴會該有的熱鬧。

  只有軒轅極看著風羲予的眼神就跟甩大刀似的,恨不得把風羲予剛剛抱了小糖人的手給砍掉!

  軒轅極用著完全與霞姿月韻背道而馳的速度沖到風羲予面前,惡狠狠道:“風羲予,你給朕差不多點!今天你必須接受朕的挑戰(zhàn)!要是不接受,你以后就不準接近小糖人!”

  一牽扯到唐心兒,風羲予的臉立馬就變了,沉目看著軒轅極,“敢爾?!?p>  鹿荏則是站在一旁近距離觀看這波瀾起伏的劇情,卻從始至終生不出一絲玩笑的感覺,從親眼見到攝政王把那位小姑娘抱進懷里,鹿荏就只覺得手腳冰涼,眼前一片暝迷,不,或許,她涼的不是手腳,而是心。

  此刻,鹿荏又猛地被攝政王與軒轅皇兩人之間電閃雷鳴的氣氛驚到回神,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轉眼看到另一邊宇文小侯爺和那位可愛女孩之間僅有默默無言就令人覺得溫馨不已的氣氛,暗嘆了口氣,抬步上前。

  “失禮了,敢問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

  鹿荏行了個同輩間的禮,緩緩問道。

  明明都行了禮還說失禮,古人說話就是奇奇怪怪的。而且,想問她的名字還不先自報家門。唐心兒將肉吞下肚,嘛,算了,看在這妹子是個美女的份上,她就告訴她好了。

  于是倒也沒矯情,習慣性地甜甜一笑,直接道:“不是什么千金,我叫唐心兒?!?p>  鹿荏瞬間被那個笑容晃了眼,秀美的臉頰飄過一片可疑的紅暈,真的好,好可愛。認知到這點,鹿荏忽然臉色又是一黯,難道這才是攝政王不喜歡她的原因嗎?

  怔了半晌,鹿荏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聽到的,唐心兒?姓唐?鹿荏有些訝異地拿帕子輕掩嘴。

  “你是唐老將軍的孫女唐心兒?”

  與鹿荏不同,唐心兒一聽又是給自己的名字亂加前綴的家伙,撅噘嘴,頓時不想回答這妹子的話了。

  以前在現(xiàn)代就是這樣,見到個人就被說“啊,你就是時少的未婚妻?”這稍微還能接受一點,畢竟她以前是和時哥住一塊兒的,被人誤會也無可厚非。可唐老將軍的孫女是什么鬼?她就是她,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往她名字前加贅述的好嗎!

  見人沒有回應自己的意思,鹿荏也十分有耐力地沒有青筋,沒有惱怒,更沒有一口銀牙暗咬,而是繼續(xù)維持著一副大家閨秀應有的笑容道:“聽聞唐小姐先前因身體緣故,從未能出席類似宴會,今日第一次來,想必有許多不適之處吧。其實七夕宴算一個比較輕松的宴會,女子還被特別允許能去御花園游賞,唐小姐,一起去看看如何?”

  去御花園?又不是去御膳房,她才沒興趣。

  “我不……”

  “鹿大小姐,我也能去吧?加我一個如何?”

  宇文時湊過來,按下脫口就是拒絕的唐心兒,笑道。

  “這,被允許游賞的都是女子,恐怕……”

  鹿荏很無奈,這宇文小侯爺怎么回事,她與唐小姐說會話罷了,這么著急插進來,莫非是怕她會傷害唐小姐嗎。

  “就因為都是女子才要叫上我呀!”

  宇文時是誰?風流場所當飯館進出的男人。一聽這想要拒絕的話,思考都不用,就對著鹿荏拋了個媚眼,“我這片綠葉正是為了像鹿小姐這樣的紅花所存在的呀?!?p>  不得不說宇文時那張玉樹臨風的臉還是很有賣相的,一個媚眼就成功讓鹿荏的雙頰紅了紅。

  既然宇文小侯爺?shù)脑挾颊f到這份上,她也不好再說拒絕的話,況且宇文小侯爺?shù)纳矸輸[在那,她阻止不了,御花園亦然。

  想清中利害,鹿荏重新?lián)P起大家閨秀的標準笑容,“那小侯爺、唐小姐,這邊請。”

  另邊風羲予和軒轅極閃電來雷鳴去,猛然間發(fā)現(xiàn)身邊怎么空了?

  轉頭看見乾清殿外遠去的三道背影,也不繼續(xù)掀各種暗潮了,起身追了上去。

  這讓坐在兩人周圍的王公大臣們狠狠地松了口氣,尤其是鄰座的花陸和盛國侯。

  這兩位杵這兒暗潮洶涌,搞得他們就連呼吸都恨不得融進地里去,別說動菜,就是動動眼珠他們都得三思再三思,免得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那可能這就是他們的最后一場晚宴了。

  還好還好,那兩位終于走了,眼珠也可以亂瞟了,他們的下一次晚宴也保住了,感謝軒轅,感謝黎明,感謝蒼天!

  而同樣坐在一旁的唐梁則平靜得多,從驚訝地看著自家孫女被攝政王領進殿,然后被投喂、被摟抱、被邀走,除了至始至終的注視,便沒有一句多話。

  其實,先不說花陸和盛國侯與手握兵權的唐老將軍無可比之處,對于唐梁而言,相較自己的腦袋,他更擔心的是自家孫女未來的歸處,畢竟,他,終究是老了。

  三三兩兩的交談聲和眾大臣急求解釋的眼神讓最上首的太后頓時萬分無奈,皇兒怎生還是如兒時般任性,竟不管不顧將百官公卿丟在這里,獨自離席。也不知那紅裙小姑娘是哪家孩子,沒見長得有多傾國傾城,怎生就能挑起攝政王與皇兒間保持至今的表面平和?

  太后扶額完了,也還是不得不給自家皇兒收拾爛攤子,更加優(yōu)雅地揚起笑容,說著一些大家繼續(xù)吃喝玩樂呀,不用理我家熊孩子啊,哎呀,司徒大人最近身體還安康吧?哦呀,夫人家里又添新丁了吧……

  于是,皇帝不在這件“小事”很快就在太后極其熟練的熱情煽動之下,以及百官公卿的心照不宣之下被眾人拋之腦后。

  ……

  御花園。

  奇石羅布,佳木蔥蘢,樓榭銜水,古木遮陰。

  “時哥!快一起找找看,有沒有我?”

  唐心兒低著頭在腳下石子甬道的各異圖案里找貓。

  據(jù)資料記載,清代的御花園通道上,有以各色石子砌嵌而成的不同圖案,人物、風景、花卉、建筑、飛禽、走獸等等等等,而他們現(xiàn)在正巧也走在一條花石子甬道上,所以對那位鹿荏不是很感興趣的唐心兒正在試圖偏離游賞的主題。

  宇文時一聽,揶揄道:“就你這品種,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哪能在這兒?”

  唐心兒斜眼,就知道這男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

  “貌似這也沒有你的一塊兒!”

  “那必須的,哥多高級呀,Russian—Blue,哪能隨隨便便鑲在地上讓人踩?!”宇文時雙臂環(huán)胸,步子踏得十分自得。

  被兩只落在后面的鹿荏,“……”

  鹿荏這會兒真的有點想咬碎銀牙了。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如此……不循禮法。明明是她邀請他們來,應該算是東家,可現(xiàn)在他們這為客者把她丟在后面不說,還自顧自對著地上的石頭圖案玩樂笑鬧起來……

  呵,真不知道這么大晚上他們是如何看見地上的圖案的!

  好歹她也學了十幾年的內(nèi)宅之事,面對各種刁鉆的腌臜事應該絕對算得上是游刃有余,可眼前這兩人,簡直,簡直!從來沒學過臟話的鹿荏無以形容。

  可鹿荏覺得,她要是再不上去說兩句,恐怕再過一會,那兩人真的不會記得后面還有她這么一個人!

  鹿荏極盡全力地保持自己的教養(yǎng)走上前,再極盡全力地無視那死要湊過來聽一耳朵的宇文小侯爺,溫婉道:“唐小姐,說些別的怕是你也不喜聽,我就直說了,你與攝政王是何關系?”

  這般直接的問法,對于鹿荏這種常年浸淫于內(nèi)宅之間的人是很稀奇的,也可見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nèi)鹿荏也真是有些被自己逼急了。

  鹿荏至今猶記,她曾讀到的一則史料——情深不壽,強極則辱。這是一位皇帝留下的深意,可她,并不相信。

  剛不可久,強極則辱這倒是明白,《女戒》中就有言,女子應卑弱第一,可鹿荏不明白,情至深處,怎會不壽?難道她滿心的情意還不足以換來僅僅一生的相守嗎?

  唐心兒哪能知道鹿荏心里的彎彎繞繞,只是要問她和大佬什么關系?本來是沒關系的,不過因為一個廷尉家的女兒送了面鏡子,于是就有關系了,現(xiàn)在是她和時哥的大佬,他們可就仰仗那位大佬心情好能把古鏡還給他們呢!

  不過這些,她為什么要告訴這妹子啊。

  順手從旁折下一支玫瑰在指尖把玩,唐心兒眨巴兩下紅瞳,笑道:“你猜?”

  

九不笑

  “敢爾”:“爾”當作“你”的意思,倒裝句,更顯情緒高昂。   Russian—Blue:俄羅斯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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