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非??犊卣f不要耳具,杜凱那幫人當(dāng)然覺得他夠意思。
不過,分了戰(zhàn)利品后,杜凱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
幾乎每個耳具里都有石鐵的畫像!
“這有?!薄拔疫@也有。”“老天爺!玄雷學(xué)院的人好崇敬石鐵啊,人人都帶著他的畫像?!薄肮?p> “喂,石鐵!”
杜凱喊了石鐵過來,指著地上幾十張一模一樣的畫像,問:“這是怎么回事?”
石鐵淡然地道:“我說過了,我與玄雷學(xué)院的弟子有很大矛盾。”
杜凱搔搔頭,他記得石鐵是說過這句話,但當(dāng)時他并沒有在意,以為石鐵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你這……”杜凱盯著石鐵,道:“你這是被玄雷學(xué)院全院通緝了啊,你小子是干什么事了?”
精英團的人從來不回學(xué)院,不知道鐵壁谷的事,石鐵也不拐彎抹角,“玄雷學(xué)院趙北侯懷疑他孫女的失蹤與我有關(guān),想帶我回去問話,但我跑得快,他沒追上?,F(xiàn)在他似乎發(fā)動了所有弟子在找我,事情就是這樣?!?p> 石鐵說得輕描淡寫,杜凱可就把唾沫星子噴了出來,“趙北侯?那確實是一個大人物,玄雷學(xué)院幾乎就像他家后院!石鐵,你得罪了趙北侯,打算躲在黃沙谷里?不,你小子根本沒有隱藏行蹤,在綠洲還鬧得幾乎人人都知道你在這里,你該不會想讓玄雷學(xué)院的人都跑來黃沙谷,一網(wǎng)打盡吧?”
“是有這樣的打算。”
石鐵依舊淡然,這時,杜凱卻亢奮起來了,“有你的!看來,黃沙谷里會爆發(fā)一場前所未有的戰(zhàn)爭,我們紫星學(xué)院與玄雷學(xué)院的戰(zhàn)爭!兄弟們,今天我們踏平了西綠洲,這還只是開始!讓我們用更多的血澆灌這片土地,殺,殺!”
“殺,殺!”
精英團其他人也激昂地吼了起來,這伙人本來就是一群嗜血的瘋子,他們每天都在用自己的生命詮釋“武者”這個詞的涵義。
因為當(dāng)不上精英弟子,晉升高階武士的希望十分渺茫,他們索性換了一種活法,痛快地殺人,痛快地吃喝,從不安定下來,睡覺都睡駝雞背上,發(fā)自心底渴望廝殺,對自己的性命倒是不怎么看重。
殺過,享受過,轟轟烈烈過,最后來一次壯烈的結(jié)束,不管是發(fā)生在什么時候,他們都覺得這輩子值了。
精英團的人和那些為項翼賣命的虛丹武者正是兩個極端,石鐵當(dāng)然是兩樣都不選。
他這一次是利用了精英團,但精英團本來就與玄雷學(xué)院為敵,沒毛病,因此杜凱也沒有對他心生芥蒂。
……
夜里,一群人騎著駝雞,浩浩蕩蕩地來到綠洲。
石鐵做好了在綠洲待幾天的打算,他沒有將隨便停在大快樂酒館前面,而是又去了停雞場。
臨別之際,顧琴抱著隨便使勁地蹭,看得出她很喜歡這只駝雞。要不是隨便實在太大了,她肯定會讓隨便也住進客棧房間里。
“走吧。”
“嗯?!?p> 此時,杜凱那幫人進了酒館,還沒坐下就吼了起來,“西綠洲已被我們精英團踏平!”
嘩!
酒館里的人頓時沸騰了,許多人覺得難以置信,“這是真的?”“不是說那邊的防線很嚴(yán)密嗎?”“要是真的,那就是出大事了。”
“給你們欣賞!”
杜凱取出一大串耳具,對,他將搜刮后的無用耳具拿細繩串起來,以青銅耳具居多,也有一些黃銅耳具混在里面,好像一條雜色的大項鏈。
眾人自然一陣驚嘆,有人更是喊了起來,“那黃沙谷現(xiàn)在豈不全是我們的地盤了!”
“好!好!這可是我們紫星學(xué)院的一次大勝利啊。”
“斗了那么多年,玄雷學(xué)院的綠洲終于被攻破?明天一大早,我就要過去看!”
“我也要去看?!薄拔乙惨?!”
杜凱對眾人熱烈的反應(yīng)很滿意,他笑著說道:“要看,你們就去看,不過那里已經(jīng)被燒得只剩一個湖了,哈哈!”
“什么?這也夠狠的?!薄靶讓W(xué)院的人會不會來攻打我們這邊?”“別傻了,我們這里有高老爺子坐鎮(zhèn),誰來敢來找事啊,喝酒,喝酒?!?p> 酒館里的人興奮地談?wù)撝?,一派熱鬧氣氛,石鐵卻沒有進酒館,他直接帶著顧琴上客棧,開房間。
客棧老板郭大順見煞星又來了,他的臉色就很難看,但還是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客人,你要入???”
“我要一個房間?!?p> 石鐵面無表情,平靜得似乎沒有在這家客棧里做過將人釘在窗壁上然后斬首示眾這樣的事。
但那些伙計看到他都有點怕怕。
郭大順呵斥了一個伙計,“還不趕緊帶人上去!”
“是是?!?p> 伙計不敢怠慢。
顧琴一直沒開口,等進了房間,兩人獨處之時,她才把疑惑說出來,“夫君,昨天晚上都有人襲擊我們了,怎么我們還來這里住呢?”
石鐵回答:“因為綠洲只有一家客棧?!?p> “噢……但睡覺要怎么辦呢?”
顧琴很關(guān)心睡覺的問題。
石鐵道:“你睡就好,安心地睡。”
“??!夫君你呢?”
顧琴實在想和石鐵一起睡。
石鐵道:“我坐著就好?!?p> “呃……”
夫君為自己做出犧牲,顧琴是很感動的,然而她心里也很是郁悶。她不由得回想起在先遣隊總部的日子,那么大的一座建筑就她和石鐵兩個人住,安安心心的,哪像這邊,連睡覺都不能睡,太糟心了。
她也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睡覺的話會消耗很多血精氣吧!我們是不是來補充一下?”
石鐵點頭,“每天都要補充?!?p> 顧琴的臉很快泛起了紅暈,兩人也不再說話,房間里只有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
接著,石鐵躺平了讓顧琴騎,這樣他可以眼觀八方,掌握各種情況。
和往常一樣,顧琴一進入狀態(tài)就開始叫了,客棧不太牢靠的木床也吱嘎吱嘎地響,仿佛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樓下的伙計面面相覷,“什么女人在叫?”“我知道,是金系小子石鐵帶來的那個大胸女人。”“什么,又是她?這么快又開始了?”“和昨晚一樣,一進房間就干起來了。”“服了,真是干柴烈火!”
因為血精氣的凝聚不是一會就好的,為了讓夫君能夠補充到充足的血精氣,顧琴很努力地扭著腰,一點不嫌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