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華,風華正茂
tip1
大一結(jié)束的時候,鋪導員舉辦了一個散伙會。
鋪導員是個男的,是剛從大三下來實習的,所以也算學長吧
為人卻很嚴厲,要求也很嚴格。所以很多人怕他,但是很多女生,喜歡他。所以我覺得他們都是有受虐傾向的人。
和我一個宿舍的,有三個人,也就是一個宿舍四個人。
因為我是提前上的,所以都比她們小。然后按年齡排下來
一般他們都不會叫我名字都小五小五的叫,哈哈哈為什么叫小五不是小四?
因為敏感的跳過了小三啊
眨眨眼
聚會那天晚上只有小四有時間,于是湊人數(shù)就把小四帶去了
同一個系的人看到我倒是很驚訝:哇塞!系花終于知道參加節(jié)目了啊。
???什么時候我成系花了,是我孤陋寡聞了嗎
小四就喜歡叫我蘇粟粟
那天小四喝的暈乎乎的在路上跟我說:蘇粟粟啊,你知道嗎你是要幸福的命啊。
我沉默了
小四打了個嗝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在等那個叫什么蘇逸的男人。但你能不能不要傷心啊,能不能不要總是一個人憋著。
條件反射般的否認了
小四趴在我肩膀上低頭笑了一下:你騙人,明明每天起來枕頭都是濕的,明明很傷心卻從來不跟我們說。你到底把不把我們當朋友啊
我愣了一下,沒說話也沒回答靜靜的聽著小四的話。
在夜里,在路上拖著小四。
靜靜的滴著眼淚。
看蘇逸我喜歡你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呢。
離開蘇逸一年多了呢,明明想努力把他忘記,其實不過是悄悄的把他藏在心里擺了。
tip2
我從小就生長在城里。
上學后,一年回鄉(xiāng)下也就一次。上高一的時候,回家看外婆。外婆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我家的粟粟,外婆要是能再能活五年就好了,這樣我就能再看我家粟粟五次了。
外公去世的早,外婆一直是一個人,也很固執(zhí)一直不肯進城說什么這是她一直住的地方舍不得離開。
歪頭回想,外婆啊,是世上最愛我的人。
外婆手很巧,會在冬天給我織各種花式的毛衣,會花很長的時間只為熬湯給我喝,會給我做可口的飯菜。
外婆是一位老中醫(yī),所以我對中藥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
也是因為外婆的原因,我對醫(yī)生始終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小時候外婆常教我,石可破也,而不可奪堅,丹可磨也,而不可奪赤。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不會。
慢慢的我長大了,外婆總是偷偷的把我拉到一旁對我說,這是我特意去街上買的。
聽說鎮(zhèn)里的孩子都喜歡吃,你快來吃一塊別讓他們瞧見了。
我看著外婆手里的糖,趕忙塞進嘴里然后沖著外婆笑:真好吃。
其實這些我都吃過,而且特別甜,我對甜的東西一直沒什么感覺。但是外婆給的,總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外婆帶我去打針,打完針后醫(yī)生會給你一顆糖。那顆糖總是莫名的好吃。
也是外婆手把手我教我如何使用筷子,外婆說:中國人就應該使用筷子,筷子的寓意很好的,你看,筷子必須成雙成對才能使用。
有一次就非常的想念外婆,然后就趕忙回家看外婆,外婆拉著我的手跟我講了很多她年輕時的故事。
我想外婆年輕時一定很漂亮,也很受人喜歡,因為她是多么的溫柔。
外婆你陪我長大,我陪你變老。外婆,這兩個字不管怎么讀起來都是纏綿的。
有一個廣告說多回家看看,別讓等待成為遺憾。
tip3
大二那年要選二外,英語必選外其他比較火的就是法語和日語。
結(jié)果我因為蘇逸喜歡喝伏特加,就學了俄語。
我們的俄語老師是一個可愛的男士,不過很年輕大約二十幾吧。
他經(jīng)常會拿他女朋友說錯俄語然后鬧出笑話的例子給我們聽。
因為這樣我們對老師的女朋友倒是很好奇。
蘇逸小時候,不太說話。
差點他的父母以為他有自閉癥。于是就天天找我去他家玩,然后我就天天趴在他們家陽臺上,嘰里呱啦的說很多話。
終于有一天,小男孩托著腮對我說:蘇粟粟你好煩啊。
蘇逸這個人確實話特別多,等到你慢慢熟悉他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
但是很多人還沒熟悉他的時候就放棄了,其實蘇逸是一個很暖的人,可是他的朋友很少。
蘇逸很難交到朋友,蘇逸一個人在國外是不是也孤身一人?
正好那年有個交流生申請但名額有限,我拼勁全力終于拿到了名額,我選的是哈佛大學。
因為它離麻省理工只有一墻之隔,蘇逸呀,會不會那天我摸著墻的這一頭,而你正在墻的另一頭呢?
和往屆的交流生說的一樣,那里的老師對其他國籍的人有歧視。
而我將要在這里九個月
MK老師也其中一位,同樣是一篇一萬字論文,我硬是寫了四篇。
為了更好的學習知識,我申請住校,不同與中國的是這里沒有宿舍,你得自己想辦法。
我當時就在醫(yī)務室打地鋪打了九個月。
醫(yī)務室的老師有一個是美籍華人,看在與我都是華裔就勉強同意了。
在學院里的九個月中我學到了很多,美國有很多技術(shù)以及教育方式都與中國不同。
當然在這九個月,我與MK老師的關(guān)系也慢慢緩和,離開的那天MK老師淚流滿面的和我和了影。
MK老師就把那張照片放在辦公桌的玻璃下面。
很多年后別人問起的時候,她很驕傲的說:這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是一名中國人。
tip4(蘇逸篇)
可能是剛?cè)ッ绹敛环伞R坏侥蔷桶l(fā)燒了,然后就一個月。
醫(yī)生也有點束手無策,因為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很重的病。
蘇粟粟表面沒說什么,但我知道這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一道傷疤,而我現(xiàn)在想努力的恢復她。
沒有蘇粟粟的幾年過的都很平靜,每天不足六個小時的睡眠,兩天用完一支的中性筆,無數(shù)杯速溶咖啡下活蹦亂跳。
當我穿過黑暗的黎明走向教學樓時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在透支著生命但命運給了我一巴掌說
“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你想贏”
直到第二年的時候,我來美國的第一個朋友Nieo跟我說隔壁哈佛來個了一個漂亮的畢業(yè)生。
我不自覺的抬了起頭,Nieo回想了一下說道她名字太繞了我讀不出來,不過跟你是一個姓的吧,因為都念su。
從Nieo嘴里我知道了,她一直住在校醫(yī)室。
我很不放心,于是和Nieo商量晚上翻墻去隔壁校園看看。
Nieo用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我,Nieo是一個很重義氣的人,晚上的美國有多危險,我們都知道。
但是他還是同意了。
悄悄的翻過了圍墻,輕車熟路去了醫(yī)務室。
因為我的輔導員就是畢業(yè)于哈佛,拿什么東西都會帶我一起去。
她把頭發(fā)剪了,整個人看著更利落的樣子。就這樣低著頭在燈光下,看著書。
兩年未見,蘇粟粟你怎么又把自己養(yǎng)瘦了啊。
我低著頭拉著Nieo翻墻走了,輕輕一抹眼角,手竟?jié)窳恕?p> 蘇粟粟,喜你為疾藥石無醫(yī)。
我的心病你們治不好,因為還差一味叫蘇粟粟的藥。
你來這里留學九個月,離開那天,我請了一天假悄悄的跟在你身后,看著你因為分離哭成淚人的那一刻。
我是多么想擁抱你
你就是我的保加利亞玫瑰,獨一無二。蘇粟粟慢慢來,我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