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清和眼中狠戾閃過,還沒等鬼面人說出口,一劍刺向其心臟,鬼面人臉上充斥著難以置信,隨著軟劍的刺入抽搐了兩下便死了。
此時的即墨清和,霜臨冷絕,劍出無聲,平日的和煦溫潤皆不見蹤影,殺神出世,所見皆滅。
鬼面人倒地,手中的琉璃瓶也一并掉在了地上,即墨清和用劍一挑,瞬間將瓶身斬成兩半,瓶中熒蟲也被劍氣震碎,瞬間化成粉末。
熒蟲一死,自修心口的疼痛立刻緩解,即墨清和心有顧慮,頗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后立刻轉(zhuǎn)身,踏水而行飛身回到岸上。
“回王都!”
即墨清和腳尖剛站上地面就立刻命令道。
此時的王都中很是熱鬧,瑞蓮堂所處鬧市,要去這兒必是要經(jīng)過王都的朱雀大街,朱雀街上燈籠繁復五彩斑斕,琉璃瓦麗店鋪林立,來回吆喝的商販,做著雜耍的戲人,還有各式各樣的百姓和生活,這繁華王都的生動日常,在此處更是顯得淋漓盡致。
“走在此處,才覺得安定與繁榮,當真是相輔相成?!?p> 稽薪邊走邊感慨道。
鄭昔澤走在稽薪身邊,看這王都盛世璀璨華景,也不由生出些感慨。
“許多百姓所求,也不過就是個安定祥和,能生在昊天,是大幸。”
“鄭卿,你可知為何我今日叫你一起?”
稽薪偏了頭看向鄭昔澤。
“是想告知臣,”鄭昔澤頓了頓,忽而想起稽薪勿用尊稱的囑咐。“我,需為國家安定盡忠職守?”
深沉夜色下,朱雀街排排的燈籠映襯著稽薪的臉,鄭昔澤只看見稽薪笑意漸漸從臉上浮現(xiàn),帶著狡黠的靈氣,朝著自己輕輕搖了搖頭。
“非也,我是來約鄭卿喝茶的?!?p> “???”鄭昔澤一怔,對上稽薪清澈的雙眼,只覺似是突然燃放起朵朵煙花,在心中噼里啪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我難道是嚇到你了?”稽薪見鄭昔澤愣住的模樣,覺得很是好笑?!班嵡洌掖_實是約你喝茶的,但除了喝茶,還要當一回,隔墻有耳?!?p> 見鄭昔澤似是還有些疑惑,稽薪繼續(xù)解釋道。
“昨日我無意知曉有人假借清和名義與鴻禎商會大主司相會瑞蓮堂,陷害朝廷重臣可是大罪,我是要去看看,誰這么大膽子,鄭卿今日,也剛好可做一回我的友人,省的我一人喝茶,寂寞又奇怪。”
又是即墨清和,鄭昔澤心中除了懷疑還有絲絲莫名的失落,眼前人笑靨如花舉世風華,偏偏又身居如此高不勝寒的位置。
“能為友人,榮幸之至?!?p> 半晌鄭昔澤低聲道。
“左相大人能得您如此信任,也讓我十分羨慕。”
鄭昔澤說的是實話,自古君王多猜忌,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即便是即墨清和智計高明舉世無雙,在如今的位置依舊能得君王全心信任,頗是難得。
稽薪有些訝異的看了鄭昔澤一眼,他生的俊朗,若論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但與即墨清和的和煦春風不同,他更像是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刃,五官分明,眉眼間更加凌厲。
“我也同樣信任鄭卿?!?p> 稽薪抬起手拍了拍鄭昔澤。
“從在旭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不知是誰放了煙花,巨大的聲響沖天而上,在空中綻放出最美麗的一瞬,稽薪只看見鄭昔澤面對著自己,似乎說了什么,但又實在沒聽清楚。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稽薪大聲說。
鄭昔澤微微笑了笑,露出一個滿是暖意的笑容,煙花落下,出現(xiàn)一瞬安靜。
“鄭卿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您該去赴約了!”
鄭昔澤突然有些想要打趣稽薪的惡趣味,略帶戲謔大聲說道。
稽薪怎么會瞧不出,略微撇了撇嘴,
“知道了知道了。”
如今臣子也能如此打趣自己了,是不是平時太不嚴厲了,稽薪心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