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這章的名字,是普通人。
希望你能一直記住這個名字,不要看到后面就記成了歹徒或者是逃犯。
我還呆在這個城市,十一年前我沒有選擇逃跑,那陣管的太嚴(yán)了簡直寸步難行,我們仨有一人不信邪,非要往外躲,在車站被抓了,倒也夠義氣,什么都沒有說出來,當(dāng)然,只是對我們來說。
還有一個一個周前在公園里被槍殺了,這個事情過去了這么久還是被翻了出來,我差不多知道這是誰干的了,要知道那可是槍擊案啊,有殺他的理由,還有槍的,我就能想到兩個人。
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大家,不要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沒有人能逃掉懲罰的,噢?我逃掉了懲罰?下的定論太早,我現(xiàn)在還是個逃犯,我可不覺得我能永遠(yuǎn)地洗清罪名,不過跟你說一聲,別又把我當(dāng)逃犯看了,我是個普通人。
你要是覺得我逃掉了懲罰,那么你不妨看看我這十一年怎么過的,我翻個身都會做噩夢,我一聽到開門聲就覺得是警察來抓我了,我在路上看到小廣告都會讀完我都覺得會是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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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活動,陳氏集團年終晚會。
我現(xiàn)在負(fù)責(zé)商演的管理,不對,我是一名負(fù)責(zé)商演管理的普通人。
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接到陳白的活動,但還是會睡不好覺。
你不要覺得我是被罪惡感包圍了,我只是害怕我自己罷了。要是有可能,我寧愿宰了陳白還能少受點怕,但我知道這樣沒用,沒有陳白,那么警察呢?
何況陳白可能查不出來我的身份了,唯一對我有威脅的是另一個人。
晚會馬上要開始了,客人們稀稀疏疏地進了會場。
“你們緊張嗎”我問了那些來演出的團體。這時候陳白離我不到一百米,還被問問題的人是我。
一個表演魔術(shù)的小伙子不過二十幾歲,小有名氣的一對組合,也不過二十幾歲,表演舞蹈的團體,孩子們也都是十七八歲,還有一些七八歲的孩子們有合唱。
我希望也回到他們的年紀(jì),那時的我還不用為這么多東西擔(dān)驚受怕。
“叔叔,我緊張怎么辦呀?”合唱的一個小女生過來問我。
“緊張啊,不要害怕,他們畢竟不是為了看我們的表演而來的。”我想起了馬克吐溫安慰一個緊張的演說家的故事。
這個小姑娘眼越瞪越大,水汪汪的眼睛好像馬上有眼淚要滴出來的。
我告訴一個小孩子沒人是為了看你的表演而來的...我到底在干什么,看來安慰人也要根據(jù)具體情況而定啊。
“不,叔叔的意思是合唱的人那么多,大家又不是只看到你...”
小女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可以了,我現(xiàn)在不用告訴她克服緊張了,我得想辦法讓她不哭。
餓了。
我不想哄孩子了,我要去吃飯。我把這個孩子交給了一個比較大的姐姐去哄,我拿了一個盒飯吃了起來。
見過這么隨性的人嗎?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決定我是一個普通人了,而不是一個殺人犯?
我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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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同情我一些?我原來是可以好好做人的我不應(yīng)該被叫做殺人犯?
如果有我可以謝謝你了,你被我為了生計的樣子騙了過去。
真是萬幸。如果沒有陳白,沒有那個人,警察放棄這個十一年的逃犯,我可真是徹底洗的清白。
晚會還有十分鐘開始,我坐在舞臺后面,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李總!”“王先生!”“張老師!”面前的人們無外乎地客套了起來。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太像了,對待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畢恭畢敬,有些人可能是真朋友或是真的敬佩,可是又有多少人暗地里都想讓對方從這個世界趕快消失?
人人都扮演著人格奏曲,可不只有我而已。
陳白也開始和周圍的人們寒暄起來,一個個去握手,彬彬有禮。
陳白他是一個不喜歡客套的人,當(dāng)然,他請來的人這些人也都是他自己也敬佩的人,可這些互相敬佩的人便不好說了。
陳白一個個的握手、握手、越過..握手?
他剛剛經(jīng)過了一個人,沒有握手。
陳白的身子走過他,我看清了這個人的面容后,立馬全身起了冷汗,瞳孔放大至最大,不敢亂動。
今晚將會有大事發(fā)生。
晚會開始,陳白上到前面致辭。
好像沒有地方藏人...這個場地的安保人員,消防設(shè)施都很完善,尤其是消防,我去了那么多會場也找不出這么齊全的消費系統(tǒng)與逃生布局了。
陳白下場,坐在下面看起了節(jié)目,他周圍的人看起來憂心忡忡,想著別的事情,但還是會在該笑的時候笑上幾聲,鼓鼓掌來活躍節(jié)目的氣氛。
陳白看上去不一樣,他好像很認(rèn)真地看著節(jié)目,在不同的情節(jié)配上不同程度的微笑,看上去十分認(rèn)真。
換做別人都會覺得陳白在很認(rèn)真看著節(jié)目,可是我不一樣,我的職業(yè)就是在不同會場里跑,見過太多觀眾,他們認(rèn)不認(rèn)真我一目了然。陳白的表現(xiàn)卻讓我很奇怪,他真的看上去十分認(rèn)真,可是,如果說他全神貫注地看著節(jié)目,那還是有一些區(qū)別。
他看上去真的像在看節(jié)目,但是他有一些想掩飾的眼神卻經(jīng)常停留到了不同的地方。
那是不同的出口,接近于每一個出口他都在找。
我觀察陳白沒多久,就到了我該關(guān)注的地方了,那些可愛的孩子上臺合唱了。
我也想回到七八歲的年紀(jì)。
挨點老爸的揍,別一個勁的離家出走,然后學(xué)人家黑社會,拿個刀就覺得自己很威風(fēng)。
“看會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轉(zhuǎn)個不停”
“唱出你的熱情伸出你雙手讓我擁抱著你的夢”
年紀(jì)小時覺得明天自己就能徹頭徹尾的改變。
現(xiàn)在只想明天過得沒現(xiàn)在這么邋遢。
主體思想其實也沒有變的,都是明天會更好。
這幫孩子們下去了,接下來將表演魔術(shù),為了神秘感開頭將是一片靜謐。
就是這篇靜謐,讓陳白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
陳白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在蹲下,將頭伸到了椅子的下面。
陳白拿起了椅子簡單尋覓后抱著椅子沖向了沒有人的地方,隨后他遠(yuǎn)遠(yuǎn)將椅子甩了過去。
更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了,這個場地四周竟然著起了火。
我在人群中找著那些孩子,想把他們帶出去。
“前排觀眾走大家左手面的這個出口,最后五排的走最靠近的出口,中間的觀眾走你們右手邊的出口,工作即表演人員走舞臺后緊急出口。”我看見陳白有序指揮了起來,緊接著他帶著那些孩子們跑向一個剛剛他沒有說的出口,這樣孩子們可以第一時間出去,他還安慰了幾句受驚的孩子們。
送出孩子后,陳白又跑回了現(xiàn)場,拉住了正在等待逃跑的我,“你帶來的那些孩子是吧,你從那個出口走,安慰好他們,別讓他們走丟了,都聚集在一塊?!?p> 我從出口逃了出去,只見陳白在火中沒有出來的意思。
幾分鐘后,我們有序的排在了大門口。
有專門的負(fù)責(zé)人在數(shù)我們所有人的人數(shù)。
“應(yīng)該是都齊了,我再數(shù)一遍,陳總特意強調(diào)了這次的消防系統(tǒng),應(yīng)該不會有人被困住....”
他數(shù)了兩遍,神色不對,然后又?jǐn)?shù)了兩遍。
“少一個人...”
我沒看見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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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站了起來,保障陳白的生命安全是他的工作。
他想返回會場,這時,收到了一條信息。
他拿起手機,表情驚愕,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
心向己
其實我不是想表達這些殺人犯也多么無奈和后悔,有些事情的確永遠(yuǎn)也不能去做,但是,我想表達的是,無論你覺得一個人、一個身份多么的神秘,其實我們都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就連一個殺手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