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大貴醒后兩個時辰,靜茹母女倆才依次醒了過來,醒后的倆人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著皆是大吃一驚,待到芮大貴解釋一番后,才知道原來是因?yàn)樽×思液诘瓴旁獾淖铩?p> 芮卿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更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殺人搶劫的災(zāi)禍,年僅十四歲的她初次被人下藥搶劫,心里還是有些驚慌的,但是看到自己父親母親淡定的表情后,芮卿浮躁的心也慢慢地安定下來了。
芮大貴看到女兒的表情從驚慌變到安寧,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后,對自家女兒的情緒調(diào)整能力也是極為滿意,小小年紀(jì)就如此處變不驚,日后修仙前途不可限量。
靜茹倒是極為害怕匪徒會傷害到女兒,有些擔(dān)憂地安慰道:
“卿卿別怕,娘親和你父親都待在你身邊,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會有辦法逃出去的?!?p> 芮卿聽到母親關(guān)心的話語,覺得心里一暖,原來自己驚慌的情緒讓母親憂心了,芮卿回道:
“阿娘放心,我不怕,不過咱們得盡快想到辦法逃出去。”
芮大貴看了看互相安慰的妻子和女兒,也不再繼續(xù)沉默了,出聲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們的,卿卿你取些極品符箓藏在身上,待會兒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就保護(hù)好自己?!?p> 芮卿就知道自己父親會有辦法,其實(shí)剛剛她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真氣了,經(jīng)脈里的靈氣倒是能夠運(yùn)轉(zhuǎn),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芮卿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之后,回道:
“知道了,父親,但是母親怎么辦呢?”
芮大貴知道女兒關(guān)心妻子,回復(fù)道:
“一旦有危險,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我會保護(hù)好你母親的?!?p> 芮卿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到有走路的細(xì)微聲音,雖然對方在極力減輕自己的腳步聲,但對于五感靈敏的芮卿父女來說,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聽力,芮卿立即向著父母作了個噤聲的動作。
果然片刻之后,門口就出現(xiàn)了兩個陌生男人,看樣子像是父子倆,修為居然都很高。
芮大貴知道年輕的那個體修修為和自己差不多,而中年男人的修為自己居然看不出來,一顆心懸了起來。
芮大貴佯裝沉不住氣,直接怒道:
“你們是什么人?咱們素昧平生、無怨無仇的,為何要關(guān)押我們?你們究竟有何目的?”
寧家俊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
“你們?nèi)缃褚呀?jīng)是階下囚了,識相的趕緊奉上乾坤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我們還能直接給你們個痛快,不然的話抽皮扒經(jīng),夠你們受的!”
芮大貴一聽就知道此次是無法善了了,插科打諢道:
“儲物袋那是法修的東西,我們只是窮體修買不起的,再說你們不是搜過我們的身了嘛,有沒有儲物袋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還好他們一向謹(jǐn)慎,儲物袋都藏在了各自衣服特制的夾層里,靜茹的針線極好,除了他們本人知道藏在何處外,旁人根本找不到他們的儲物袋,除非把他們的衣物全部拆開撕碎,不然休想找到他們的儲物袋。
寧家俊一聽也是怒了,大聲吼道:
“你當(dāng)我們是三歲小孩嗎,沒有儲物袋的話,你們用什么來布置陣法!”
芮大貴早就想到這些了,淡淡回道:
“我只是在機(jī)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兩個陣盤,一個在你們的攻擊之下被毀了,還剩一個就放在我們房間大床旁邊的桌子上,你們不信的話,派人取來就知道我說的是否屬實(shí)了?!?p> 好在芮大貴當(dāng)晚睡前無聊,又無法入定打坐,便刻制陣盤打發(fā)時間,最后一個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沒刻好就有些困了,順手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打算瞇一會之后起來接著再刻,然后就被他們的迷藥放倒了,如今倒是能夠解釋他們在房間布置陣法又沒有儲物袋的事情了。
寧浩父子倆并不精通陣法,就連寧家俊都只懂些粗淺的陣法常識,更不知道用材料布置的陣法與刻制好陣盤之間的區(qū)別,輕易就被芮大貴糊弄了過去。
寧家俊一小會就叫人取來了他們的行囊,正是他們喬裝作行商所攜帶的東西,加上一個還未完全刻制好的圓形陣盤。
除了陣盤之外其余都是些尋常東西,很好辨認(rèn),寧家俊指著手里的圓形陣盤就問芮大貴:
“這就是你說的陣盤?老實(shí)回答,如果發(fā)現(xiàn)你說了假話,我就殺了你的妻子和女兒?!?p> 芮大貴聽到他居然想殺自己的妻女,心里怒得想立即就殺了對方,嘴上卻只得說:
“我說的都是真話,這個就是陣盤,大多數(shù)法修都買不起陣盤,更加不知道如何布置。如果放了我們,我會告訴你如何操作這個陣盤?!?p> 寧家俊聽到自己牢里的肥羊,居然敢跟自己談條件,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趕快告訴我方法,不然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女兒?!?p> 芮大貴知道他在恐嚇自己,再說這里能做主的顯然是他旁邊那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子,于是淡淡的回道:
“你要是敢碰我的妻子和女兒一根毫毛,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寧家俊見對方聽了自己話后,居然不為所動甚至還出言挑釁,立刻就想動手打人,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芮卿,就被他父親制止住了,寧浩也不再作壁上觀了,出聲道:
“俊兒住手,不得傷人!”
寧家俊見自己父親都發(fā)話了,只得停手,待在旁邊由他交涉。
寧浩自恃武功高強(qiáng),三人又修為都低于自己,自然認(rèn)為對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遂開口道:
“你手里控制陣盤的方法我要了,當(dāng)然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暫時不殺你們?nèi)耍憬怀龇椒ㄖ?,我只給你們?nèi)齻€時辰的時間離開,能不能逃走就看你們的運(yùn)氣和本事了,如何?”
芮大貴知道這是對方能夠開出的最好的條件了,否則便是魚死網(wǎng)破,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芮大貴想答應(yīng)但又怕對方到時反悔,一針見血地說道:
“你若得到方法后立即殺人,我們也無可奈何。不如你先給解藥,我們恢復(fù)后,你再派人跟隨我們離開,三個時辰到后,我們將方法寫好交給跟隨之人,如何?”
寧浩心想也只能暫時這樣了,到時交代陪同離開的下人沿途做好標(biāo)記就行,才三個時辰的路程而已,自己片刻就能追到,也不擔(dān)心他們真能逃出升天。
寧浩不想如此輕易便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恐嚇道:
“若是你留下的方法無法操控法陣的話,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到時就不是只死一次那么簡單了,連來世你們也別想要了。”
芮大貴一聽就猜到了對方定然是知曉傷人靈魂、阻人投胎的邪法,如此更加堅(jiān)定了徹底除去這二人想法。只得繼續(xù)虛與委蛇道:
“那是自然,我若是出爾反爾,到時我一家三口任由你們處置,決不反悔?!?p> 如此雙方達(dá)成協(xié)議,維持了表面上的風(fēng)平浪靜,私底下卻各自心懷鬼胎,隨時都有撕破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