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里,有好幾個大金人。”
此言一出,蘇云暮眼神一暗,喚京兆尹清場,把一些不相關的人請出去,請完場之后,房間中就只剩陶卿清、蘇云暮、顧然、梁同、京兆尹五人。蘇云暮眼神示意顧然,問何出此言。
“今早你們的侍衛(wèi)帶我出來的時候,我餓了,就去買了兩個燒餅,這時看見了幾個骨骼有些不一樣的人……”顧然將今早發(fā)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原來,那個暗衛(wèi)的路癡真的好了。
早晨,顧然隨著那個暗衛(wèi)(后面便稱他為成子吧,這是成子告訴顧然的名字)走了有一會兒,感覺肚子有點打鼓,這才想起她聽到這個消息后,急急忙忙地留了張字條給被陶卿季叫走的王昭后就往外走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我好餓,要買燒餅。”顧然簡潔地對成子說道,成子歪頭想了想,帶了顧然去了這京城最好吃的一家燒餅鋪子。這家鋪子的燒餅是一絕的,就是跟使館是相反的方向。
顧然排著隊買了幾個燒餅給她自己和成子,轉身看見好幾個人一起來買燒餅,本想離開卻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再一看那幾個人,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的骨骼實在是不像大吳人。顧然想了想,拉住欲走的成子,到一旁躲著,待那幾個人買了燒餅之后,拉著成子跟上幾人。
顧然跟著那些人,跟到了一條小巷子的一個宅院里。顧然看著緊閉的門發(fā)起了愁,那幾個人看起來很有問題,有點像大金人,可是又不好確定,現(xiàn)在進又進不去,這可怎么辦好?!
“那幾個人,好像是大金人吧?!边@時成子低聲的嘀咕落到了顧然的耳朵里,顧然連忙問道:“你怎么知道的?從哪兒看出來的?”被顧然這么一問,還把成子嚇著了,怎么這顧公子耳力這么好,他說的明明很小聲啊。
“剛剛那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了,那口音聽著不像大吳的人,倒有點像我們那邊的人。”成子又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幾人說話的口音,然后再肯定地點點頭,道:“沒錯,就是我們那邊的人,那口音我剛開始也有,好幾年才改過來的,那幾個人很明顯是剛來不久的?!?p> 顧然思索了一下,這應該跟上次軍營的案件有關系,正好太子殿下不是在找大金人嗎,這正好是誤打誤撞?。∵@樣一想,顧然簡直佩服自己的運氣,怎么什么事兒都讓她給碰上了。
“成子,你把這里記一下,你們太子殿下應該之后會要找這里。”顧然轉身對成子低聲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四周看了看,生怕會有人關注到他們這邊。顧然說完話看著成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成子的臉上帶著些許為難。
“顧公子,不瞞你說,我的方向感實在是不好,別說記住這里是哪里了,連怎么過來的我都分不清了?!背勺訐蠐项^,臉上盡是不好意思的神情。顧然睜大眼,這不是路癡嗎?這蘇云暮什么情況啊,找個路癡來請她去使館,她也是路癡啊,現(xiàn)在可怎么辦???
顧然和成子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過了小一會兒,顧然問成子:“你分不清方向感,難道沒有沿路留什么記號嗎?”顧然很疑惑,這難道不是一個路癡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嗎?她是因為不知道跟著她一起走的人是個路癡才沒有準備的啊。成子苦著臉回答:“我當然留了啊,可是我是認得京城的大路的,所以這次出來,我沒有帶平時留記號的東西,所以我就把燒餅掰成碎留在路邊了??墒莿倓傉业臅r候,什么都沒看到了。”
顧然嘆了口氣,這傻孩子,這種小巷,當然會有老鼠啊,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正當顧然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頭上一片黑影閃過又閃回來,拎起顧然就走了,成子看著那人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應該是暗衛(wèi)兄弟,心下有些難過,他肯定會回去跟其他人說他還是分不清方向感,而且,為什么不帶他一起走啊,一個人在這里更害怕了啊。成子嘆了口氣,真是悲傷??!
顧然飛在天上,感覺這種感覺有點熟悉,轉頭看著那張有棱有角還有點小帥的側臉,問:“兄臺你哪位???你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那人聞言微微瞥了顧然一眼,道:“太子殿下的人?!鳖櫲槐灰艘幌?,又問:“那你為什么不把成子也帶上?”
“太重?!蹦侨说氐?,看顧然又要開口便說:“安靜點,作為一個男子,你很吵?!?p> 顧然:“……”什么叫作為一個男子她很吵!這個人很高冷嘛,了不起!
然后,顧然就被拎到了使館門口,表情有點僵硬,這種感覺,還真是……是不是太子府的人都這么叫人??!真是過分!梁同看見從天而降的顧然還有點驚訝,看到顧然旁邊的人,表情一下就變得有些尊敬起來。那人對梁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陶卿清聽完顧然今早的經歷還是沒聽出來,顧然是怎么肯定這件事是大金人做的,正打算問卻被蘇云暮一步搶先問了。顧然活動了一下脖子,估計是昨晚沒睡好,有點難受,聽到蘇云暮的提問,回答道:“今早我發(fā)現(xiàn)那幾個大金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面有一個人的斜側面有墨漬,仔細看去,就發(fā)現(xiàn)鞋面上也有,不過因為鞋面是黑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而那邊地面上的墨漬很明顯少了一塊,稍微對比一下就知道那里之前站著一個人,而且這次來劫人的人不止一個。墨漬的位置是書桌的前方,從硯臺打翻的方向看來就能看出來這屋里當時起碼有兩個人。另外我剛剛在窗臺看見了泥土,應該是進來的時候蹭上去的,那種泥土有些特殊,是紅色的。那種泥土,我在我早上去的那個宅院門口也有看到。”
陶卿清聽完顧然的分析,頭都有些痛,這,又是大金人?搞不好,跟上次的事情有一定的聯(lián)系,這個幕后之人,心還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