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在孟學林走后立馬去找了鬼面人。
“長老,現(xiàn)在怎么辦?”景洪本就是聽從了鬼面人的話才決定與朝廷爭一爭,如今出了如此事端心中氣急口氣也不免有些不好。
鬼面人冷哼一聲。
“風行令既然已經(jīng)拿出來了,自然是要調動維運的所有資源,充洲怎么不見你想到?!?p> 景洪神色一凜,對,還有充洲分會,可……
“充洲分會雖然隸屬于維運,但因著不在本部,并不常相交啊。”
“只要它們拿出我們需要的東西就好了,既然同為維運,做點什么也是應該的。”鬼面人言語中帶著算計,“當初他們在瓊玉所行的事我們沒有計較,這次,該是讓他們放放血了?!?p> 景洪略微思索了片刻。
“好,我即刻去辦。”
“等一下,”鬼面人叫住景洪,“即墨清和那邊怎么樣了?”
“回報說,這幾日都沒有上朝。”景洪答道。
“倒是識時務?!惫砻嫒死湫??!笆裁礋o雙公子,不過也就是個銅臭味的書生?!?p> 維運之事不可耽擱,景洪立刻修書送往充洲,言明風行令已出,讓充洲分會立刻進昊天,以全部身家相助維運。
但令景洪沒想到的是,整個充洲分會如同鐵桶一般,連發(fā)了七道商會令,都沒有回音,就連送信的人也都沒有回來。
“景洪真當我是個傻子?!泵暇诶韧み呺S意把玩著景洪的信件嗤笑道。
“他難道不是一直拿你當傻子?!辈贿h處一道男子聲音傳來,孟君眼睛一亮,來人身著深藍的直襟長袍,腰束千鶴祥云紋的寬腰帶,眉眼俊朗迎面而來帶著戲謔之意。
“宗鋒,你這樣打趣我可是對主上不敬?!?p> 孟君狀似生氣道。
“主上確定要怪罪我?”
男子走近,赫然就是曾經(jīng)的承安侯宗鋒,當初即墨清和為他指的一條路,便是這充洲維運,宗鋒走時稽薪并沒有對他苛責,一路帶了夠他一輩子花銷的金銀珠寶,身負萬貫錢財進入充洲維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加之宗鋒性情單純,與大多數(shù)商旅之人皆是不同,很快就得了孟君的青睞,做了大主事的位置。
孟君見宗鋒甚是天真,也不由嘆口氣。
“我與你開玩笑的?!?p> 宗鋒含笑坐在孟君身邊,順手拿過孟君手中信封。
“這個景洪胃口倒是不小?!?p> 孟君嘴角冷笑,微微側了側身子。
“不過他不知道,我早已與即墨清和達成協(xié)議,又怎么會為他驅使?!?p> 宗鋒聽提到即墨清和神色變了一變,想了想又開口。
“可風行令已出,如果不聽從,怕是會被天下人詬病?!?p> “那就當送信的人都在路上死了吧?!泵暇H有些無賴道?!瓣P他們幾天,我們就當沒收到,等昊天斗到結束后再放他們出來,我們不退,但也不幫,誰能議論我們?!?p> 宗鋒低聲笑了笑,心中有了些打算,看了看略帶得意的孟君終還是沒說出口。
充洲分會沒有音訊,景洪更是焦慮,鬼面人似乎在暗地籌謀什么,幾次登門他都沒有見到人,正當他焦急萬分時,孟學林卻帶了一個令人奇怪的消息。
鴻禎商會突然入境了,不僅如此,它們還迅速的收購了大量商鋪,三大商會以往從不會踏足不屬于自己范圍,如今維運商會與昊天王室正在纏斗,它們突然插了一腳,是想從中得利?
景洪立刻派人去打探,此時的鬼面人卻是悠閑在自己院中擺了茶局。
一陣腳步聲傳來。
“君華長老好興致?!?p> 來人言語雖是戲謔,卻透著隱隱的不屑。
“自然比不得蘇大人。”鬼面人將茶具倒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