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九點,小九在等著電話。
事實上,小九在七點便起來了,他總有預感這件事很著急,陳白肯定會在九點之前聯(lián)系他。
事實上,預感這碼事有時候很準,有時候便成了胡思亂想,直到九點,小九都沒有收到電話。
小九白白等到了十點,電話也沒有打來,這讓小九猶豫是不是要打過去。
十點十分的時候,陳白還是打來了電話。
“小九,你現(xiàn)在可以行動了么?”
“我在這里隨時都可以行動?!?p> “小學...白樂小學,你去那里找到一個叫做齊黎的人,到了你說你是陳氏企業(yè)的人,然后給我打電話?!?p> “哪個齊,哪個黎..?”
“到了那里你提這個名字自然就知道了,對了...我是不是說過此行很危險?”
“恩,對。”
“那你找到齊黎后,你跟著他就好,但他在的時候,我保證不會有危險?!?p> “啊,好的。”
掛了電話,小九一直在琢磨,這個齊黎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叫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危險?
收拾了東西,上路。
此時的陳白也掛了電話,掛掉的同時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林樂夕的,這著實很罕見。
“最后一場雪了,去那個地方看看怎么樣?”
那個地方,陳白想起來飄揚在那里的紅絲帶。
他真的很想去,但是于此同時,小九正在為他冒著生命危險。
“下午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吧。”
陳白這樣回到。
而此刻的林樂夕,看著這條短信嘆了口氣。
她覺得她自己很不懂陳白。陳白在做什么事情她一點也不知道。曾經(jīng)她確信地認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放下陳白了。
當她離開之時,她也是這么覺得的。
可是陳白找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又變了。
她的意志又開始變得不堅決,她有時會自己罵道陳白為什么要回來,如果陳白沒再找她她的內(nèi)心會輕快很多的。
但是,請堅信,如果讓林樂夕選一次陳白會不會來找她,她就算選一萬次,再過一萬次這樣的生活,她的答案都是會。
她看了看面前她準備給陳白的禮物。
這個領帶她真的花了好些功夫才挑好的,為了挑一件氣質(zhì)能與陳白相符的,這也用去了她好一陣才能賺出的錢。
她今天不能給陳白,依舊還有很多機會都能給陳白,但是她心里依舊很不舒服。
林樂夕不是傻子,她知道她不該知道陳氏集團的事情,這件事究竟多復雜她也略知一二,無論是從墜樓身亡的董天則,還是車禍身亡的趙科,林樂夕可不想當下一個。但是她依舊不想陳白對她隱瞞太多事情,或許這矛盾的一切,都是因為不合適?
她又拿起了手機,打著字。
“見一下好不好?”
———————
小九來到了這家小學。
在門口,小九跟保安請示著。
“我想見齊黎?!?p> “抱歉,校長現(xiàn)在不見任何人。”
原來齊黎是校長啊,小九想,“你跟他說我是陳氏集團的人,他一定就會見我了。”
保安奇怪地點了點頭,用保安室內(nèi)的轉(zhuǎn)接電話撥給了齊黎。
小九在這個時間里好好地看了看這里,這是他第一次到這里,留下的印象就是荒蕪,看不到盡頭,人與人的關系隨是比較好,但是真的給人肅穆的孤獨感。
“校長讓你趕快走,他說他不想見你。”
正在看風景的小九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不不不,你再確認一下,是陳氏集團,耳刀陳,你說的清楚一些。”
“校長他知道,他聽完這個名字就讓你走了。”
小九只好又從學校走出來,他拿出手機想撥給陳白,但是又覺得不太對。
陳白會讓他做什么?繼續(xù)找他?既然這個人這么重要除了這個答案他還能得到什么?這一次,他決定不用什么事情都請示陳白,這種事情就讓他自己決定吧。
他繞到了學校的另一邊,這里的欄桿最低,翻進去也最容易。
翻進了學校里,小九便小心翼翼地找起來校長室。但是這里很奇怪,所有的教室上面會注明有班級,但是到了教室的屋子變什么也沒有注明。
到了拐角處,小九便撞到了一個人,這嚇了他一大跳。
“你在這里做著什么事情?”這個人嚴厲地呵斥著他。
“抱歉抱歉,我在找校長。”
“你是陳氏集團的人?”
小九先是一震,莫非這就是校長齊黎?“你就是校長?”
這個人果真是齊黎,但是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似乎不怎么友好,他一面推著小九,一面趕著他。
“滾滾滾?!?p> “是陳白叫我來的?!?p> “你愛是誰叫你來的誰叫你來的?!?p> “我們真的是有要事找您?!?p> “越是要事越離開的遠遠的,你現(xiàn)在未經(jīng)允許就闖入學校,我現(xiàn)在完全可以把你抓起來,你到底走不走?!?p> 小九急忙地撥通電話,“我讓陳總跟你說吧?!?p> 齊黎拿手指著小九,“你趕快掛了,我不想聽見他的聲音?!?p> 小九已經(jīng)撥通了,他開了免提,放在齊黎面前。
電話那頭的陳白聽了這倆人的幾句交談便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
“黎哥,我的確不該打擾你?!?p> “哥?我大你多少歲?一圈有了吧?”
嚴肅的話題好像這一刻輕快了起來,小九也舒了一口氣。
“大..十三歲,是有一圈了,再加上你是我爸爸那里的人,叫叔?”
“可別,你快奔三的人叫我叔不合適了,叫我哥?!?p> 小九此刻又是看不懂了,剛剛那個趕他的齊黎現(xiàn)在竟然聊起了家常,在他看來,陳白和齊黎這種關系的確十分得叫人看不懂。
“黎哥,我真的不是想打擾你,但是既然梁嘉明找到了這里,情況就已經(jīng)不可控了?!?p> “你還是直接叫齊黎得了,太近乎了變扭?!?p> “好的,但你聽見了我在說什么嗎?”
“你只管讓你的人走。那幫家伙拿我沒辦法他們自然會走?!?p> “齊黎,你信我,這次不一樣?!?p> “我信你啊,你說再也不會有事情麻煩我了?!?p> 陳白那里沒有再發(fā)聲了,許久之后才有一個聲音。
“小九,走吧?!?p> “這....”小九沒想到就這么算了。
“叫你走了你還賴在這里干什么?”齊黎又是一臉的不屑。
小九收回手機,無奈地走出了學校。
“陳總,我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
“你在這里先呆幾天吧,我想他會改變觀念的?!?p> “陳總如果他肯見我了,我該怎么做?”
“把他帶回來。”
“這...”小九不太相信那么固執(zhí)的人會接受。
掛了電話后,小九繼續(xù)找地方住,而陳白將繼續(xù)做著他的事情。
他給林樂夕打了電話。
“樂夕,我有些事情。”
“行吧,你哪天沒有事情?!蹦沁厒鱽砹肆謽废Ρг沟穆曇?。
“....那我們見一面吧,下午如何?”
“你定時間吧,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有空。”
“我都好?!?p> ——————
下午三點鐘,那片熟悉的林子,系著那熟悉的紅絲帶。
林樂夕非常得忐忑,她不停地拿出手機來看時間。
時間過了十分鐘了,陳白也沒有來,現(xiàn)在連個電話也沒有給,她有些失落,本來想說的話現(xiàn)在都有些不想說了。
一個人單方面矯情,這是林樂夕最不想的事情。
三點二十分,陳白的車才停到了這里。
“抱歉,遲到了,我真的有...”
“你是個大忙人,我知道?!绷謽废]好氣地說。
“我們先去喝一杯吧,我開車很快的。”
林樂夕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你現(xiàn)在把我當什么啊?”
禮物她放在了一棵樹的后面,沒有拿出來。她現(xiàn)在與陳白相處總會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