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破天于此疑問之中,憶起此前匪夷所思的種種:像最初重生之時本以為小石頭是天生石胎,但卻無法吸收化成分身,為他所用;
還有之前穿越界面后去到的洞天,小石頭醒來,便自行跑到石臺之中,與之融合為一,隨即異象顯現(xiàn)!
如今在這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之下,他于小石頭激發(fā)識海中牌匾后來到神閣,又發(fā)生了點亮魂力陣一事,這些疑點重重而形成的疑云繚繞在其心頭,讓他有些看不懂小石頭的來歷了。
“小石頭啊,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韓破天想到這里,目光掃向小石頭的方向,只見他此時正飛到之前自己通關(guān)時,響起悠揚鐘聲的青銅古鐘前,為了讓它發(fā)出聲音來,直接一頓拳打腳踢,可惜的是最終也沒能讓其發(fā)出一絲響動來。
思來想去,韓破天沒有打攪小石頭的樂趣,而是回到之前通關(guān)的梅花樁陣前;
“三天過后,那老頭定不會給我好臉色。聽其意思……這第二關(guān),那僅有三片荷葉的池塘,比這梅花樁陣要兇險的多。我可不好再耽誤時間了,得抓緊過了這第一關(guān)!”
韓破天之前過關(guān)是投機取巧,勘破了梅花樁陣的本質(zhì),方躲過了老者雷魂鞭的蹂躪。
可這陣法歸根結(jié)底只是外力,想要憑實力過此關(guān),終究是要苦練身法,方能成事。
韓破天邁步間飛檐走壁,再次來到梅花樁頂之上,看著陣法再次啟動,露出若有所思之意:“雖說勘破此陣不能習(xí)得身法,可其中變化卻已然牢記我心。只要以這等變化去練習(xí),假以時日定能習(xí)得此陣中身法的精髓!”如此想罷,他不在于梅花樁陣上逗留,而是一躍而下落到地面。
“如今若想在三天之內(nèi),勘破此關(guān),唯有在此地面練習(xí)了!”
韓破天深知梅花樁陣之兇險,此時他雖因新的功法而擁有了魂力,可此界與天玄大陸畢竟不同,不管是力量的調(diào)控,還是功法的修煉,都不能完美達到共通;
因此,于玄天大陸所學(xué)《虛空如一萬雷決》中的雷行身法,在未將兩界之間的力量調(diào)度共融之前,也是不可能使用的了。
“如此,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勘破梅花樁陣中的身法訣竅,方能一勞永逸!”
韓破天在做了大量的分析研究之后,對于目前的局勢算是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于是乎不再猶豫,直接進入冥想狀態(tài)。
一時間梅花樁陣千遍萬化的變動軌跡,于韓破天的腦海之中顯露出來:
“四十九根梅花樁,以陣道角度來看是虛實之間,但透過陣法去看其中隱藏的身法,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倘若我之運算沒錯,此陣中隱藏的七步之變,定是此身法的進階訣竅;也就是以此為基礎(chǔ),從一生二,從二生三,從三生四……疊加之后形七乘之術(shù),以生萬象!”韓破天與腦海中飛快變化的樁影之下,結(jié)合之前勘破的陣道,找到了此陣中隱藏的身法的本質(zhì)!
實際上這身法與陣法也有一定的聯(lián)系,“此陣因身法而生,為練身法者而度身定做,其變化之道也由此為基準(zhǔn)!”韓破天頓了一下,細細思索片刻,“只是不同的是,陣法之萬千變化僅為陣道,而此梅花樁影變換之道卻為習(xí)練身法,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如此,再思陣道已無意義,唯有行之陣中身法變化,方是正解!”
韓破天思索到此,已然將梅花樁陣中陣道于身法之間千絲萬縷的變化摒棄,轉(zhuǎn)而專注于樁影變化騰挪間,所透出的玄妙身法!
“北斗!狹間!重?zé)o!忌逆!歪質(zhì)!頭屋!雷輪!”
時間分秒流逝,隨著韓破天腦海之中梅花樁影飛速的變換,重重變化之下,他終于找到了變化之中的訣要!
“此陣法以北斗星宿為基調(diào),以此基礎(chǔ)之上衍生出萬千種變化!”韓破天越是往身法深處思索,便越是心驚!
“此身法竟如此玄妙莫測,明明僅是以北斗七宿為基,卻在每一個星宿之上衍生出上千種變化!”想罷,他又不由的慶幸起來,“倘若此前,我并非是以勘破陣法為主,而去過關(guān)的話……怕是第一步就要做出上千種應(yīng)對!如此,怕是剛開始便要慘死于那利劍之下了!”想到這里韓破天心有余悸,更覺得之前自己的決定極為明智,想來,若要以身法過關(guān),莫說一天了,就是再給他五天,不以勘破陣法為根本,當(dāng)先掌握了陣中梅花樁影萬千變化之規(guī)律,怕是時間再翻五倍也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里,韓破天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來得苦修一番了!”
笑?
他如何還能笑的出來?
三天后那老者可就要再臨了呀,到那時……!
其實韓破天笑,只是在面對如此深奧的身法,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激動,這是也是他對修煉的執(zhí)著,而因此產(chǎn)生的濃厚的興趣!
如此于韓破天內(nèi)心之中,此時最最真實的想法:“這第一關(guān)已然如此復(fù)雜難明,想必這第二關(guān)只會更難吧!”他想罷,身上的激動之意卻強烈起來!
“好久沒有這種戰(zhàn)斗的興奮感覺了!”這是繼他失去修為后,于心底燃起的應(yīng)戰(zhàn)的興奮之火!
如此繁復(fù)鉆研之下,一天很快過去,直到二天太陽升起,韓破天雖然靠著之前《虛空如一萬雷決》的身法訣竅及一些經(jīng)驗,將此身法的第一步變化死記硬背的學(xué)會了,可這還只是第一步,再往后的六步卻是更難!
可再看他的時間,卻只剩下兩天不到了!
……
“呼……!”韓破天深深吐了口氣。
因一刻也不停的,將腦海之中所參悟的身法,雖動作極慢,可卻身體力行不失精準(zhǔn)的演化出來,終于還是來到了體力極限,停了下來。
只是他這剛一停下,小石頭卻趕巧的,于此時從入口處飛了過來!
“呼呼啊,你怎么不發(fā)神經(jīng)了嗎?”小石頭來到韓破天的身邊,看著他早已脫下上衣,光著膀子滿身大汗的模樣,嘟囔道。
“我這是在練身法,什么發(fā)神經(jīng)……”韓破天明白小石頭話中之意,知道自己這沒日沒夜的,依照梅花樁的變化而進行的身法練習(xí),讓他以為自己是發(fā)神經(jīng)了。
“練身法呀……”小石頭露出若有所思之意的頓了許久,隨即道:“怎么感覺跟神經(jīng)病差不多吶?!彼林掳拖肓税胩斓贸鲞@么一個結(jié)論來。
“真是敗給你了……”韓破天無奈一嘆:“我這是沒有練成,一旦練成,上千種變化于瞬息之間展露,到那時你就知道這是身法不是神經(jīng)病了?!彼椭宰咏忉屩?。
“這么厲害的嗎?”小石頭聽罷眼睛一亮,只在韓破天篤定點頭回答之后,興奮起來:“那我也想學(xué)!”
韓破天在他身上打量一番,隨即一挑眉,臉上露出微微遲疑之意:“你真的想學(xué)?”
小石頭將頭點的似小雞啄米一般,只讓韓破天一笑。
“想學(xué)也可以啊,不過得等我練成了才行。”韓破天親和的摸了摸小石頭,殊不知小石頭卻吃驚不已。
他張大了嘴巴:“要等你學(xué)成呀!”話罷,小石頭露出失望之意,轉(zhuǎn)而嘟囔起來,“那……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他有些嫌棄看向韓破天道。
“這……”韓破天無語一愣,旋即道:“你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信任我了?我可是很強的!”他嗔怪的看著小石頭頓了頓,“這樣吧,最多三天!三天后我就將此身法練成,然后再教你怎么樣?”
“真的?”聽到只需要三天,小石頭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有星光一閃的激動起來!
“當(dāng)然是真的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韓破天沖小石頭伸出一個拳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