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怎么回事!”
方世正思忖著,一道怒斥從身后傳來,他回頭一看,弗圖正怒氣沖沖的向自己走來,方世臉上一頹,向鄭昔澤眼神求救。
“弗圖大人。”鄭昔澤嘆口氣,向前拱手道。
“你別攔著我!”弗圖話中帶氣?!拔医袢斩ㄒ蛐堰@個老匹夫,看看他干的這是什么蠢事?!?p> 說著就要上前揪住方世。
鄭昔澤上前一步擋住弗圖。
“弗圖大人,今日之事誰也沒想到,即便是方大人的過錯,也應(yīng)是由王上定奪,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當(dāng)盡快找到王上?!?p> 弗圖聽鄭昔澤提到稽薪,心下更是擔(dān)憂。
“飛羽衛(wèi)全都派出去了嗎?王都禁軍呢?這王都一寸一寸都要翻遍!”
“弗圖大人稍安勿躁,如今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左相大人沒有回音,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王上?!?p> 鄭昔澤分析道。
“對,對,左相大人武功高強,定是能找到王上的?!?p> 弗圖低聲有些慌亂道,鄭昔澤看了弗圖一眼,即墨清和會武功這件事,弗圖也知道?
此時的昊天國境,除了飛羽衛(wèi)傾巢而出外,各方勢力也在偷偷查訪,景洪未曾想鬼面人死的如此容易,即墨清和又為維運合議長老,如今他遇難生死不明,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派人尋找。
鴻風(fēng)書院的弘光先生心急如焚,連派出七波人馬去尋即墨清和的蹤跡,維運充洲分會派出暗探潛進昊天,在朱雀大街上救下過稽薪的綠衣劍客也一夜不眠不休,沿著護城河多方探尋。
天剛剛亮,昊天已是暗流涌動,此時的熠河岸邊,一個女子費力的把男子拖上岸,兩人皆是衣衫濕透。
女子看著昏迷不醒的男子無奈嘆口氣。
誰知道這即墨清和竟然不怎么通水性啊,剛找到自己就昏迷過去,要不是水性尚佳,在這河中飄一夜,怕也是半死了。
誠然,這女子便是落入河中的稽薪,近日雨勢增加,河流湍急,稽薪帶著即墨清和一時沒法游到岸邊,竟是被沖到了護城河的支流熠河中。
稽薪見即墨清和昏迷頗深,懷疑是嗆了水,想了片刻便捏了他的鼻子俯下身為他渡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算輕薄?!被竭叾蓺膺呄胫?p> 即墨清和昏昏沉沉,黑暗間似乎看見一縷光,便向光亮處行走,朦朧著半睜開眼,就看到稽薪一雙明眸在自己眼前。
“你醒了?”
眼前人似是很興奮。
還是在夢中,即墨清和低笑,不假思索的將手攬過稽薪脖頸,一把將她帶入自己懷里,又吻了上去。
既是夢,那就做的更長些吧,即墨清和將稽薪牢牢地扣在懷中,卻覺得懷中人有些僵硬,這觸感,即墨清和腦中一激靈,睜開眼睛,只見稽薪半是困惑半是訝異的看著他。
即墨清和放開攬住稽薪的手,稽薪緩緩從他身上起來。
“王上?”
即墨清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想坐起來卻因著疼痛嘶了一聲,扶住自己肩膀、
“你受傷了?”
稽薪連忙扶住即墨清和,幫他慢慢撕開袖口,因為在水中泡的時間太久,傷口附近已經(jīng)泛白,血也凝干,才使稽薪并沒有發(fā)現(xiàn)。
“箭傷?!被阶屑氂^察著,“我們得趕快回去,讓御醫(yī)處理,你這傷口在水中泡的時間太長了?!?p> “好?!?p> 即墨清和低聲回應(yīng),聲音沙啞,白皙的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
容是稽薪再不通情事,這些事也是多少知曉幾分的。
“額……清和你還能走嗎?”
稽薪小聲問道。
“行?!?p> 說著扶著肩膀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