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依舊沒有停。
楚任瀟身體不能動彈,被淋的有些發(fā)冷,同時感覺到身體內(nèi)的力量在慢慢地散失。
云釋天也被袁瑯偷襲成功。她眼看著,眼光瞬間失去了光彩。原以為能夠逃得出去,她心中重重地嘆息一聲。
袁瑯親自將他綁了起來,扇子上暗藏的毒藥也成功下到了他身上。但他只是閉著眼睛,仿佛什么都與他扯不上干系,就連生死也枉顧的表情。
他回到屋檐下,將楚任瀟拉到懷里,繼續(xù)捋她的青絲,諷刺道:“就這般能耐,也想要對付本公子,自不量力。瀟兒,這一次你的確是落到本公子手里了?!?p> “雨有些涼了,走吧?!彼⑽⒌匦Φ?。
若不是楚任瀟方才不止一次見到他扭曲的面容,或許會相信,這就是一個斯文而體貼的人。但,他并不是。她的內(nèi)心備受折磨,越覺得他只是想在擊殺獵物前先好好地把玩。
內(nèi)心感覺到無盡的屈辱。
但她現(xiàn)在依舊動不了。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看到空洞的眼神,捏了一把她柔嫩的臉,道:“看來藥效的時間,長了呢......”尾音拖得很長,她身子一顫。
刀疤臉將暈倒的云釋天拖走了,仿佛他只是來打個醬油。
回到房間里面,他燒起了暖爐才扯下楚任瀟身上的外衣,在她周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夸贊道:“美人兒不僅這張臉美如天仙,就連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她受不了他這眼神,但又不能閉眼,直接把楚任瀟氣得心里難受極了。
袁瑯靠近她,將她用雙臂挽住,她的腦袋又變得一陣空白。他又給她加大藥量了?。。。。?!
她楚任瀟的清白今天就要交代了?。??!
薄唇覆上她的嘴角,她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空洞的眼睛當(dāng)中滑出。
他的動作停住了,沉默了一會兒,將她抱了起來,不知道為何心里一抽,輕輕撫摸著她的青絲,沉默不語。
楚任瀟的意識也有些愣,只是她依舊一點也動不了。
“睡吧。”低低的一聲從耳畔傳來,她的眼皮變得好沉重,窩在他懷里就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他前后的感情又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就好像是兩個靈魂一般,一會兒想要殺她,取了她的臉皮,一會兒又不免產(chǎn)生了愛惜的心理。他被自己弄得一陣躁得慌。
看著原本收藏的東西,只覺得完全沒有半點用處,啪一聲,所有的收藏品的盒子全部破掉,就在腦海中閃過極端想法的時候,刀疤臉突然出現(xiàn)了。
“老袁,你要冷靜?!崩显哪芰κ菑?qiáng)行被人注入的,直到現(xiàn)在還是很難靠他自己的意識穩(wěn)住,只要老袁情緒失控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而今天,是一個什么都沒有做的女人,就引起了他的情緒起伏。
鬼刀不由得對楚任瀟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殺意。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夠活著,否則影響了老袁,從而影響主上的計劃,得不償失。
他退了出去,輕蔑地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云釋天。還以為是個人物,敢來抓老袁,沒想到不過是個意氣用事空有膽色的無能人罷了。
就在他狠狠踹了他一腳,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
背后的人睜開了冰冷的雙眼。
——
鳳雙淵饒有興致地看著花蓮,這似乎是南陵身邊那個女人......據(jù)他所知,南錦對南陵的嫉恨可就大了,他不禁沉思。
他感受到隔間內(nèi)的南錦有情緒的起伏,不免抬頭看了一眼花蓮。
莫非……看來,要試一試他才好做決定。
花蓮拿著筷子的手都有些顫抖,南錦抿了口茶,從隔間的密室當(dāng)中走了。
鳳雙淵察覺到,勾起一陣輕笑,可把眼前的兩人給深深迷住了。那笑容,真的是世間應(yīng)該有的嗎?
他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見他不再用膳,兩人也不敢再動彈?!傲稚埢ü媚锵氯グ??!绷桨猜牭竭@里之后面色慘白。
花蓮姐姐……是啊,她已經(jīng)為人婦了,怎么可能會留下來呢……她,她的眼淚突然滑落了下來。
鳳雙淵利眸一緊:“怎么,柳小姐心有不滿嗎?”他淡淡地,什么情緒也沒有。
柳浣安使勁兒搖頭:“不,不敢……”
“抬頭,看著本尊?!彼麖馁F妃椅上來到她面前,如同一陣風(fēng)般。柳浣安不敢,她道:“小女子不敢褻瀆……”
話未完結(jié),她的手腕狠狠一下刺痛,那冰涼的感覺一直在她的身體里延伸。從手臂,爬上了肩膀,再往下……
這,這是什么?!
他將她拉入懷中,按到胸口處:“這是南疆蠱蟲,若是敢產(chǎn)生背叛本尊的念頭,你則爆體而亡?!?p> 柳浣安嚇壞了,現(xiàn)在連心里都什么也不敢想。但是越不想要想著,她就是不能把念頭壓下去。感覺到那刺痛來到了心臟的位置,她全身有些麻痹。
鳳雙淵褪下她的衣裳,吻上她的脖頸:“準(zhǔn)備好了?”這對待算是非常溫柔的了,他自己心中想。
他對待女人,一直都很“溫柔”的。
許久之后,室內(nèi)彌漫著淫靡的味道,柳浣安抱著膝蓋眼淚緩緩地滑過臉頰。
她看著床單上的暗紅,心里很揪痛……
“怎么了?”鳳雙淵難得有心情想要安慰一下。她搖了搖頭,收起眼淚:“沒事?!?p> 他毫無波瀾的眼睛一直盯著她,柳浣安的臉上突然有些窘迫,揪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小臉兒。感覺到臉貼在了溫?zé)岬男靥派?,心跳突然狂跳不止?p> “本尊不會拋棄你的。”
此話一出,柳浣安詫異了。她以為,只是找了一個玩物,她不會有什么自由……
她不是楚帝蘭那種經(jīng)歷過極大風(fēng)浪,對感情完全不信任的女子。人說以夫為天,她的清白已經(jīng)沒有了,也不會再嫁人,她香到這里是適應(yīng)了的。
但他這句話,倒是讓她真的很驚訝。
他壓下她的腦袋:“你以后可以跟在本尊身邊……喚我的名字,雙淵……”
柳浣安揪著被子,不知道想了什么,只見到她突然掀開了被子,抬頭看著他。
朱唇輕啟:“雙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