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而之后爆發(fā)開來的音浪則震耳欲聾!
“薛,薛天華死了?”
“真的是,灰飛煙滅!”
“我的天,韓師兄他竟真的…敢下殺手!”
嘩!
無數(shù)難以置信的聲音逐漸連成一片從臧云臺下爆發(fā)開來,只有李寧秀此一刻內(nèi)心無比的復(fù)雜,一方面她覺得薛天華死有余辜、罪該萬死;另一方面她又極害怕,極擔(dān)心韓破天接下來將面臨的處境。
而斬殺薛天華后的韓破天臉上也確實沒有多少輕松,展露出則是凝重與專注!
咻!
幾乎是在薛天華身死的片刻,一道撕破空氣爆發(fā)出陣陣呼嘯風(fēng)聲的青芒帶著無上的威勢,眨眼來到了臧云臺外,朝著韓破天的腦袋洞穿而去!
“若是從前的韓某,許還有些懼你,但是現(xiàn)在!”韓破天雙目一閃,早有準(zhǔn)備的他在青芒殺到臧云臺外的瞬間,絲毫沒有后退之意,而是扭身直面!
只見其雙手掐訣在身前幾番變化后,手上有璀璨的電光猛然一閃,旋即口中念念有詞后吐出二字來——雷盾!
滋滋滋!
話音剛落,本在其手上璀璨的電芒瞬間如同蛟龍出海般騰地沖了出去,閃電般在一丈之外的半空中形成了一塊由虛空陰雷凝聚而成的紫色雷盾!
“我,我沒看錯吧,韓師兄難道是要試圖以一己之力阻攔?”
“快!快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在臧云臺下門人的驚駭欲絕的注視下,青芒徹底臨近!
啪啦啦——轟!
幾乎是在紫色雷盾形成的瞬間,青芒破了臧云臺禁制轟到了紫色雷盾之上!
二者膠著不過片刻,紫色雷盾便不堪重負轟然碎裂開來!而韓破天則是借著二者膠著的片刻喘息,一個閃身后避開了青芒破開紫色雷盾的后續(xù)攻勢,此刻淡然的看向青芒襲來的方向,看向薛風(fēng)大長老急速而來,于面色陰沉中閃過的那一絲詫異。
這廢物竟能擋住老夫動用法寶的一擊!
薛風(fēng)大長老這看似隨意的一擊,實則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他實力的十分二三了,可韓破天才什么境界?眼看他竟沒有用任何保命法寶便阻擋了青芒幾個呼吸,還安然避開,一副運籌帷幄怡然不懼的模樣,頓讓薛風(fēng)大長老駭然的同時心底狐疑的泛起了嘀咕來。
看來這小廝在絕命峽所得,非同一般??!
薛風(fēng)大長老念頭百轉(zhuǎn),速度卻不減,呼吸間落到了臧云臺上!
而直到此時,臧云臺下門人才紛紛從韓破天那驚為天人的雷盾阻擊的震撼畫面中回過神來!
“擋,擋住了!”
“我的天!韓師兄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驚為天人,簡直驚為天人!他才什么境界啊,居然在薛風(fēng)大長老出手之下還能安然無恙,這,這這,莫不是要逆天?”
又一輪駭人聽聞的嘩然聲如夏日見血的蒼蠅般嗡嗡掀起,但與這熱議格格不入,如同靜止般的畫面卻在臧云臺上上演著。
“韓非哥哥…..”注意力并沒有在議論聲中的李寧秀此刻看著臧云臺上對峙的畫面,安在胸口祈禱的手,顯得越發(fā)的不安起來。
“你,怎么敢!”薛風(fēng)大長老深深深深的看了韓破天一眼,旋即強忍住憤怒,試探性的開口質(zhì)問。
“抱歉,我不明白大長老這話的意思,還請明言?!表n破天不卑不亢,目光不閃不避的回答。
薛風(fēng)嗤的一聲冷笑:“呵哼,死到臨頭了,你還在裝傻?你以為殺了我薛風(fēng)的孫子,我會既往不咎,饒過你?”
韓破天聽罷故意露出詫異之色,旋即滿臉嚴(yán)肅,質(zhì)地有聲的開口:“您的孫子?你是說那個殘害同門,陷我韓非于不義,廢我修為,還要置我于死地的臧云門敗類臭蟲薛天華嗎?那樣的人…也配稱為薛風(fēng)大長老您的孫子?也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薛風(fēng)在韓破天此番言辭之下,面色連續(xù)變幻,最后面色陰沉的快能滴下水來,卻無從反駁:“你!”
“我?難道我說錯了嗎?還是大長老在如此多藏云門門人的作證之下,還是不信?”韓破天冷眼看了過去,大有挑釁之意!
“不管經(jīng)過如何!你殺了老夫的孫兒這就是事實,你就要為此而付出代價!”薛風(fēng)本想發(fā)難韓破天,然后再將其堂而皇之的滅殺,卻不曾想他會有這樣一出,此刻惱怒過后忽的冷靜下來,之前的想法也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只追究韓破天殺其孫兒的蠻橫問責(zé)道。
韓破天哈哈一笑,旋即面色陰冷下來,目光更如電般掃了過去:“大長老這話的意思是要無視門規(guī)?如此…莫不是……想要逆謀造反吧!”
嘩!
韓破天此話一出,臧云臺下的議論之聲再次熱烈起來,只瞬間這一話題便越演越烈,到了最后更是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音浪!
在眾人紛紛對薛風(fēng)大長老指指點點之下,原本謀權(quán)計劃還不夠周密的薛風(fēng)頓時如被針扎般跳了起來,指著韓破天破口大罵:“該死的黃口小兒,說話可要有理有據(jù)!你何時看到老夫要逆謀造反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莫不是道聽途說要陷害老夫鞥?”
薛風(fēng)老謀深算,一個老狐貍又怎能叫韓破天隨隨便便幾句話便露出馬腳,此刻稍稍一轉(zhuǎn)念便反唇相譏的反咬了一口。
韓破天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并沒有因為被反咬一口而慌張,此刻瞄了一眼正從四面趕來的臧云門眾長老,胸有成竹的踱了兩步,方扭頭看向薛風(fēng):“好一個有理有據(jù),既然大長老也知道凡事要有理有據(jù),那為何韓某清理門戶替天行道殺了薛天華這個敗類臭蟲,您卻非要說我殘害了你孫兒的命,叫我血債血償?如此...又哪里來的有理有據(jù)?”
“你!“韓破天一番言辭叫薛風(fēng)氣的咬牙切齒,雙目一縮下身上的氣勢陡然增強,儼然欲強行動手!
而就在此時,之前聞聽薛風(fēng)出山的眾臧云門長老也不遲不快的到來了!
這一切是巧合嗎?
不不不,這都是韓破天計算好了的!
”薛風(fēng)大長老,您...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韓破天咧嘴一笑,頗為得意的冷眼探向他。
”該死!“
哈哈,現(xiàn)在!他薛風(fēng)大長老就是想要強行動手,怕是也不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