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皆為我昊天重臣,江山社稷離不開各位,無論政見如何不同,還望各位能夠守望相助?!?p> 稽薪笑后,向前一步看向眾人正色道。
“臣遵旨!”
幾人皆是低頭躬身。
“夜已深了,眾位若是無事就先回去吧?!?p> 稽薪說道。
“臣等告退?!?p> 弗圖,莫良駿,鄭昔澤皆是準備告退。
唯有即墨清和長身立在那兒。
“臣還有事向王上啟奏?!?p> “哎……”莫良駿臉上露出疑惑,正想開口,被弗圖扯了一把袖子。
“走了走了?!?p> 鄭昔澤深深看了殿中一眼也轉(zhuǎn)身告退。
“弗圖大人,你拉我干什么,我還想看看是什么事呢?”
殿下臺階上,莫良駿一邊下樓一邊問弗圖。
“哎呀,你都這么大年紀了,這點事還不知道嗎?”
弗圖表情帶著八卦。
“你是說……”
莫良駿驚呼。
“噓,小聲點小聲點。”
弗圖連忙捂住莫良駿嘴巴。
“我看左相這次借口限制鳳君之事,多半懷的就是那種心思。”
弗圖小聲說。
“那怎么可以?”
莫良駿皺眉。
“這有什么?左相生的好,又頗有才華,對王上更是一心一意,我看還頗為相配,要是王上喜歡,也未嘗不可?!?p> 弗圖拍拍莫良駿肩膀道。
莫良駿還是皺眉。
“身肩朝廷重任,怎么能為鳳君呢?”
“這朝堂缺了左相又不是要塌了,我看鄭大人就不錯,假以時日必是朝中中流砥柱!”
弗圖向不遠處鄭昔澤說道。
鄭昔澤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弗圖提到自己,虛虛一點頭。
莫良駿還是一時間沒法接受,嘟囔兩句跟著弗圖一起出了宮。
“清和還有什么事?”
殿中稽薪又重新坐下問道。
即墨清和露出溫潤笑意,從袖中拿出一朵瓊花。
“臣在宴席中,看一旁瓊花正燦,順手帶摘了一朵”
“清和?”
稽薪仰頭。
“臣看王上宴席間興致不高,抬頭看月,不知是否是想起來王師?!?p> 即墨清和向前一步將瓊花放在稽薪眼前的桌案上。
稽薪拿起瓊花,閉上眼睛仔細嗅了嗅。
“自從王師離世,這世上,就再無教導本王,再無勸阻本王飲酒之人了。”
“王上,”
即墨清和輕輕開口。
“逝者已矣,王師最大的愿望,想必就是王上能夠安好?!?p> “清和,你來?!?p> 稽薪招招手,讓即墨清和在自己面前坐下。
“本王時常在想,若是當初沒有旭日那一仗,或是沒有二十年前那一仗,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后來想多了,就覺得本就沒什么意義,既已是如今這樣,就無法改變?!?p> 即墨清和盯著有些憂愁的稽薪,眼中除了溫和還有點點的憐惜。
“王上能這樣想,是百姓之福。”
稽薪將手往腮上一托。
“本王好像又有些醉了。”
“王上,”
即墨清和溫柔開口。
“今夜月色正好,不知王上想不想,再看一次如當初旭日一般的月光?!?p> 稽薪看向即墨清和湛清的眸子,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又有些醉了。
“好啊?!?p> 昊天王宮頂上,稽薪坐在磚瓦間,姿態(tài)甚是隨意。
“上次清和是不是也帶本王來過這兒?!?p> 即便是在這屋頂上,即墨清和身上衣玦翻飛,發(fā)絲隨著風輕微拂動,卻依舊是仙人之氣,隨意坐著也顯出一副無雙公子的模樣。
“是的,王上。”
稽薪有些羨慕的看著即墨清和。
“清和生的真好看?!?p> 即墨清和一愣,隨即帶著笑意靠近稽薪。
“那王上,喜歡嗎?”
稽薪看即墨清和離得太近,忽然清醒了半分。
“清和這樣貌,本王想誰都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