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撲上來就親吻她的脖頸,慕初和用盡全身力氣沒也能將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推開。
急亂之際,慕初和大氣不敢喘快速說道:“我是宮中清雅公主,你可知輕薄公主,是誅九族的死罪?!?p> 男子已讓欲望迷了心智,那里還聽得進慕初和說什么。
聞過慕初和脖頸的清香,男子快速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再次向慕初和撲上去。
慕初和快要絕望了,腦??焖僭谪憹嵟c性命之間選擇。
最終慕初和選擇了貞潔,一狠心用力咬下舌頭,血腥味瞬間在口中蔓延。
沉重的眼皮合上之際,她看見了傅清遠站在桃花樹下對她桀然一笑,目光清冽。
畫面一轉(zhuǎn),她看到四寶站在流云殿的大門前,唯諾低頭,小臉憋地老紅,許久擠出了那句,“奴婢不敢直呼公主名諱。”
都說人在將死時,生前畫面會如戲劇般上演,都是她一生最重要的。
慕初和沒想到前世無親無故的她,今生竟有了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有四寶,還有傅清遠。
傅清遠是什么時候入了她的心,成了她重要的人?
是桃花樹下的第一次相遇時,還是他三番四次相助后?還是傅清遠簡單了題目,教她武功后?沒想到,他對她的好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了。
傅清遠帶兵趕到萬春樓,推開慕初和所在廂房的房門時,慕初和正讓一男子壓在身下。
見此情形,傅清遠一聲不吭走到男子身后,拽過男子,用力擰斷男子的頭,隨后聲音冷冷對守在門邊的士兵道:“拖下去,砍掉手腳,扔到山嶺喂狼?!?p> 解決男子,傅清遠脫下外衣蓋在慕初和身上。
萬春樓老鴇梅娘聽到要被砍掉手腳,還要扔去山嶺喂狼,嚇地小腳一軟,匍匐跪在傅清遠面前,顫抖著身子不停叩頭,“官人饒命,官人饒命……”
聞聲轉(zhuǎn)頭,傅清遠望了地下女子一眼,眸中深沉如寒潭,一邊從懷中拿出手帕擦手一邊開口冷聲,“是誰指使你的?”
梅娘聞言愣了愣,趕緊回道:“這姑娘是民女在一男子手上買過來的,不知官人口中的指使到底是何意思??!”
傅清遠背脊挺直,臉上未表怒意,震定如常更讓人膽寒,“拖下去,嚴刑拷打,打到她招供為止?!?p> “官人饒命,官人饒命??!”廂房在女子凄慘求饒聲漸遠后安靜了下來。
夜幕低垂,星光閃耀。
慕初和躺在床上,很安靜,她嘴角有笑,似做了一個很美的夢,不愿醒來。
傅清遠及時趕到,慕初和清白所幸保住,性命也保住了,沒咬斷舌根,因此沒有引起窒息,導致死亡。
傅清遠坐在床邊,看著她的安靜睡顏,松了一口氣,臉色終于從臘月寒冬回到了花開春日,眼底浮上了一抹溫柔,他自己都沒發(fā)覺。
望著她睡顏出神良久,他伸出修長玉手慢慢向她靠近,灼熱指尖觸碰到她的微涼臉龐時,他竟嚇地奪門而逃。
跑到院子外的石桌前,傅清遠雙手撐在桌上,不斷喘著氣,心中一遍遍問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身懷血海深仇,此時怎可動心,怎可將兒女私情放心上。
“我只是在利用她,我只是在利用她……”
傅清遠不停提醒自己,眉頭深鎖,冷汗直流,不堪內(nèi)心糾結(jié),終大吼一聲,一拳打在了面前石桌上。
石桌碎兩半,他的手也傷了。
蘭沐從未見他如此模樣,嚇地立刻現(xiàn)身,著急握住了傅清遠受傷的手,“主人?!?p> 傅清遠推開她,“我沒事,照看好她,我不想再看到她出任何事情?!?p> 言畢,傅清遠頭也不回地往書房方向走去,消失在了夜色里,消失在了蘭沐的視線中。
三月漸過,桃花也漸漸凋謝。
休養(yǎng)半個月后,慕初和舌頭終于不痛了,但這件事在她心上留下很大的陰影,對于傷害她的人究竟被傅清遠怎么處置了,她不想知道。
她更想知道的是她被拐賣到萬春樓是否真的只是碰巧。
出了這件事后,不管慕初和怎么耍賴,傅清遠都不肯放她出府。
他說若她再稍有差池,他沒法跟慕寒交待。
慕初和不是那種安分聽話的主,為了出府,她也是努力過的,她試過爬狗洞,試過翻墻,但最后都讓傅清遠撞個正著,把她小雞一樣拎回府中,逼她學武。
無奈,慕初和只能派人給傅君怡捎去短時間內(nèi)不能與她碰面的書信。
明白自己心意后,慕初和不管怎么看傅清遠,都覺得他好看異常。
她越來越喜歡傅清遠了,傅清遠呢?待她是越來越冷漠了,突然到猝不及防。
傅清遠不再讓她扎馬步,教了她一招半式,慕初和握著劍揮舞一番后,不要臉地湊到傅清遠面前。
“我除了武功不會,字也不識,你好人做到底,不如一起教我吧?!?p> 一朝重生,全部重頭開始,到了浣月國,她成了文盲。
傅清遠斜睨她一眼,“理由?!?p> “我是你未過門娘子,你文武雙全大將軍娶一位大字不識的公主,會丟臉。回宮后,不識字容易讓人察覺身份也很危險。”
簡單粗暴,傅清遠聽后沉思良久回道:“每日學武后,書房等我,別遲到?!?p> “嗯嗯?!蹦匠鹾托‰u啄米連連點頭。
認真的男子最魅力,何況是傅清遠這般好看的男子。
學習之余,慕初和自然沒忘記書本遮臉,余光偷看。
如此幾次,傅清遠發(fā)現(xiàn)了,側(cè)臉一看,慕初和嚇地手一抖,書掉了。
“你還要不要學?”傅清遠面帶不悅。
“我餓了?!辈粚P谋蛔€現(xiàn)行,慕初和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所以?”
傅清遠一句所以驚地慕初和瞪大了雙眼,“所以要吃飯??!”
“我不餓?!?p> “我餓了?!?p> “那你就去吃?!?p> 傅清遠性子冷漠,慕初和深有體會,但他今日的冷漠讓慕初和莫明來氣,氣地她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一整個下午都沒回去。
入夜,書房外,詭異清靜,一根細針掉落地下的聲音仿佛都能聽見。
涼風吹過,院外樹葉沙沙作響,動靜異常。
傅清遠翻書動作緩慢下來,一枚凌空出現(xiàn)的暗器劃破安靜,向他飛來,他微微側(cè)身躲閃過。
暗器飛過,一道道高速穿梭的灰影分別從門外躍進,個個一身黑衣,黑布掩面,全身只留下一雙警惕冷漠的眼睛。
黑衣人大概有七八個,個個是高手,每人手執(zhí)長劍,手腕又暗藏利器。
他們招招毒狠向傅清遠斬去,每一道刀光都是那般凌厲強橫,劃破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