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放火
“你還有心情喝茶!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梅靜白很是煩躁地撓了撓頭,出聲問道。
任云舒放下茶杯,吐出一口氣,輕聲說道:“我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了,咱們的船,還有那艘救生船,恐怕都是這艘船的主人搞的鬼,而且她的目標應該是你,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從咱們上了這艘船以后,那個女子對我的態(tài)度,是不是同對你們的都不一樣?!?p> 梅靜白回憶了一下,點點頭道:“嗯,她對你的態(tài)度比對我們熱情多了?!?p> “所以我才說這艘船的主人是沖著你來的,我猜測,那個人應該就是……咱們在勝棋樓遇見的那個徐欽,也只有他,才會這般不擇手段的對你出手。”任云舒理清思路,緩緩分析著。
梅靜白一聽是徐欽,立馬就炸了,拍著桌子站起來罵道;“原來是那個家伙,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他!”
任云舒把她又重新拉回椅子上坐下,安撫著說道:“你先冷靜一點,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是我了,就算要抽,也是我去抽。”
梅靜白仍舊是氣鼓鼓的,拿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灌下,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神情緊張地問道:“對了,眉黛芷卉她們,不會有事吧?”
任云舒也有些擔心,但還是盡量安慰道:“徐欽的目標應該只是你,最多將她們軟禁,應該不會為難她們?!?p> “那你說他把我們關在這里究竟想要怎樣?”梅靜白怎么都冷靜不下來,又是站起身,焦躁地來回走著問道。
“這個我還猜不到,但總會知道的,他不可能一直不露面?!比卧剖嬷垃F(xiàn)在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淡淡說道。
梅靜白頓時泄氣了,垂頭喪氣地在椅子上坐下,語氣中有些愧疚地說道:“這次是我連累你了,要不是我以前得罪了徐欽,咱們也不會遇到今天的事?!?p> 任云舒卻只是搖搖頭說道:“這事不怪你,是徐欽這人心思不正,作為一個男人,就算被佳人拒絕,也不能做如此蠅營狗茍的勾當,就算你當時沒有打那一鞭子,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今日的事還是會發(fā)生的?!?p> “哎……不知道我二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本來還想去救他的,現(xiàn)在恐怕要等著他來救咱們了。”梅靜白苦笑一聲,幽幽說道。
“咱們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啊,時間緊迫,得趕緊把正主逼出來?!比卧剖嬉贿呑匝宰哉Z著,一邊在房間里四處觀察著,當視線落在窗邊桌子上的燈罩上時,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你真要這么干啊,這樣行嗎?別一會兒再傷著咱們了?!泵缝o白看著任云舒手里握著的那根巨大的蠟燭,不是很贊同地說道。
“你別忘了咱們現(xiàn)在在哪兒,那可是在湖上,你覺得這火能燒的起來?我只是想把人逼出來,面對面才能談判?!比卧剖婧苁呛V定地說道。
“那你倒是快出手?。 泵缝o白無語地看著任云舒抖著手,遲遲沒有點燃床單,等不及地催促道。
任云舒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手頓時抖得更厲害了,她以前一直都是乖乖女,哪里做過這種放火的事情,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嗎,她咽了口口水,眼一閉,心一橫,便用蠟燭將床單給點燃了,然后將床單扔回床上,只是一瞬間,床上便燃燒了起來。
任云舒立馬拉著梅靜白后退,直到退無可退了,兩人才停了下來,只不過這么一會兒,火勢已經蔓延到整張床了。
梅靜白緊緊抓著任云舒的胳膊,眼睛里似乎還倒映著熊熊火苗,她忽然覺得有些口干,吞了口唾沫,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那徐欽什么時候能過來?他不會……不過來吧……”那她們可就把自己給坑死了。
“放心,他既然處心積慮地把我們弄過來,不可能不監(jiān)視著咱們的一舉一動?!比卧剖骖~頭上的汗更多了,但依舊是神情篤定地說著,就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然后便有一群人提著水桶從外面沖進來,不過片刻的時間,床上的火就被熄滅了。
那些人的后頭,徐欽穿著一件皂色的袍子,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那臉色快跟他的衣服一樣了。
任云舒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總算是松了口氣,她將梅靜白護在身后,就這樣遙遙地與徐欽對視,就算她們現(xiàn)在身處弱勢,但氣勢也絕對不能弱了。
“呵,你終于肯露面了嗎?”任云舒冷笑一聲,對著徐欽說道。
徐欽的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緩緩開口問道:“你早就猜到是我?”
“你別把人都當成是傻子,你要是還有些腦子的話,就快些放了我們,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徐欽聽了任云舒這話,卻忽然笑了,轉頭看了眼已經燒成黑炭的大床,語氣竟是有些惋惜地說道:“那條裙子也一并燒了嗎?那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你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我記得那時你也是穿著一身大紅的勁裝,騎在馬上的模樣,我至今都忘不了?!?p> 任云舒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這惡心的感覺,壓都壓不住啊,被她護在身后的梅靜白都快忍不住了,捏著拳頭就準備要沖出來,被任云舒硬生生給拉住了,她看向徐欽,好不容易掩飾了臉上的嫌惡情緒,語氣還算平靜地說道:“當初的那一鞭子,我以為你已經很明白了,以后你要是再敢對我說這種話,我不介意再給你一鞭子?!?p> 徐欽盯著任云舒的臉,半晌沒有再說話,他覺得脖子上那道疤,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但梅靜白已經成了他的執(zhí)念,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放棄的。
“我沒空在這里跟你閑扯,趕緊讓船靠岸,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后果?!比卧剖姹恍鞖J看得頭皮發(fā)麻,又是放了一句狠話,她現(xiàn)在其實也是色厲內荏,她有些摸不透徐欽這人,也不敢用太嚴厲的話語激他,就怕他受了刺激會做出什么對她們不利的事情,她們現(xiàn)在可還在人家的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