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南方小調(diào)
南方小調(diào),以吟唱即興的詩詞為樂,一般為文人雅士愛玩的游戲。陳凌看過的陳國地圖志與一些游文,皆有記載。
陳凌見歐陽?依舊站在上邊,嘴角帶著淡淡笑意,似乎在等她回答。奈何她本為軍人出身,哪會這些玩意兒:“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即興詩詞登不上大雅之堂……哈哈~”
“是本王冒昧了?!睔W陽?來到她的身邊,“剛見公子一面,略像我的一位朋友,便上前搭話?!?p> “是么?”陳凌心中一毛,隨后便見牡丹到他身后,瞥了自己兩眼。她這才作揖,恭敬地道:“原是七王爺,久仰大名!”
歐陽?見狀,對他伸出手來:“請上樓一同飲酒作樂?”
聞言,陳凌瞄了眼冠巖群芳的牡丹姑娘,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p> 就這樣,三人來到牡丹的四樓天字房間,坐在內(nèi)廳里。
牡丹見?王去了又回,立馬備上上等女兒紅來招待,期望能留他一夜。為此,牡丹的臉上笑容盈盈,對陳凌亦友好招待。
“公子,這是問花閣最有名的女兒紅,埋在地下十年之久,最近才開封。”說罷,牡丹賺著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眸,望向歐陽?,深情款款道,“七王爺,可滿上?”
歐陽?瞥了眼陳凌,忽而嘴角一勾:“本王設(shè)宴招待,豈有只讓客人喝酒的道理?滿上!”
陳凌拿起酒杯小酌一口,喝時(shí)溫和如水,一咽下去便如列伙伴燃燒著她的腸胃,不禁出了一身汗:“這酒著實(shí)烈!”
詞語一出,牡丹被都笑了,淡粉色的襦裙映襯著她白里透紅的肌膚,甜美又不失圓潤的嗓音更令人躁動難耐。陳凌忍不住盯著她看,想不出是怎樣的美人能生出這種妖精。自己前世今生的相貌雖也是上品,卻沒這般的艷麗魅惑,妖嬈姿然的!
歐陽?也抿了一口,見她瞧著牡丹不放,開口道:“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小王的封地亦在南方……”
話還未說完,陳凌便笑著打斷道:“在下姓陳,是涳城當(dāng)?shù)氐囊晃恍∩特湥諄硗醭怯瓮?,順便瞧瞧可有賺錢的法子?!?p> 涳城是魚米之鄉(xiāng),近十幾年皆風(fēng)調(diào)雨順,豐衣足食。涳城人也極會做生意,十步之內(nèi)便能見一富豪。
歐陽?舉起酒杯對著她道:“那可有找到?”
“找到了?!标惲枰嗯e起酒杯,見他一口全喝下去了,不緊皺眉,瞥了眼酒杯里三分之二的女兒紅,亦皺著眉頭灌了下去,“明日便打算回去。若我能建第二個(gè)迎風(fēng)樓,那絕對銀子數(shù)到手軟!”
聽次話,歐陽?突然一笑:“本王剛認(rèn)識你,便要為你踐行了?”
“在下一介草民,何德何能……”
他卻搖頭道:“小王與你一見如故,這便是緣分。若公子不嫌棄,義結(jié)金蘭亦不為過?!?p> 義結(jié)金蘭?這七王爺也太容易跟人結(jié)拜了吧!
縱然心底很想答應(yīng),但她還是拒絕道:“您乃大貴之人,在下恐沒那福氣……可若能交上您當(dāng)酒友,我受寵若驚?!?p> “好!從此以后,你便是小王的朋友了,遇到難事盡管與我說?!痹挳?,歐陽?揚(yáng)眉一笑,帥氣非凡的臉龐更添豪氣,帥得陳凌忍不住多瞄幾眼。
牡丹見兩人聊得熱絡(luò),完全將她置之度外,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她再次將酒杯斟滿,情意綿綿地看向?王:“若不嫌棄,小女子愿獻(xiàn)舞一曲為你們助興?!?p> 歐陽?剛張嘴,便聽得陳‘公子’爽朗的笑聲:“好!美酒配佳人,人生一大美事呀!……王爺,您的福氣不小啊!”
說罷,她舉杯,將女兒紅一口悶進(jìn)肚子里,不知從哪來的火氣。
歐陽?亦一口將酒捫進(jìn)肚子,罷了罷手。
牡丹便退了出去,換上大紅色的舞衣,在桌幾前翩翩起舞。隨著衣服的張開,她綻放成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殷紅的妝容令她的一顰一笑更誘惑人心。
看完了一曲,陳凌被她迷住了,打開這扇掩住微紅的臉頰,忽覺有點(diǎn)醉了:“牡丹姑娘一舞傾國呀!想必是女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牡丹來到歐陽?的身邊,順著他的腿坐在地上,將頭枕進(jìn)他的雙膝,柔聲十足:“王爺,剛才我的舞可還得您心意?”
未等七王爺說話,陳凌便低眉笑道:“孔雀開了屏,王爺莫錯(cuò)過!在下略感醉意,便不多打擾了!來日有緣再登門拜訪!”
說罷,她便出了去,強(qiáng)顏歡笑地走出問花閣,來到一角落處,坐著一樸素的馬車便到一客棧上。
換上女裝才從山道回到于府。
問花閣,一暗衛(wèi)抱拳對著歐陽?道:“主子,那公子去了一間平??蜅?。”
“之后可有其他人出來?”
“未曾。”
“退下罷。”
歐陽?低頭,看了眼他腿上的美人兒,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香肩:“天色不早了,本王該回去了?!?p> 牡丹紅潤的臉色轉(zhuǎn)而變成蒼白,低頭沉下臉道:“……是。”
圣女閣內(nèi),陳凌輾轉(zhuǎn)反側(cè),腦子里皆是牡丹的絕艷舞姿還有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勢與神情。她未想到,牡丹竟然會如此公然求寵。
歐陽?定不會拒絕!
她干嘛還要再那當(dāng)個(gè)電燈泡呢?
想到這,她的心便不知從哪開了個(gè)口子,五味陳雜從里面流淌出來,融入血液,傳到味蕾,成了最難吃的一道菜。
到了寅時(shí),她還未睡,從床上爬起來,來到美人望上,看著正美的月色,幕地自嘲道:“先把事情解決了再亂想吧!”
身份不改,婚約不撕,她永遠(yuǎn)都沒有自由戀愛的權(quán)力。
翌日,陳逐原早早便帶著一堆書過來,只見桔兒跪在她面前,苦著臉道:“太子殿下,昨夜小姐睡得極晚,許是要午時(shí)才能醒來了……”
沒想到,陳逐原竟道:“無妨。本太子去書房等她?!?p> 說著,她便帶著書到了一邊的書房,躺在軟榻上看起書來。
于欣拿著燕窩進(jìn)了書房,本想留在他的身邊,卻被他強(qiáng)硬地勸說回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