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個世界的爹娘有記憶嗎?”
“沒有,發(fā)生了那件事情后,爹娘好像都死了?!备稻鶕u搖頭回道。
“都死了?”聞言,慕初和嘴巴抿地很緊,眉頭緊蹙。
她很想知道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個每夜叨擾她清靜夜晚的惡夢會不會與這件事情有聯(lián)系。
如果有聯(lián)系,傅清遠為什么要選擇慕初和?
慕初和得到出宮令牌,可以隨意出入皇宮,卿氏可是眼紅地緊,但她又不能將自己的嫉妒表現(xiàn)地太過明顯。
便倚著自己的貴妃身份,在后宮條框規(guī)矩里又添了一條每日出宮采購游玩的宮女太監(jiān)公主,必須在天黑后趕回宮中,違令者,重罰的規(guī)矩。
針對地那么明顯,慕初和自然不會讓她得逞,與傅君怡吃過晚膳后,便動身往宮門趕。
天剛黑下來,慕初和終于趕到宮門,半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氣。
歇息一會,慕初和覺得還未進宮門,不能掉以輕心,站直身后正想往前跑。
一雙大手從她身后伸出將她嘴巴捂住,慕初和沒來得及掙扎,神秘人已一個手刀敲下,慕初和一下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此時月朗星稀,天清云淡。
守門的侍衛(wèi)聽到細微動靜,轉(zhuǎn)頭朝慕初和方才站立的位置看了看,有一只白色野貓從眼前走過。
主子沒回宮,做下人的必然不敢多作猜想,四寶也只當作慕初和在傅將軍府上住下了。
但多日后,慕初和還是沒回宮,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渺無音訊。
公主不見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地,弄不好整個流云殿的宮女太監(jiān)都要陪葬。
慕初和出事,四寶首先想到的是傅清遠。
在四寶眼中,傅清遠是最緊張公主的。
報告宸貴妃,她只會不緊不慢說她不守宮規(guī),還會將這幾日的消失當作把柄,拿來日后折磨慕初和。
天未亮,宮里四處還點著宮燈,天上還掛著明月,四寶躲在了金鑾殿外的大柱后。
為不讓人發(fā)現(xiàn),她努力縮了身子。
終于等到下朝,朝臣陸續(xù)從殿內(nèi)走出。
傅清遠近在咫尺,四寶剛想迎上去,慕泠突然出現(xiàn),伸手將她拉了回來。
“四寶不好好在流云殿待著,跑到朝堂重地來做什么?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死罪。”
慕泠似笑非笑,右手攬住四寶的肩,左手把玩她的發(fā)絲。
“奴婢……奴婢”慕泠這一攬,嚇地四寶身子直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口齒不清。
“依奴婢看四寶是想跟傅將軍告狀吧!”跟在慕泠身后的月香添油加醋開口。
月香一句話把四寶嚇地兩腿一軟。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著聲音連連說道:“奴婢只是……只是到這邊來辦點事情?!?p> “你說謊,我一直監(jiān)視著你,你分明就是來過找傅將軍的,你是想告訴他清雅公主不見了。”
言多必失,月香就是個明顯的例子。
她話音剛落,就讓慕泠狠狠甩了一巴掌,甩地她眼冒金星,一個踉蹌與四寶一同跪在了地下。
慕初和不見這事還沒在宮中傳開,她們就知道了,這不是大肆喧嚷地告訴別人,慕初和失蹤與她們有關(guān)。
“是不是本公主放縱你太久,你就不知分寸了,還是說,你想本公主剪掉你的舌頭,讓你以后都不能開口說話,你才會安分點?”
傅清遠南下回來,反比之前待她更冷漠了,這讓剛吃過一點甜頭的慕泠大受打擊。
眼看傅清遠與慕初和的婚期臨近,慕泠心里也越來越焦慮,再也顧不上什么后果,派人監(jiān)視她的行蹤,選擇個合適的機會就將她綁了。
慕泠近來性情變地越來越暴躁,月香作為近身婢女最有體會。
反正比以前更難侍候,她既揚言剪月香舌頭,就真的會剪。
而這月香實則就是一小人,損人利己之事做盡,為人又貪生怕死,聽到慕泠要剪她舌頭必然是嚇地瑟瑟發(fā)抖,連連叩頭認錯道:“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敢了。”
月香的叩頭認錯,慕泠并沒多做理會。
她伸手將四寶從地下扶起,聲音難得輕柔,“這次的事本公主不予追究,但最好不要發(fā)生第二次。”
慕泠右手死死扼住四寶手腕,不讓她有任何掙脫機會。
四寶顫抖著身子還未回話,慕泠繼續(xù)道:“慕初和待你不錯,你知恩圖報是應(yīng)該的。但你也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替我辦事,若本公主事情敗露,日子不好過了,那四寶的娘親的日子也別想好過,這其中利害,我想四寶應(yīng)該知道掂量吧!”
對付慕初和,必然要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她們也是經(jīng)幾番查探,才知道四寶在樂安還有一位親人,而且她對這位親人尤為在意。
慕泠邊說邊注意著四寶神色變化,果然,只要提到她娘親,她就會緊張,只見她緊拽衣角,氣息不平,比方才更加害怕。
見四寶猶豫了,慕泠松開她的手腕,得意勾起嘴角,“放開這些事不提,本公主也不跟你計較。但你之前為了你娘親,出賣慕初和這事,有朝一日紙包不住火,讓她知道了,你覺得她會放過你,放過你娘親嗎?”
“是,奴婢明白,奴婢以后絕不會再做蠢事。”
終于,四寶在良心與親情之間,選擇了親情。
她娘親命苦,她不想再因為自己讓娘親遭受什么大苦大難,再遭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哀。
四寶這一聲明白讓慕泠很是滿意,她滿意轉(zhuǎn)身往寢殿走去,沒有再理會跪在地下的月香。
薄霧散去,旭日東升,四寶也在暖暖曦陽中往流云殿走去。
慕初和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沉睡多日的人兒醒來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舒展身子。
慕初和雙手舉高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銬加身,牽制了行動,除手銬外還加了腳銬,完全束縛了她的自由。
感覺不對,慕初和恐懼環(huán)視四周。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更是不見五指,慕初和又怎么看得清自己身在何處。
內(nèi)心忐忑慌亂,手銬碰撞發(fā)出的“咣咣”聲讓慕初和冷靜了下來,心里覺得現(xiàn)下著急也不是辦法。
不如先看看到底是何人將她困于此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再作打算,再想辦法自救。
苦想對策之際,黑暗空間傳來了“轟”一聲巨響。
聞聲看去,慕初和看見漆黑空間離她百米遠的石壁上豁然開了一道長方形大門。
在門開的那一剎,室內(nèi)裝置在頭頂?shù)谋K盞燈籠倏然亮起了,暗室一下敞亮。
突然的強光,慕初和下意識伸手擋在眼前,眼睛適應(yīng)亮光后,她才抬眼打量四周。
只見四周灰石壁包圍,石壁上方架了不少燈盞,門開便會自燃。
除去這些,這個空間不大的暗室空凈再無任何擺設(shè),就連地下都干凈地一塵不染。
敞開的石門后有腳步聲,腳步慢慢向慕初和走近。