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在這件事上細川晴元肯定是會站在細川持隆一邊的。畢竟一個近江的咸魚和一個實力強勁的阿波分家當主,只要細川晴元不是傻子都知道該做何選擇。
“妾身明白了,我會在這里一直等著左京進的。左京進一年不來那妾身便等倆年,倆年不來便三年,若是一直不來,妾身......妾身也會一直等你的.......”說到此處,小少將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京極高政握緊了雙手,這一刻他是多么想成為穿越前他寫的那本書的主角津川宗治,帶著數(shù)萬大軍上洛,什么細川三好,都特么得跪下叫爸爸!
可是現(xiàn)實卻是,自己依然是近江咸魚京極家的少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更別替什么宏圖大志了。
我要變強!
這一刻,京極高政的內(nèi)心無比渴望著。
......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許許多多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眠了。
總之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京極高廣和京極高政二人都是頂著一副黑眼圈出現(xiàn)的,唯獨琴川夫人面色紅潤,如同久旱的花朵受到了朝露的滋潤一般。
“讃岐守殿那邊吾已經(jīng)知會過了,今日我等便起身返回近江了!這段時間辛苦諸位了,待回到近江本家定有厚賞!”京極屋敷的庭院中,赤尾清綱等隨行的家臣跪坐一堂,京極高廣在勉勵了一番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語之后,一群人連忙動身走出了這座居住了倆年之久的地方。
走出細川持隆宅邸,人群中的京極高政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看,直到視線中的細川持隆邸已經(jīng)開始模糊之后才轉(zhuǎn)過了頭。而當京極高政一行人消失在街道上時,細川持隆宅邸的大門口一個倩影一閃而過。
......
“阿容,在下是來還你的書的。”
堺城下町的居酒屋內(nèi),京極高政一臉真摯的將一個布包遞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前,“在下即將返回近江,日后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這幾本書在下已經(jīng)保管了倆年之久,如今也時候物歸原主了?!?p> 阿容看著站在身前的京極高政,頓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眼前站著的這個年輕武士,最初阿容以為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還曾向敲詐京極高政一筆錢。誰知道不但沒有敲詐成,反而把自己的“作案工具”給賠了進去。
此后的一年多時間里,京極高政等人居然時不時的就跑到這里來喝酒,最關鍵的是特么每次來都不付錢!要不是有把柄被抓在京極高政手里,阿容都快罵娘了!
但是很快,阿容和京極高政成為了朋友。嗯,單純的朋友,絕對不慘雜任何一點其他的東西......
有種東西叫做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兩個原本互相看不順眼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至少在赤尾清綱等人的眼中是這樣的。
“左京進殿,相識一場,今日你即要走,阿容也沒有什么東西相贈,這幾本書就送與左京進殿,權當留作紀念吧!”阿容將布包退了回去,一臉肯定的看著京極高政。
相識一年多,京極高政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少女的脾性,這是一個務必倔強而固執(zhí)的人,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的更改的。
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京極高政只好收下了這份心意。
將布包遞給了身后站著的三井源助,京極高政在身上摸了摸,也想找個什么東西來回贈。身上的那柄折扇已經(jīng)在昨天晚上送給小少將了,自己一個男人貌似也沒有別的東西是適合送給女孩子的啊。
思來想去,京極高政從懷里掏出一枚缺了一角的銅錢遞給了阿容,“這枚銅錢是在下元服之時由近江清瀧寺主持大師贈送給在下的東西,今日在下便贈與你,你且妥善保管。他日無論是誰前來近江,只要攜此物找到在下,在下便可以答應其一個要求!”
這枚銅錢是近江清瀧寺主持柏原道真在京極高政元服之時送給京極高政的,當時柏原道真還答應會幫京極高政一個忙。只可惜上個月的時候柏原道真便逝世了,不過這枚銅錢卻一直被京極高政帶在身上。
“什么要求都可以嗎?”阿容收起銅錢,一臉壞笑的說道。
京極高政嘴角抽了抽,捂著肚子說道“除了讓在下陪喝酒之外,什么都可以!”
天知道一個女人的酒量為什么會這么好,京極高政作為一名天朝人,不說“白酒倆斤半,啤酒隨便灌”,至少也是酒桌高手。但是面對阿容,京極高政是真的沒有勇氣再拼一次酒了。
輪喝酒,阿容就是一個BUG一樣的存在,和清酒都能將京極高政和赤尾清綱等人一同灌醉,這特么得NB到什么程度?
......
拜別了在堺認識的最后一個好友,京極高政終于“了無牽掛”的離開了堺,踏上了返回近江的路程。
而居酒屋內(nèi),京極高政前腳剛走,倆個年輕男子便緊跟著走了進來。
本來還一臉不舍的阿容見到兩個男子之后頓時喜笑顏開起來,“呀,二位兄長回來了!我這就去告知父親大人!”
“阿容,這么久不見,可想死我了!”其中一個男子親昵的摸了摸阿容的額頭,然后從身后掏出一把折扇遞到了阿容的面前,“這把扇子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京都的一個公卿手中購買的,怎么樣,驚不驚喜?”
“驚喜自然是驚喜的,可是這樣的折扇一看就價值不菲,兄長如何能夠買得起?”阿容一臉疑惑的說道。
男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這時候酒屋老板也就是阿容的養(yǎng)父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對著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就是一頓狠揍。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離家倆年音信全無,我還以為你們倆已經(jīng)死了呢!真是氣死我了,你們母親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父親別打,我們這是出去賺錢去了?。≠嵉搅隋X,才好讓你和阿容過上好日子啊!”
說完,彥六郎對著自己的弟弟甚助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會意,連忙上前對著酒屋老板就是一陣安撫。
好不容易等酒屋老板氣消了,彥六郎才繼續(xù)吐槽道“倆年前,我和甚助拿著十貫錢去了四國,做過船夫也當過酒侍,攢到錢之后又去了一趟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