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秋如衣
如衣騎著白馬一路南下,不知過了多久,一直趕路不眠不休油米不進的她終于昏了過去。
……
如衣緩緩睜開雙眼,這是一片陌生之地,屋子不豪華奢侈,但卻簡單素雅,且干干凈凈,就連屋內(nèi)的東西也是整整齊齊的。
這時,中年夫婦秋常州以及他的妻子陳氏攜手走了進來。
“呀!丫頭你醒了?可感覺難受?”開口說話的是陳氏,看見醒來的如衣就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她。
“娘?”
如衣的一句話,讓在場二人一怔!
見二人未說話,如衣又喊道:“爹?”
此時陳氏忍不住的落了淚,隨后又叫上秋常州走了出去。
“常州,我們無兒無女,這孩子來了就是天意啊!”陳氏又用衣袖拭了拭淚。
“可,可她是何人我們都不知,這可如何是好?”
秋常州不知道該不該收留著突如其來的女兒,萬一她要是敵國之人,那可如何是好?
“常州,你就收留她吧!既然她來了,那便是上天的旨意,我們這么些年都不曾有女兒,你就了了我這個心愿了吧!”
陳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和秋常州成婚二十余年,卻從未懷上過子嗣,好不容易有人愿叫她娘,她怎能不心軟,她怎能不留下著來之不易的女兒。
最近,秋常州還是拗不過她,答應了她這個請求。
回至屋內(nèi),如衣依舊坐在床上,白皙的臉龐使她看起來虛弱不已。
“丫頭,娘回來了。”陳氏喜笑顏開的坐在如衣身旁,又撫摸了一下她白皙的臉龐。
如衣過度的虛弱使她不大講得出話來,所以她并未應承陳氏的話。
“丫頭你還記得你叫什么?”
如衣咬著唇搖了搖頭,她不應該透露自己的姓名,未免引火上身,其實她并未失憶,在她昏睡的這幾天里,其實她是聽得到外界人的談話的,從秋常州和陳氏的對話中,她可以知道他們夫婦無兒無女,且他們想要一個孩子。因為現(xiàn)在她也無處可去,所以只得裝作失憶,讓秋常州夫婦留下自己。
秋常州一個眼尖,瞧見了她脖頸上的白玉掛鏈。“如衣”二字就刻在那白玉之上。
“丫頭,你日后喚秋如衣可好?”
如衣?如衣下意識的瞧了瞧自己脖頸上的白玉掛鏈,這是她母親柳氏在她出生之時贈予她的,如衣二字就是她的象征。
“好的,爹爹?!比缫缕D難的沖著二人笑了一笑,隨即便一頭暈倒在了床上。
“衣衣,衣衣……”陳氏不停的叫喚著她。
……
衣衣?如衣?秋如衣?很好,以后你不再叫什么沈如衣,你將以秋常州女兒的身份活下去,你就是秋如衣!
……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隔日下午。
“如衣?秋如衣?以后我就是秋如衣了?!?p> 秋如衣從床上爬起,然后喃喃自語道自己昨日的新名字,嘴角不忍的往上揚了幾個度,秋如衣,真好聽。
“娘?!鼻锶缫聫姆績?nèi)走了出來,陳氏正在用雜食喂著幾只不太大的雞雛,那雞雛一只只啄著雜食,看起來好生有趣。
“衣衣,你怎出來了,外面涼,你小心著點身子?!?p> 陳氏放下裝著雜食的碗,趕緊從竹竿上面拿下一件粗布披風為她披上。
“我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秋如衣興奮的在陳氏面前轉(zhuǎn)了幾圈,簡直是一點事情也沒有。
“對了娘,爹爹呢?”從房內(nèi)出來到現(xiàn)在,秋如衣還未見過秋常州,雖說不是親生爹娘,但關(guān)心一下還是要的。
“你爹爹也是命苦,這么些年就只考上了一個秀才,平日里充當著教書先生賺錢貼補些家用,這不是快要科舉考試了嗎?你爹爹他去縣內(nèi)看皇榜去了?!?p> 科舉考試?秋如衣陷入回憶之中,記得那是沈家還未被抄家,有一次她去給沈柯送茶水,恰好瞧見了說皇上老是夢到那觀世音菩薩,就因為皇上的這個夢,所以此次的科舉考試便是要寫出有關(guān)那觀世音菩薩的蓮花之詩詞來。
幾番斟酌,秋如衣還是覺得她要幫助那秋常州考上狀元才可,唯有如此,她才可在京城之中尋找她娘親的下落。
不過多時,秋常州便從縣城回到家來,不過看他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便知他定猜不出那皇上的考題。
飯桌之上。
秋如衣放下碗筷,又擦了擦嘴唇說道:“爹爹可是在未科舉之事發(fā)愁?”
說到科舉,秋常州也放下碗筷,與秋如衣說道起來:“正是,皇榜上說,皇上今日老夢到那觀世音菩薩,要眾考生寫出關(guān)于那觀世音菩薩的文章,真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哎~皇上行事自然與眾人不同,孩兒相信爹爹今年定能考上那狀元,接我和娘到哪京城一住。”
“倒也希望如此?!?p> 話不多說,秋常州回到書房開始看起書來,這科舉考試三年一次,若是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那便是又要等三年,若是把握的好,那便是金榜題名,運氣好的話便可直接入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