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飛和林飛雪,這幾日在機關(guān)學(xué)院朝夕相處,兩個人早已十分默契。但凡做事,心照不宣,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心意相通。
見林飛雪去收拾衣裳,秦云飛告訴她自己家住哪里,便火急火燎的趕著回了秦家。
“父親雖然如今筋脈淤堵,可他身體尚硬朗,怎么會突然生?。俊?p> 秦云飛一邊趕路,還一邊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但下人卻支支吾吾,始終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這個,我也不知道,早上老爺就一直念叨少爺,吃了早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忽然病倒?!?p> 所以秦云飛皺了皺眉,覺得這其中沒有這么簡單。
不過因為他憂心父親的情況,倒也沒跟這個下人廢話。
當(dāng)秦云飛回到秦府,第一時間便朝著自家的院落跑去。
一路上,他遇到了很多秦家子弟,但這些人,誰都不愿意跟自己打招呼。
這些人,都小心謹(jǐn)慎的看著自己,生怕自己連累他們。
人心冷漠到了這種地步,秦云飛的心,可謂涼到頭了。
當(dāng)秦云飛來到自家院落的時候,里面卻落針可聞,他便更加疑惑。
“我爹,真的病了?”秦云飛質(zhì)問下人。
下人不敢吭聲,連頭都不敢抬。
倒是院子里忽然傳來一聲不羈的狂笑。
“他不僅病,還病入膏肓!以為為兒子覺醒了水系星魂,就可以翻身了?”
話音未落,秦保羅閑庭信步的從院落中走出。
他見到秦云飛的第一眼,當(dāng)即就笑個不停。
“我告訴你,你們父子做夢去吧!秦云飛,現(xiàn)在如果求的我話,我可以在上巳節(jié)大比,讓你輸?shù)臎]那么難看。將來再秦家,也可以給你們父子兩個,留一條生路。”
秦保羅一臉得意,眉眼之間,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霸道氣息。
見到這情形,秦云飛眉頭緊皺,因為這種氣息,他曾在秦彥虎的身上見到過。
秦云飛不敢相信,“你已經(jīng)突破星璇境了?”
秦保羅得意的笑道,“這是當(dāng)然!畢竟我是天才。”
秦云飛搖搖頭,“得了吧,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肯定是你父親,又給你買了什么丹藥,進補了吧?”
秦云飛的話才說出去,秦保羅氣惱不已,“你少血口噴人!我警告你,我可以去長老那里告你!”
“你去告啊,我不過是說一句,你去告的贏再說?!鼻卦骑w聳聳肩,示意他可以閉嘴。
秦保羅傲氣無比,被秦云飛說到痛處,哪里樂意?
“哼!我告你不行,但是你老爹我可是一告,一個準(zhǔn)!”
說著,他一拍手,便讓手下從屋子里將一個頭發(fā)蓬亂的老人,綁了出來。
這老人,面色煞白,見到秦云飛更是不肯抬頭。
但他不抬頭,秦云飛已然認(rèn)了出來,這人不就是自己的父親么?不是說父親病了,怎么被人綁了?他瞪了一眼下人,這才將目光對著秦保羅。
“秦保羅,雖然你如今在秦家得寵,但我父親,是你的長輩,你以下犯上!難道不怕我告到執(zhí)法長老哪里!”
秦云飛的恐嚇,秦保羅毫不在意,甚至還用手指挖了挖耳朵。
“你爹在藥膳房偷東西,被我抓了。我要是送去執(zhí)法長老那里,估計被羞辱的,應(yīng)該是你們父子吧?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家門!”
秦彥龍被一個晚輩指責(zé)自己偷東西,他勃然大怒,“你別誣陷人!我根本沒有偷,分明是父親和你,中飽私囊!被我發(fā)現(xiàn)了秘密,就陷害我!”
秦保羅毫不在乎的聳肩道,“這個你說的清楚么?你有證據(jù)么?有人證么?”
秦保羅一連幾個問號,把秦彥龍給說的啞口無言。
秦保羅又冷笑道,“你沒有,我有!”
他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問左右下人,“剛才你們看到了什么?”
下人諂笑道,“看到了前族長秦彥龍在藥膳房鬼鬼祟祟,偷了一支百年份的雪靈芝?!?p> 秦保羅盯著秦云飛,冷笑道,“聽到?jīng)]?這家中,誰不知道你秦云飛覺醒了水系星魂?你父親為了你,還真是下足了血本??!”
秦彥龍氣的不行,怒道,“秦保羅,你這個龜兒子,誣陷我!虧你修的是雷法,心胸之中,竟如此齷齪!”
秦云飛哪里不知道秦保羅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一字一頓道,“秦保羅,你可知得罪我的下場?”
“下場?你不要說笑了,我今天來這里,并不是要跟你打,而是通知你。上一次,是我大意,但這次上巳節(jié)大比。我不僅要讓你終身不能修煉星魂,同時也要讓你顏面掃地!而今天,只是開始!”
秦保羅忽然兩眼一瞇,冷笑道,“想到這樣的結(jié)局,我似乎都很興奮呢!想不到你們這對賊父子,也有今天!”
不過他笑容忽變,并瞇著眼睛,“秦云飛,如果你現(xiàn)在愿意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你父親的話,今天,我可以饒過你們父子。”
秦云飛恨得牙癢,而他父親當(dāng)即就吼了起來,“云飛,你可別聽他的話!男兒膝下有黃金!”
秦保羅冷笑不已,“區(qū)區(qū)三星水系星魂的垃圾,也敢在我星璇強者面前裝模作樣!秦云飛,你放心,今天我不會教訓(xùn)你。我要讓你們父子,在家族所有人面前,身敗名裂!”
見到秦云飛神情復(fù)雜,他揚天大笑,“秦云飛,都說你是孝子,還不下跪!”
他一聲怒吼,同時將自己的星璇之力放出,在他四周的空氣里,似乎都爆裂著噼里啪啦的聲音。
一股凌厲無匹的壓力,雖不及秦彥虎的強橫,但秦云飛仍覺得身上筋骨被擠壓的疼痛難忍。
只是,為了尊嚴(yán),秦云飛不能倒下,他堅強的站著,即便身上每一根骨頭,每一秒鐘,都有撕裂一般的疼痛,可他仍舊堅韌不拔的站的筆直。
“秦保羅,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云飛,是你不要太囂張!要明白,得罪我的下場!”
兩人正爭鋒的如火如荼,門外卻忽然傳來一聲嬌甜的聲音。
“云飛,伯父還好么?”
秦云飛扭頭一瞧,見到的正是穿著一身便裝的林飛雪,而她身側(cè),則是一位同樣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一襲流蘇百花裙,在見到秦云飛的時候,眉頭擰成了一團。
“飛雪,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位天才?”
聽到天才兩個字,秦保羅捧腹大笑。
“天才?天生蠢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