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人贓并獲
只見床上那人笑了笑,眸光之中多了幾分顏色。
“她說過,我穿紅色的好看……”
青竹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他家的世子,竟然是笑了。
景初遲擺擺手,青竹便出去了。
安靜的房間內(nèi),只有景初遲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才多久不見,你便和別的男人飲酒……”那般語氣里面,帶著幾分委屈與醋意,似是不甘,又似是無奈。
翌日清晨
虞笙睡得正香,翻個身打個盹的功夫,院子里面便吵吵鬧鬧的,似有女子的聲音。
講真,虞笙這輩子最討厭擾人清夢的人了,更何況,她的起床氣可是大著呢。
迷糊之間,虞笙聽著外面的聒噪聲只覺得煩人的緊,伸手便撈起床頭邊的茶杯,朝著窗戶那邊便扔了過去。
茶杯越過窗臺,直直扔向房間的外面,將外面的人砸個正著。
是以,外面的叫罵聲啊,是更加的大了。
“虞笙,你給我出來!”
聲音尖銳,虞笙聽著像是什么東西劃破木板的聲音,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伸手將披風(fēng)披在自己身上,額間細碎的頭發(fā)倒是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溫柔之感。
她慢悠悠的走到門口,看著院子里面的這陣仗,伸了伸懶腰,那雙桃花眸里還帶著幾分睡意。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教養(yǎng)都喂了狗的那位?”虞笙聲音涼涼,許是因為沒睡好,所以半點耐性也沒有。
虞笙昨日剛剛進丞相府的時候,還覺得這姑娘長得挺水靈的,也是好看的緊,這兩日她倒是對眼前的這個女子大有改觀,原來長得好看的人啊,不見得心也好看。
“你說誰沒教養(yǎng)呢,你不過是一個小痞子,你又能有什么教養(yǎng)?”虞卿卿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她今天之所以會來虞笙這里,自然也是有幾分籌碼的。
虞笙揉了揉腦門,斜眼看了虞卿卿一下,“我一個小痞子都知道大清早的不能打擾別人,你所謂的有教養(yǎng)就是打擾別人睡覺嗎?我看柳氏一族書香門第這四個字,還真是被你敗壞的干干凈凈!”
虞卿卿的母親是側(cè)室柳氏,而柳氏一族,一直以來都是京都的書香門第,若不是家門名聲好,這柳氏的一個庶女,怎么也嫁不到丞相府做側(cè)室。
話落之后,虞笙又補了一句:“什么都亂咬的瘋狗一樣?!?p>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院子里面的所有人聽到。
這話一說出口,底下的侍女們也都發(fā)出的輕微的笑意,雖然是努力的憋著,但是到底還是有一些聲音。
“笑什么笑!”虞卿卿的臉氣的鐵青,她可不是來這里受氣的。
虞笙打了一個呵欠,帶著幾分不耐煩的開口道:“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待得時間長了我都覺得污染了我院子里的空氣!”
說著還故作樣子的扇了扇自己鼻子周遭的空氣,仿佛真的被污染了似的。
虞卿卿咬咬牙,氣的一直瞪著虞笙,本想再指著虞笙說什么,但是想了想上次虞笙抓住自己的手的時候用的力道,還是沒有指著她。
“本小姐昨天丟了一根玉釵,是爹爹送給我的,很貴重,昨天我院子里的侍女看著賊人朝著你院子的這個方向來了,所以我今日便來探查一下。”虞卿卿說著,語氣里面帶著幾分篤定的意味,仿佛是確定了玉釵就是虞笙偷得一般。
只聽到虞卿卿話落之后,還帶著幾分委屈的道:“姐姐若是想要什么,爹爹那般寵愛姐姐,定然是會給的,又何必來做這些個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p> 說著,看著虞笙的那眼神,還帶著幾分嘲諷。
虞笙佯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剛剛好像有一只蚊子在嗡嗡的叫,說什么偷東西,呵,你看我院子里面的這般華麗,我還差你一個什么玉釵不成?”
虞卿卿走進幾步,涼聲道:“虞笙,昨晚你院子里面的婢女可是親眼看到你翻墻而出,你還說你沒偷,混混就是混混,手腳能有幾個干凈的?”
“你來說說,我昨天晚上出去了嗎?”虞笙將身邊的一個婢女拉過來,淡淡開口。
那婢女有些唯唯諾諾,“小姐……小姐昨天晚上的確夜半才回來,好像是……是從四小姐那邊回來的……”
虞笙聽罷,嘴角帶著幾分笑意,便松開了手中那個婢女的胳膊。
那婢女話音才落,只聽到另一個婢女道:“你胡說,小姐雖然出去了,但是絕對不是從四小姐那里回來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更何況小姐昨晚喝酒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怎么可能偷勞什子?xùn)|西!”
虞笙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姑娘,眼睛里面倒是多了幾分柔意。
那婢女話落之后,虞笙讓出了一條路,嘴角帶著幾分玩味的痞笑,“既然你說我偷東西,那你去搜,人贓并獲了再來說我偷了?!?p> 話落之后,她又道:“小蘭是吧,你跟著去,別讓有些人賊喊捉賊,誣陷了你家小姐我?!?p> 小蘭正是剛剛為虞笙說話的人,聽到虞笙點名要自己跟去,小蘭只是點點頭,便隨著虞卿卿的人一起進屋。
“你們不許亂翻我家小姐的東西,這里的東西都是老爺賞的,砸壞了是要負責(zé)的!”屋內(nèi),只聽到小蘭的聲音,還有一些雜亂的聲音傳出。
虞笙皺眉,“小蘭,讓她們砸,記得砸的都是什么東西,回頭我們找四小姐去要!”
這句話一說,屋內(nèi)倒是安生了許多。
虞卿卿趾高氣揚的看著虞笙,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反觀虞笙,慢慢悠悠的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一手托腮,一手?jǐn)[弄著石桌上的落花,桃花樹下,凌亂的發(fā)絲隨著微風(fēng)輕輕吹起,一件鵝黃色的披風(fēng)隨意的掛在身上,風(fēng)起,花落,倒是一盞風(fēng)華,恍若一幅畫,畫中的人,映花而出。
沒過多久,進去搜房子的婢女一臉得意洋洋的出來了,小蘭跟在那群婢女的后面,臉色有些不太好,還有幾分不敢相信。
虞卿卿見自己的人拿著玉釵出來了,笑著問道:“這下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