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夏睿的藥
“先生,這里就是夏經(jīng)理的辦公室?!?p> 何寧順利將公司的謠言粉碎之后心中才暢快了不少,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和經(jīng)理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看起來應(yīng)該也是個正人君子。
“咚咚咚!”
“進(jìn)來!”
夏尋靠在椅子上,看著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打開。
進(jìn)來的不是熟悉的身影,何寧已經(jīng)輕輕的將門關(guān)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尋面無表情的質(zhì)問他,她甚至懷疑醫(yī)院給他檢查錯了。
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失憶……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討厭弱者?!?p> 她的語氣里不帶有一絲感情,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讓季燁霖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弱者,說的是他?
“我只是什么都不記得了而已?!?p> 他有些無力的辯解道,不知道為什么他非常害怕夏尋會說出讓她離開的話。
“那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夏尋無奈的用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這場幼稚無聊又單方面成熟的話題。
“不管你是不是……”
他剛想說不管你是不是壞人他都不在乎時,忽然呼吸急促起來,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
“你裝可憐也沒用”
夏尋低下頭不看他,半晌過后還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喂,你怎么了?”
他額頭已經(jīng)是汗如雨下,半跪在地,看起來痛不欲生的樣子,夏尋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裝的,是真的!
她急忙跑過去扶住他要倒下去的身體,然后撥通白一杭的電話。
“喂!你不能死!就算死也別死在這里!”
季燁霖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什么聲音,什么刺耳,可是漸漸就沒有了知覺。
待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白一杭也被他突然睜開的漆黑的雙眸嚇得不輕。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醫(yī)院,一樣的醫(yī)生……
他急忙轉(zhuǎn)頭尋找那個身影,還好她在,微微緊張的心情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安定下來。
“完了,我看他是離不開你了。”
白一杭搖搖頭,有些似笑非笑的說道。
“笑話,他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p> 本來就是不相干的兩個人,于情于理她都已經(jīng)仁至義盡。
季燁霖見她要走,眼睛死死的盯在她身上,手掌緊緊攥住覆蓋在身上的被單,隨時準(zhǔn)備離開。
“他可能會救醒你弟哦?!?p> 夏尋抬起的腳猛然頓住,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白一杭。
怎么可能?他是在說笑吧,辛辛苦苦找了那么多方法都不管用,現(xiàn)在突然就出現(xiàn)“解藥”了?
腦袋短暫短路之后,她才紅了眼眶,因為她知道白一杭不可能會拿夏睿的事情和她開玩笑。
所以,是真的。
這個男人,能救夏睿。
“我只是說可能?!?p> 白一杭又補(bǔ)充了一嘴,夏尋熬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讓她弟弟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以前失敗過多少次,他都看在眼里,每一次期待都是失望的墊腳石,期待越大,摔得越狠。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我也會試?!?p> 白一杭了解夏尋,夏尋何嘗不了解他,以往他說的都是:試試看吧。
所以這次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且是有成功的把握。
想到這里,夏尋的內(nèi)心不禁有些急迫,她希望夏睿能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
白一杭將夏尋拉出房間,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我是在這次的報告中,發(fā)現(xiàn)他血液里的有些物質(zhì)剛好能抑制住夏睿的病情,甚至可以消滅那些東西。不過……”
夏尋見他開始吞吐起來,心中不禁咯噔一聲,怕又出什么亂子。
“不過什么,你倒是說啊?!?p> “就是這種方法是讓他給夏睿輸血,至少要一個月兩次,我剛剛看了一下,他的血型和夏睿是匹配的,如果他不答應(yīng)的話……”
“我會讓他答應(yīng)的!”
“哎,你等會,就算他答應(yīng),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也撐不住啊?!?p> “我……”
夏尋第一次這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可以?!?p> 季燁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他們身后。
聽見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他多多少少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救夏睿,他是愿意的,因為他是她的弟弟。
“你真的愿意?”
“嗯?!?p> 他的義無反顧和直接讓夏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腦袋里一直浮現(xiàn)出夏睿蘇醒的模樣。
他會睜開那雙透徹的眼睛,看見自己,以后他們都會好好的生活下去,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們。
“謝謝?!?p> 白一杭再三確定他的想法后,才帶他去進(jìn)行全面的檢查。
無菌輸血室里,季燁霖睜著眼睛看著輸液管里的血液慢慢進(jìn)入另一個身體,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觸,就好像這些血不是從自己身上輸出一樣。
“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是不是?”
他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夏尋問道。
“???”
她正看著夏睿發(fā)呆,突然被問的有點懵。
沒有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季燁霖的臉上是看得見的失落。
白一杭站在旁邊,輕輕嘆了一口氣,這男的失憶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組織有關(guān)。
本來季燁霖的身體救沒有恢復(fù)徹底,現(xiàn)在輸血又加上心情不佳,臉上瞬間蒼白不少。
可能是“哀兵必勝”的道理,夏尋也在心里斥責(zé)了自己,不管怎么說,人家都是夏睿的恩人。
思量之下,她回答,“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p> “真的?”
他忽地睜大眼睛,驚喜的看著她,儼如一個七八歲小孩的心智一般,眼神里都冒出了燦爛的光茫。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晚上我會關(guān)注夏睿的?!?p> 白一杭將輸液管輕輕拔掉,有些愧疚的看著躺在床上被抽了血還高興得男人。
到底這件事情他也有份,如果不是他告訴夏尋,季燁霖也不用遭這種罪。
“怎么樣,你查出來他的身份了嗎?”
將季燁霖安置回房后,夏尋和白一杭一起去了他得辦公室。
夏尋皺著眉頭,像是碰到了難題道,“沒有,什么都查不到,連這個名字都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p> 白一杭聽聞,起身將辦公室得門關(guān)緊,回身道,“怎么會這樣,連你這個鼎鼎大名的‘極樂鳥’都查不出來?”
“倒也不是什么都沒查出來,只是這背后還有一股勢力,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封鎖他的消息。”
“封鎖?”
夏尋沉思良久,又道,“說封鎖,不如說有人想抹掉他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p> “是那幫人嗎?”
白一杭面色沉重,一改往常春風(fēng)和煦的模樣。
“不知道,不過我們離他們越來越近了,一杭你怕嗎?”
白一杭站在她身后什么也沒有說,無聲的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給予她無言的鼓勵。
里面正在輸血,夏尋與白一杭都在無菌室外面的一間房間。
他們談了很多,不過這次白一杭沒有再讓她放棄尋找,對于他的好,夏尋說這輩子都報答不了。
白一杭笑著說:“要不就以身相許吧?!?p> 惹得夏尋又是一頓白眼。
“好了,我開玩笑的?!?p> 他起身朝室內(nèi)看了一下,血液已經(jīng)輸好,里面的護(hù)士已經(jīng)在做最后的消毒處理。
“我看今天差不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p> “好,那我就先走了。”
夏尋一個人踱步進(jìn)了電梯,到了醫(yī)院停車場。
從口袋里掏出鑰匙的時候,忽然一個金屬的碰撞聲在地上響起。
她低頭一看,是那枚古銅戒指。
糟了,忘了他。
八月微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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