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隨著杜凱他們進了大快樂酒館,這次不是坐露天里,而是坐在舞臺附近,這樣可以一邊喝酒一邊看表演。
顧琴替那些女人害臊,然而她坐在石鐵身邊也不說話。
因為杜凱他們是老顧客,伙計端來的東西就豐富多了,什么油炸蝎腿,澆汁蟲肉,大盤自切雞的,酒壺也沒有那么小氣了。
石鐵對吃喝沒有興趣,他只關心黃沙谷西邊的形勢,“杜兄,玄雷學院的人在黃沙谷是怎么分布的?”
“哈!你也真是性急?!倍艅P道:“你知道西邊也有一個綠洲吧,玄雷學院那些人就集中在那里,而且,我們這邊的綠洲位置深,他們的綠洲就在谷中央附近,蟲王洞往西北方向十多里就到了。不過,要殺進西綠洲也不是容易的事……你有地圖嗎?”
“有?!?p> 石鐵拿出一張地圖,是從宇文京那里得來的,杜凱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玄雷學院的人才有的地圖!嘿嘿,不錯啊。”
杜凱將桌上的酒肉騰了一下,擺上地圖,拿著筆往劃,“西綠洲北面都是山,很陡,駝雞能上不能下!東面,也就是我們直線過去的方向,那里有一座石頭山,山上一塊大巖石豎得很高,我們都叫狗頭巖。要注意了,狗頭巖那里有玄雷學院的防御軍團,嘿嘿,他們自稱防御軍團。那些雜碎有好幾門水龍炮,又一直守在狗頭巖上面,靠近不得?!?p> “南面,這邊有幾座山連在一起,都是又陡又狹長,好像手伸出來,我們叫鬼爪山。這里也有一兩門水龍炮吧,也要繞過去。鬼爪山往南的大片腹地就隨便跑了!”
“西綠洲的西面呢?”
“那里是防御軍團的駐地,人很多。”杜凱笑道:“玄雷學院的雜碎們就是被我們殺到怕了,現(xiàn)在才布置得這么嚴密,以前我們都是直接殺進西綠洲,如入無人之境?!?p> 石鐵想到一件事,“玄雷學院的人不是也會去蟲王洞嗎?”
“對,他們會去蟲王洞,不過每次都是一群人去的。他們也交靈晶進去,蟲王洞那幫人還不許我們殺!呿!”
杜凱顯然是對蟲王洞狩獵隊站的立場很不滿,在他看來,凡是玄雷學院的就要殺,狩獵隊為了靈晶收入而放任玄雷學院的人進去,還像老朋友一樣維護,實在混帳至極。
石鐵問道:“你們現(xiàn)在如何沖擊西綠洲?”
“當然是和防御軍團硬干,騎駝雞沖過去,賞他們一輪暴擊。水龍炮也沒什么,在平地上,土系武技暴猿投石技加上暴擊,攻擊距離也不輸水龍炮。我們有六個人是修土系的,嘿嘿!”
杜凱說得興奮,猛灌了一口酒,接著又往地圖上指,“黃沙谷很大的,除了我剛才說的這里,還有南邊的這一帶,玄雷學院的人經常會在這里找棘球花,不知道是做什么任務。殺那些人是最簡單的,哈哈!今晚歇一歇,明天早上我們就帶你過去,殺幾個玩玩?!?p> 正在大吃大喝的其他精英團成員也露出了豪邁的笑容,這幫人看來是沒少干恃強凌弱的事。
不,那還不止凌弱,他們是屠弱。
精英團一共十四人,十四個中階武士,戰(zhàn)力極強,可以說,他們連高離都不怕。
石鐵的目標是滅掉黃沙谷內的玄雷學院弟子,眼下得知對手防備森嚴,他也要想個作戰(zhàn)方案才行。
話說回來,要不是杜凱他們長期在黃沙谷騷擾,屠殺玄雷學院的人,現(xiàn)在也不會是這種局面。
“那就先這樣吧,我去休息了,養(yǎng)精蓄銳要緊。”
石鐵站了起來,顧琴也趕緊站了起來,杜凱卻急了,“你還沒喝酒呢!快坐下來,干一杯先!”
石鐵道:“我今晚要和我女人合修,明天才有精力,要合修就不能喝酒?!?p> “什么?我干!你……你小子去吧?!?p> 杜凱搖搖頭,其他人倒笑了起來,“有女人的就是不一樣。”“他娘的,練的是什么合修功法???每天要練幾遍?”“早中晚,少說三遍吧?!薄斑@樣也行?”“精少了,精力多了,怎么不行?!薄肮?p> 顧琴跟著石鐵離桌而去,聽到后面的議論,她的臉羞紅了。
石鐵當然仍是面無表情。
綠洲這里自然也有客棧,只有一家,叫溫柔鄉(xiāng)客棧,因為是開放給武者住的,普通客房住一晚收十靈晶。
進了房間里,顧琴紅著臉問:“夫君,你是要凝聚血精氣嗎?”
石鐵道:“當然?!?p> 明天要干大事,今晚當然必須養(yǎng)精蓄銳,那不是說著玩的。
血精氣能在受傷的時候減弱痛感,加速自愈,平時也在起著作用,使人精力旺盛,這樣一來也處于緩慢消耗中,需要不時補充。
和凝珠合修法不同,血精合修法的修煉必須靈肉結合,因此兩人很快寬衣解帶,拈花弄月,琴瑟和鳴。
顧琴又一次叫得震翻天。
她真是好不做作,一點不會忤逆人類的天性。
客棧里的人頓時議論起來,“哪個房間里的女人在叫?”“是金系小子石鐵的女人?!薄芭?,那個大胸女人啊,看她長得低眉順眼的,一直靜靜不說話,沒想到叫起來這么騷?!薄霸绞潜砻尜t淑的越騷!”“哇,這種女人真好,我也想要一個。”
……
快活之后,顧琴依偎著石鐵,感覺十分甜蜜,差不多可以睡覺了。石鐵卻起了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傳音給她:“你先睡吧,睡好一點?!?p> “噢?!?p> 顧琴有點失望,但她還是壓抑住血精氣,蓋上被子睡覺了。
石鐵將三盞油燈熄了兩盞,房間內的光亮頓時暗了許多。
接著,他靜靜地坐在角落里。
他在等待!
今晚決斗,沙溫圣帶人過來,氣勢洶洶,石鐵在其身上感到了惡意。
雖然沙溫圣聽到他是三息內殺了刑天,加上杜凱他們在旁,忌憚而走,但沙溫圣對他的惡意仍然存在,并沒有消失。
沙溫圣是綠洲的大主管,刑天又是搏擊場的主管,可想而知,要是石鐵什么事也沒有,好端端地離開綠洲,沙溫圣肯定會很沒面子。
綠洲是沙溫圣管理的地盤,他必然布下了許多眼線,知道石鐵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石鐵反過來想,他和顧琴住在客棧里,難保沙溫圣不會派出殺手,三更半夜要他的命。
因此,他滴酒不沾,哪怕杜凱勸酒也不喝。
杜凱那幫人是中階武士,去哪都聚在一起,無人敢惹,他不一樣,他要很小心,任何潛在的危機都要注意。
不管推測的會不會發(fā)生,石鐵只管坐著不動。他剛剛和顧琴合修過,精力充沛到了極點,一晚不睡也不會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