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醫(yī)院。
輪椅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子,清澈明亮的眼睛,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白皙無瑕的皮膚,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若溪,你的腿一定會好的!”背后男子雖不是帥,但有氣質(zhì),男子眼里除了無奈,更多的是堅(jiān)定,安慰著自己面前的女子,他相信師父一定有辦法。
張若溪和曹子桓從小就是孤兒院長大的,可謂青梅竹馬,為了照顧張若溪曹子桓毅然選擇退役,可是他將面臨昂貴的醫(yī)藥費(fèi)用。
“子桓哥,沒事,只要有你在我身邊,站不站得起來都不重要?!?p> 張若溪笑著對曹子桓說,嘴上說沒事,可是對于一個舞者來說,這是一個怎樣的痛?
好想再為子桓哥跳上一支舞,如今成了奢求!
“若溪,我會照顧你一輩的,直到海枯石爛,滄海桑田。”
曹子桓對張若溪情真意切,不管未來是怎么樣的,但是曹子桓一定很愛她。
“子桓哥,我相信你。”張若溪和曹子桓曾經(jīng)的‘兄妹’情,變成如今的愛情,是因?yàn)樗麄児餐娺^許多,最主要的是共患難。
不遠(yuǎn)處一男子看著兩人牽著手你儂我儂,心里很是不爽,可是又很無奈。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夜涼了,我們走吧!”
曹子桓推著張若溪,傍晚本是一個欣賞夕陽的好時光,可是她的腿卻不行,特別是暮冬時節(jié)。
天還未黑,夜也涼!
“子桓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爬上屋頂去看太陽落山,被院長教訓(xùn)的事嗎?”
張若溪想到和曹子桓曾經(jīng)的小美好,心里說不出的甜蜜,開心,快樂,童年的記憶浮現(xiàn)在他們兩個的眼前。
“你還好意思說,那一次要不是你的……”
兩人訴說著童年的小故事。
不管幸還是不幸,每一個人的童年都有值得回憶的東西。
天山。
這是一個五月飛雪的地方,更別說現(xiàn)在的寒冬時節(jié),雪越下越大,可是無法掩蓋雪上留下的許多腳印。
曹子桓作為一個特種兵,一個會武功的特種兵,在一個擁有武林世家子弟的軍營里當(dāng)兵王,就是因?yàn)樗膸煾竿醵U。
曹子桓當(dāng)初執(zhí)行任務(wù)受傷被王禪所救,并收他為徒,自此曹子桓開啟他的兵王生活。
看著雪地上的腳印,曹子桓覺得很是奇怪,現(xiàn)在可是大冬天,誰會沒事跑到天山來,不會吃多了吧!
越走曹子桓越覺得奇怪,如果是游客冬天是禁止上山的,冬天雪大容易雪崩,如果不是游客,那會是誰?
師兄?
可是這些腳印雜亂無章,很明顯人數(shù)太多,估計(jì)幾十到一百來人,這條路這么偏僻也有人走,這其中……?
不好!
曹子桓丟了手里的東西,加快腳步,向天子峰而去。
天山天子峰懸崖底下血腥的氣息彌漫著,血與雪交融,給大地增添一抹色彩。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道士手里拿著一把紅白相間的劍,劍并不是紅色的,只是鮮血所致。
老者看著不遠(yuǎn)處弟子,眼中表示不相信,一臉的不可能,身體在不停顫抖,憤怒地問道:“為什么?”
老者一臉落寞,周圍其他人全是恐懼感,太可怕了,百十號人如今只剩下三四十人。
“師父,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嗎??!敝心耆丝粗险咭荒樏H?,越發(fā)開心,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冷笑道:“為了得到傳說中絕世武學(xué)《九陰九陽》,我蟄伏了二十多年,沒想到你還是不肯傳給我,那我只好自己來取了!”
老者聞言,立即道:“楚風(fēng),我對你可是仁至義盡,你怎么如此狠心?”
楚家供奉徐大師說過:九陰九陽達(dá)到極致,能起死回生,所以楚家不惜讓楚風(fēng)浪費(fèi)二十幾年來打探消息,后來更是演出苦肉計(jì)。
“我來自京城楚家,并不是什么無名小卒,為了對付你楚家花費(fèi)很多年研究毒藥,最后研究出無色無味的‘千絕之王’,你覺得味道怎么樣?”
“你……”老者萬萬沒有想到,楚風(fēng)潛藏得這么深,頓時氣急攻心,連吐了兩口血。
“老東西,交出秘籍,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然等會兒你全身感覺被千萬只螞蟻叮咬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師徒一場,我會感恩的?!?p> 王禪聽著楚風(fēng)的話,說不出的痛,自己識人不明,惡心,或者收了這樣一個人,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失敗。
“楚風(fēng),你說的什么秘籍我根本沒有,如果有的話,二十多年來我會不傳給你嗎?”
九陰九陽是在九陰絕學(xué)和九陽神功之上的大功法,需要先天童子真氣才可能練成,成人不破不立。
“哈哈!”
楚家家主看到王禪已是強(qiáng)弩之末,而且王禪的話根本不可信,現(xiàn)在王禪只是在浪費(fèi)時間,不對,王禪還是一個藥師,難道他是在拖延時間?
“王禪,你就別狡辯了,你曾經(jīng)和曹子桓說過,楚風(fēng)剛好聽到了,趕快交出來吧!”
王禪只希望有更多的時間,可是楚雄明顯不會給他機(jī)會,有時候機(jī)會瞬息萬變,這就是一個強(qiáng)者的態(tài)度。
趕過來的曹子桓看到不遠(yuǎn)處楚風(fēng)和楚云還有楚雄,沒有會想到他們會走在一起,曹子桓一時間似乎明白了!
“楚風(fēng),楚云你們干什么?”曹子桓憤怒了,師父明顯被他們圍攻了,這到底是為什么?
這時大家才回頭,原來是曹子桓他們也熟悉曹子桓,楚云看見是曹子桓笑著說:“曹子桓,我正愁找不到機(jī)會殺了你,現(xiàn)在你倒是給我送上們來了!”
王禪看到曹子桓來了,內(nèi)心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
王禪道:“你不該來的?!?p> “楚云,楚風(fēng),你們到底是為了什么?不管怎么說他是你們的師父,你們怎么下如此慘手?”
楚風(fēng)是王禪徒弟,王禪指教過楚云,所以曹子桓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
楚云一臉陰狠地說:“曹子桓,在部隊(duì)你老是壓著我,就是因?yàn)檫@個老東西,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若溪,所以你必須死。”
曹子桓聽到若溪?dú)饧钡溃骸澳惆讶粝趺戳???p> 若溪是自己永遠(yuǎn)的痛,要不是自己,一切都不會這樣了!
楚云笑著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若溪的,因?yàn)槲蚁矚g她,你這樣一個孤兒是不會帶給若溪幸福的,今天你必須死!”
“你……”
原來楚云窺視若溪美色,沒有想到自己部隊(duì)的兄弟會對自己這樣,不對,楚云根本就是世家子弟,不是部隊(duì)的,他們只是去訓(xùn)練,都怪自己引狼入室,實(shí)力不強(qiáng),要不然。
曹子桓看著這么多人,憤怒不已,內(nèi)心深深的無力感,楚云自己能輕易戰(zhàn)勝,可是楚風(fēng)自己就是平手,至于楚雄別想了!
楚雄可是一個狠人,他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一個死人聽了也沒有用,特別是面對王禪這種老古董。
“別廢話了,你們兩個去殺曹子桓,其他人跟我收拾這個老家伙?!?p> 聽到楚雄的話,大家一擁而上,由于地形原因人多反而不好攻擊,楚風(fēng)和楚云對陣曹子桓。
“來吧,楚云,你就是一個垃圾?!?p> 曹子桓覺得自己要先秒殺掉楚云這樣才有機(jī)會脫身,可是這樣談何容易。
“探云手?!?p> “烈火掌。”
“排骨掌?!?p> 兩人連續(xù)攻擊曹子桓明顯豹占優(yōu)勢,雙拳難敵四手,過了一會兒,曹子桓敗相已露。
王禪還勉強(qiáng)能夠應(yīng)付,可是體內(nèi)的毒快壓制不住,越用功五臟六腑感覺要碎裂一樣,看來今天難逃一劫。
“橫貫四方。”
劍氣縱橫,楚雄也無能為力,王禪太強(qiáng)了,要不是為先下毒,他們可能都要交代了,破凡入仙,返璞歸真。
王禪憑借其強(qiáng)大的功力,來到曹子桓的身邊,兩人趕緊撤回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王禪可是能秒殺一切的存在。
“師父?!笨吹酵醵U過來了,曹子桓激動不已,他一直把王禪看做爺爺,他們兩個也像。
王禪對著曹子桓,直接就是醍醐灌頂,曹子桓根本無力反抗,王禪道:“孩子你記住了,絕世武學(xué)九陰九陽總綱:陰陽有玄冥,玄冥有重生;天真即自然,自然即天道,天道無常人有常,陰陽二氣存于內(nèi)、通百穴……”
曹子桓感覺那一個個字就像是蝌蚪一樣鉆入自己的體內(nèi)、腦海之中。
楚雄看到詞情況,急忙道:“趕緊阻止他?!?p> 要是傳功成功了,而且曹子桓能夠運(yùn)用的話,他們都講做陪葬,別人不清楚王禪有多少年功力,楚雄可是知道的,整整一百二十年。
忽然,曹子桓全身光芒四射,如太陽般炙熱,大家已經(jīng)睜不開眼了!
“難道子桓是天……”
王禪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是一切都將結(jié)束了!
“冰蠶回生訣?!?p>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曹子桓感覺到他就像游離的魂魄,眼前的師父被凍成冰塊,自己也是,天山雪崩開始了!
自己要逃,自己怎么走不動,看著積雪向自己涌來,他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