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遇上的都是怎么回事???
瑤之陷入深深的困惑,自己一個八歲幼童,如今心心念念想著如何關(guān)照近百歲高齡的師兄了?
瑤之有種升級做老媽子的感覺。
不過,她搖搖頭,回想起四師兄那雙水潤的眸子,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雀兒,便覺得這感覺其實也不算太糟了。
不過雖然擔心師兄,但黑夜趕路也實為不智,今晚還是好好修煉,兼養(yǎng)精蓄銳。
明日一鼓作氣把四師兄追上才好。
當然了,前提是四師兄不要又朝著什么奇怪的方向死命跑才是。
瑤之自是美美修煉一夜不提。
第二日也便沒抱什么奇怪心思,將自己那身大富大貴的行頭收起,以本來打扮向著秦墨淮的方位找去。
然而,怎么說呢?
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太準確。
或者,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這樣也不太準確,因為瑤之是被就的那個。
之前穿金戴銀的恨不得把全身掛滿珍貴飾物四處跑,也沒見上鉤幾次。
如今這幅乖巧的小女孩模樣,倒很是吸引了幾波心懷惡意之人。
沒錯,就是幾波。
瑤之清晨出發(fā),如今剛過晌午,便已經(jīng)迎來幾波熱心人士了。
她經(jīng)過的樹林里,草叢里分別蹦出了三四波人。
是已,原本準備朝著四師兄前進方向一路趕路不停歇的瑤之,被迫的走走停停。
如今又因為收獲頗豐主動停下查驗收貨。
將值錢的放一堆,到時候當特產(chǎn)給師父師兄們帶去。
現(xiàn)下能用的放一堆,方便隨時取用。
至于那些既便宜又沒什么作用的雞肋,也還是留著吧。
瑤之想著天劍閣之人,當時她還在娘胎里便狠狠地被坑了一把,但畢竟做錯事的也不是這些普通弟子。
雖說修仙界弱肉強食,但人家若是顆連縫都沒有的好蛋,瑤之也不好意思去盯啊。
想到這,瑤之覺得有些不對。
自己當年入凡時聽到的這句俚語完整版好像不是這樣的。
什么才不盯蛋來著?
想不起來,也只得不想了,瑤之繼續(xù)之前的思路。
可是若遇上天劍閣弟子,自己就這么放過了,又有些不順心意。
所以啊,瑤之看著那一堆雞肋般的,昆侖道及天劍閣弟子令牌,決定以后碰到不順眼的門派弟子,便拿這些令牌換他們的所有財務(wù)吧。
當然了,將弟子們的財務(wù)收繳后,給昆侖道弟子們便留下天劍閣門人令牌。給天劍閣門人便留下昆侖道弟子令牌。
反正他們是狼狽為奸的好盟友嘛,自己這么做也給了他們互相交流的理由。
瑤之深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自豪,看著那堆雞肋般的令牌也覺得可親了些。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就在瑤之被迫走走停停間,秦墨淮又開始向著師尊卜卦得出的方位尋找?guī)熋枚?,當然,因為李道一十卦九空的特殊能力,方向自然仍是錯得離譜。
好在如今他儲物袋中的物藏經(jīng)過昨日愚蠢的消耗,如今已讓他不敢輕易動用。
是以他如今的速度。
比起一路被迫走走停停,但術(shù)法精深,且經(jīng)過一路好心人擴充錢袋,已經(jīng)不再吝嗇符篆及陣盤消耗的瑤之,慢了許多。
看來,是兄妹相聚指日可待。
……
秘境北邊有一片漆黑的樹林,樹林里的枯木如被大火撩過,焦脆又干枯。
樹林的中心卻有一座輝煌的大陣,大陣光芒璀璨,掩映下,已守護陣中物數(shù)萬年。
而今天,大陣在斷絕所有補給后。能量終于要消耗殆盡。
大陣中心所藏乃一本書冊,書冊與陣法已連為一體。
陣法光芒暗淡的同時,書冊之前墨痕也在逐漸淡去。
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
瑤之看著被自己踏住后心,臉埋在泥土中,卻仍努力昂起頭顱,想要多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修士。
這人身著昆侖道弟子服,因著自己處理收獲后,留下一枚天劍閣弟子令牌,拿在手上甩來甩去當玩物。
這是她最近幾日形成的習慣,她總覺的,每當自己手拿弟子令牌時,上門關(guān)照她的人也格外多。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收起陣法行路還沒多久,腳下這位身著昆侖道弟子服的兄臺便上來關(guān)照她了。
“小妹妹,你是天劍閣弟子吧?”
竟將自己誤認為天劍閣弟子,瑤之看了看手上的天劍閣弟子令牌,又隱晦看了看衣角處那朵妖花,下意識勾畫陣法將其隱去。
之后帶起甜甜的笑意,仰頭道。
“是的呀,昆侖道的叔叔,有什么事嗎?”
瑤之看著眼前男子滿臉邋遢的模樣,與眸中精光,雖然探到此人骨齡不過百來歲,但也不太想叫人哥哥。
張河番聽得這甜甜的話語,只覺心里如被滴了蜜,下意識想,一會兒從這小姑娘身上掏東西。便給她留上一張符篆吧。
不過,他又覺有些不對,面前孩子看去確實很是年幼,但叫自己叔叔。是不是有些侮辱人呢?
他這樣想著,看到瑤之臉上還未褪去的笑意。
復又想道,這孩子這么單純,怎么會是故意?或者說,便是故意,也是想著把自己稱大些,更能表示對自己的尊重罷。
他這樣想著,心里舒坦了不少,又決定道,這么禮貌的孩子,符篆還是留兩張吧。
“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瑤之叫他不語,提醒道。
怎么還不動手?或者表達下想要動手的心思也好啊,真急人。
李河番卻不知瑤之內(nèi)心的想法,見得瑤之臉上笑容更為燦爛,在心里將符篆加到三張,便決定自己必須得出手了。
他將一炳精巧小劍,在瑤之不經(jīng)意間甩向瑤之麻穴。
這劍還是他前幾天吹捧那個傻子,人家送給他的呢。
劍鋒并不鋒利,只要不注入靈氣。是不會割傷練氣修士皮膚的。
張河番自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對付面前這明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足夠了。
卻沒想過,若真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卻是如何在這危機四伏的谷地里安然呆到現(xiàn)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