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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聽旨:貓妃要反穿

第二十七章,開了他

攝政王聽旨:貓妃要反穿 九不笑 3300 2018-07-21 19:25:00

    “糜何食兮蘋中,蛟何為兮水裔,所謂顛倒倫常。這青樓的名字起得很有內(nèi)涵嘛,誰給起的?”

  唐心兒仰頭看著大大的“水裔閣”三個瀟灑飄逸的字,頗有些感慨自己竟真的站在古代官方版一等青樓前。

  之所以如此感慨,不僅僅是因為正版青樓帶來的各種小激動,還有終于成功從皇宮跑出來的各種喜不自勝、歡天喜地、大喜若狂!

  她已經(jīng)不想再去回憶剛剛在御花園道別時,某皇帝和某大佬之間發(fā)生的種種辣眼事跡,總之,今晚軒轅極和攝政王大佬新出爐的檔案絕對是再創(chuàng)新高。老實說,這兩只從某種角度而言真是……沒什么差別。

  宇文時聞言,帥氣的眉梢一挑,唇角一勾,驕傲道:“當然,哥的親筆提名!”

  “不過……”

  宇文時移開了直視自家奶貓的目光,十分務實地補了句,“那是取自‘凡井水邊,皆能歌柳詞’,你知道,水裔就是水邊,再加上三變公子的花名在外,于是,這名字就這么來了。”

  “……”

  唐心兒黑線,果然不能太低估時哥的“才學”!

  一丟丟帶壞孩子的心虛過后,宇文時轉(zhuǎn)臉又趾高氣昂起來,“走,哥帶你進去吃夜宵!”

  “嗯!”

  只要有夜宵,唐心兒表示,區(qū)區(qū)一個青樓算嘛,刀山火海她也去!

  一走進青樓,就聽見有人喊堂,“見客!”

  宇文時麻溜地抬手制止眼看接著就要喊姑娘的下人,麻溜地掏牌子,招來管青樓的龜公,再經(jīng)龜公一番熱情行禮接待,兩人才終于被送到最上層的房間。

  見龜公帶上門走了,唐心兒才彎眼,無限深意地促狹道:“這龜公在現(xiàn)代也算個帥哥了吧,你聘的?”

  宇文時伸手就在唐心兒頭上彈了個,“停止你的腦洞!過來,我有話問你。”

  唐心兒眨眨眼,見宇文時難得沒有自然勾起的唇角,有些稀奇,“咋啦?你在古代遇上了真愛?還是人家瞧不上你失戀了?”

  宇文時無語,跟這奶貓真是談不了半分鐘正事兒,索性也不拐彎抹角,坐下給自己剝了顆葡萄,直接道:“攝政王今天在你耳邊說了什么?”

  “在我耳邊說什么?他沒說過什么呀?!?p>  唐心兒還沒反應過來宇文時在講哪里,手上卻麻溜地截走了新鮮剝好的葡萄。

  “你這笨貓!”

  宇文時當頭就給唐心兒一個爆栗,重新拿了顆葡萄,“就是今天七夕宴上,你雙目無神那會兒,攝政王不是把你抱他懷里去了么,我看見他在你耳旁叫你的名字。雖然我沒聽見,但他那嘴型確實是在叫你的名字沒錯?!?p>  聽完宇文時的解釋,唐心兒一臉你是不是耍我,再發(fā)現(xiàn)想截胡的葡萄已經(jīng)被宇文時眼疾手快塞嘴里了,沒好氣道:“既然看見了,還問我?”

  “是,我是看見了?!庇钗臅r擦凈手,抬起指尖摩挲著下巴,疑惑道,“可就是這點才讓我很奇怪。我明明清清楚楚看見他叫的是你的名字‘心兒’,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卻讓我有一種,他在念著一串古老而繁瑣的咒語。”宇文時頓了頓,又道,“而且,他一向都是叫你貓兒,為什么偏偏就在那種時候換了個稱呼?”

  稱呼?

  唐心兒一怔,腦海中忽然似有如太古般的琴音杳杳而拂……

  “心……”

  “心……兒?”

  “心兒,呵,甚好,以后你這小家伙便喚作,心兒?!?p>  玄青的長袍,頎長的身姿,清冷入仙的如古琴之泛音般的音色,喚著的這個名字,卻意外地仿佛融入了按音的人氣,曠遠而不虛無。

  漸漸,繞于耳畔。

  唐心兒輕斂下了眸,水亮的紅瞳宛若注入了紅酒般的沉淀,而后,又恢復平靜,抬眸,一如往常般眨著閃亮的大眼看著宇文時,語氣莫名,“你該不會……”

  宇文時挑挑眉,這奶貓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他干嘛。

  “該不會什么?一轉(zhuǎn)眼不見,哥又變帥了?”

  “我記得咱在穿越之前,你在追一部玄幻劇?”唐心兒小眼神很真摯看宇文時。

  “……”

  “笨貓!”

  反應過來自己被腦補成做白日夢的宇文時扶額,拍桌站起,“你給我坐正!對,坐好!扒直你的貓耳朵聽,不然扣你夜宵!”

  切,扣夜宵了不起呀!

  心里是這樣想,行動上——唐心兒卻立馬端端正正坐好,一臉乖巧,滿身正氣,就差沒晃條貓尾巴出來搖了!

  哼,宇文時重新坐下,小樣兒,夜宵的生殺大權(quán)在他手上,還怕治不了區(qū)區(qū)一只奶貓?!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攝政王抱進懷里的么?”

  唐心兒乖巧搖頭。

  宇文時接著問,“那你沒有記憶那段時間里有什么感覺?”

  唐心兒皺皺眉頭,反問道:“你知道在娘胎里是什么感覺么?”

  “……”

  宇文時又開始感覺自己額角開始一抽一抽的,獰笑,“哥怎么會知道那種事?!”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不是寶寶,你已經(jīng)是個老男人了。”

  唐心兒說得那叫一個無所畏懼,反正時哥也不舍得真打她,嗯,她還沒嘗試過被打的滋味兒呢。

  調(diào)侃完了,唐心兒臉色一轉(zhuǎn),又道:“雖然我也不知道娘胎里具體是什么感覺,但我想過去,應該就是我當時的感受?那種來自四面八方的擠壓,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團成一個小球,但又覺得莫名的溫暖舒適,就仿佛睡在開著暖氣的嬰兒床里。啊,對了,我甚至還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跳動,就像,就像……心臟那樣?!?p>  “擠壓?跳動?心臟?!”

  宇文時皺眉,就在唐心兒以為他開口的下一句還要問什么更重要的正事,宇文時突然煩躁臉吆喝了句,“金元!夜宵怎么還沒上?!”

  “……”

  唐心兒無語片刻,笑出了聲。

  要不怎么說她是時哥帶大的呢,她時不時被吐槽不正經(jīng),那絕對是這上梁不正,她這下梁要是正了,那時哥一個人得多孤單哪!

  金元,也就是剛剛熱情招待他們的龜公,依舊是那一臉極具風情的笑容地推門而入,身后跟著一堆風姿各異的姑娘端著他們的夜宵。

  “小侯爺?!?p>  禮先行,金元抬起頭略邪氣地一笑,介紹道,“按您的吩咐,這是火肉,蝦松,醉鱘魚,鱖魚魚茸,還有主食三鮮雞粥以及水裔閣特制的香櫞鮮醪。”

  三菜一湯一主食再配一瓶小酒,這個分量的夜宵剛剛好!

  唐心兒已經(jīng)迫不及待提筷對準那道醉鱘魚,一筷入口,頓時彎眼嘆了聲,“好贊!”想不到在青樓也能吃上如此鮮香味豐的醉鱘魚。

  聽到這聲贊嘆,金元這才微微抬頭看去,只一眼,略邪氣的臉上便染了驚訝。

  他在這京都一等青樓做管事,姑且也能算是閱盡人間美色了,但眼前這位紅裙小姑娘竟讓他生出了一種有眼初識荊山玉之感。

  小巧可愛微微帶點嬰兒肥的臉蛋,不點而潤的菱唇,還有那雙真正點亮整張臉蛋的紅色晶瞳。玫瑰正紅的顏色著于這位姑娘身上,不僅無任何艷俗妖冶之感,而是恰恰相反地展現(xiàn)出了一種花蕊初綻、仙露明珠的女子嬌嫩。

  然而,如果僅僅是這種程度的美貌絕不會讓他如此驚訝,讓他這般的,是這位小姑娘身上比美貌更可貴的——不是那種好似圈養(yǎng)在花房里的天真嬌嫩,而是生于世、長于世卻依然保存下來的如朝露一般的純美。

  金元暗嘆,這小姑娘要是放到水裔閣來,絕對是個足夠吸引任何一個男男女女眼球的尤物!

  以一個“過來人”的眼光將唐心兒上下打量了一番,金元便深知,這姑娘絕不是以往小侯爺玩樂般帶在身邊的女子。再看這姑娘敢于小侯爺先前動筷,金元愈發(fā)疑惑了,這京都何時出了這么個水靈的小姑娘他竟不知?

  每見一次唐心兒吃到美食后滿足的彎眼嘆喟,宇文時都十分有自豪感,瞧,這么可愛的小奶貓就是他養(yǎng)的!邊自豪不已,邊順手又切了一小塊火腿到唐心兒碗里。

  看見火腿,唐心兒又笑彎了眼。

  “這是不是就是董小宛的‘醉鱘骨如白玉,火肉久者無油,有松柏之味’?”

  董小宛?這又是哪位佳麗?

  金元心下疑惑不已,突然,捂臉驚悚!難道自己已經(jīng)老了嗎,已經(jīng)連軒轅京都的消息都收集不全了?!侯爺在上,這要是讓小侯爺知道,他豈不是要被立馬勒令走人?!

  “還松柏之味呢,好好的一塊肉你得多牛逼才能吃出木頭的味道?人家冒襄寫這句話的時候是在私奔逃命的艱苦階段,別說董小宛本就對菜品極有研究,就是尋常糙飯,估計人餓極的時候也能給你寫個什么米飯如白玉出來?!?p>  宇文時對這些動不動就拽文的古人十分嗤之以鼻,給自己夾口蝦松,再呷口香櫞鮮醪,嗯,絕配!

  看眼還在這的金元,宇文時擺擺手,“你可以走了?!?p>  “什么?!”

  還沉浸在會不會被開的自我幻想中的金元猛然就聽見這么個歧義頗深的字,走?小侯爺讓他走?!

  “不要哇小侯爺!金元在宇文家手下兢兢業(yè)業(yè)做了十幾年,收集到的可利用消息沒成千也有上百,雖然沒能把水裔閣發(fā)揚到整個黎明大陸上老下小人盡皆知,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不能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就拋棄金元哪!”

  深覺自己萬分委屈的金元手麻溜地抱宇文時大腿兒,腳也特利索地賴在地上,一副你今天要是讓我滾蛋,我就賴死你的堅定小模樣開始各種嚎。

  宇文時,“……”

  “哈哈哈!哈哈,時哥,你手下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人,看他嚎得這么凄慘婉轉(zhuǎn)又生動,要不,你就收了他吧?”唐心兒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咬著筷子一臉真誠建議道。

  宇文時立馬一個眼刀甩過去,不想理這只臭奶貓,真不知道是誰家養(yǎng)的,這么壞!

  “你給我站起來!”

  宇文時使勁拉人,沒想到這家伙還越抱越緊了。

  “不!不要,小侯爺今天要是開了金元,金元就……”

  “我什么時候說要開你了?!”跟人講人話,人家完全不帶聽的,宇文時也開始吼。

  “咦?”

  被吼了的金元稍微清醒了點,使吃奶的勁兒才擠出來的一滴滴淚珠隨著金元猛抬頭的腦袋晃了晃,沒掉。

  “可是,小侯爺你剛剛不是說我可以走了?”

  讓他走就是開了他?!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炒人魷魚這么委婉了?!

  宇文時覺得自己的青筋絕對是被這一個又一個不給他省心的家伙給逼出來的,“我是讓你從這個房間里出去!”

  “???出去?”

  哦,金元這回懂了,小侯爺不知道他沒辦好事,沒收集好全京都的大大小小每一條消息,沒要讓他滾蛋耶!

  頓時感激地看了宇文時一眼,結(jié)果收到一個眼刀,金元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抱著小侯爺大腿兒,連忙起身幫宇文時拍了拍衣上的褶皺,訕笑道:“呃,那個,小侯爺,失禮了失禮了,金元告退!”

  遂十分利索跑路帶風地溜了。

  而唐心兒早已連筷子都停下,在桌上笑得前俯后仰。

  

九不笑

  醪(音“勞”):釋義為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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