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新鄰居叫奧尼爾,有一次二人聊到名字的時候她便笑話奧尼爾這名字不好聽,該叫鱘魚堡才好!
不知道為什么,奧尼爾自那次玩笑之后在她面前便開始自稱鱘魚堡。
一開始她還覺得有些搞笑,漸漸的奧尼爾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她才知道事情已不可避免的往她所不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奧尼爾經(jīng)常向林淺詩炫耀他的祖輩曾是斯特拉迪瓦里的學徒,在克雷莫納是數(shù)得上的小提琴制作家族。
林淺詩并不介意奧尼爾刻意捧高他的家族,反而她很喜歡聽奧尼爾訴說關(guān)于祖輩們的光輝事跡。
她在諾商頓主修樂理,同時也對樂史頗感興趣,當然不是如同主流的史學家一般研究名家。
她喜歡的是大提琴的前世今生,她有時就想,要在未來空閑的時光里為大提琴著一部書。
書名她都想好了,就叫《音樂之光》,她要把她關(guān)于大提琴的見聞都寫進去,既代表她對大提琴的理解又印上她的人生軌跡。
所以每當奧尼爾講起他的祖輩時,林淺詩都會拿出紙筆一字不漏的記下,若是遇到前后矛盾的地方便劃去!
“不好意思,奧尼爾先生請允許我打斷你一句,你剛剛是說您的父親收藏著一件斯特拉迪瓦里大師親手制作的大提琴?我能看看么?”
林淺詩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對于她而言可真是一個要命的消息。
奧尼爾表情一頓,歉意的看著林淺詩說道:“Mrs林,抱歉,我不能做主!”
林淺詩有些失望,她畢竟是受過上等教育的,很快便從奧尼爾帶給她的沖擊中緩過神來。
斯特拉迪瓦里親手打造的大提琴,那是真正的瑰寶,作為一個大提琴狂熱者,她還是想努力一番,哪怕是看一眼,撫摸一次!
林淺詩想到了自己的一百萬,那是留給饅頭的,只是在斯特拉迪瓦里這位大師面前林淺詩選擇了放棄理智。
“我能出錢買下她么?”
林淺詩稱那件大作為‘她’,顯然是將大師之作放在了與人同一個層次上。
奧尼爾很苦惱,他現(xiàn)在很后悔幾分鐘前怎么就沒忍住將酒鬼父親的收藏品說了出來。
奧尼爾很明確酒鬼父親喜歡錢但絕不會為了金錢出賣他的大提琴,他是一個不亞于林淺詩的提琴狂熱者。
唯一的區(qū)別便是,林淺詩只喜歡大提琴而酒鬼父親喜好更廣泛!
奧尼爾搖頭否定了林淺詩想用一百萬換大提琴的提議:“這絕對行不通!”
奧尼爾在這一點上很是堅決,不論林淺詩怎么哀求也不松口。
林淺詩確定奧尼爾不會幫自己向他的酒鬼父親打探那件大作后便再不提購買大提琴這個問題。
只要林淺詩不提購買酒鬼父親的收藏品,奧尼爾又成了她最喜愛的鱘魚堡,為她細細訴說鎖在家中的那件大作的故事!
她是有名字的,奧尼爾的酒鬼父親稱她為gentle vox,林淺詩則喜歡將她翻譯成泛樂。
奧尼爾的中文并不好,不大理解‘泛’與“紳士”的區(qū)別,無非是紳士多了一個字而已。
林淺詩告訴奧尼爾,‘泛’代表她的信仰,她所追逐的音樂便是泛樂,沒有很深的內(nèi)涵就是單純的想讓大提琴的聲音傳遍她的故鄉(xiāng)!
眼底青蛙
突然發(fā)現(xiàn)酒鬼和父親兩字合一起會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